一想到周沫甩掉保镖,隻帶着喬娜去了 f市,盛南平就心驚肉跳的。
他有種特别不好的預感,總覺得周沫此行要出事。
爲了确保周沫的安全,盛南平已經派大康帶人乘坐他的私人飛機趕往f市了,大康務必要在周沫乘坐的飛機落地時,趕到周沫的身邊。
下面的高管已經商量出解決問題的辦法了,将計劃拿給盛南平看,盛南平努力集中精神,低頭看着計劃書。
就在這時,放在他手邊的電話響了起來,是周沫乘坐那航班機長的電話号碼。
盛南平的心不由的一沉,猜想周沫一定是出事了。
“盛先生,周小姐在h市下飛機了!”機長小心翼翼的對盛南平說。
在這短短的一瞬間,盛南平臉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兩下,精銳的黑眸仿佛無底的寒潭,嗖嗖的往外冒着寒意。
正在跟盛南平說話的高管,以爲自己做錯了什麽,吓得立即閉上嘴巴,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蟬的。
盛南平咬着牙根問,“她跟誰下的飛機?”
“周小姐的同事,叫喬娜。”
“她們走了多久了?怎麽走的?”
“她們剛剛下飛機,那位喬小姐生病了,我爲她們叫了機場的急救車,送她們去醫院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盛南平放下電話後,立即拔出一通電話,面無表情地低聲交代了些事情,随後對旁邊的淩海說:“你來主管這件事情。”之後就大步的走出了會議室。
周沫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在一輛快速行駛的車子裏,她習慣性的動了動身體,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着,嘴上貼着膠布。
自己被綁架了!!!
一種巨大的恐懼讓她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周沫忍着頭暈,連忙掙紮着坐起來,見這是一輛改裝過的商務車子,她的前面坐着一男,一女,再前面是司機。
前面的男,女大概聽見了周沫在後面弄出的響動,男人轉過頭來,對着周沫挑眉一笑,“小寶貝,好久不見啊!”
“嗚......”周沫看着眼前這張俊秀年輕的臉,如同看見了鬼魅一般,眼睛立即睜得很大,腦袋‘嗡嗡’的作響。
她竟然又落到亞瑟手裏了!!!
這就意味着,她再一次落入到傑森和蘇菲菲那些人的手裏,她再次從天堂掉進了可怕的十八層地獄了!
周沫用力的閉了閉眼睛,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隻是場可怕的噩夢啊,但她再睜開眼睛時,眼前還是亞瑟那貌似孩童一般,陽光俊秀的臉!
“怎麽了?你看見我太高興了?懷疑自己在做夢呢?”亞瑟長臂一伸,輕佻的摸了摸周沫的臉頰,“寶貝,你越來越漂亮了!你有沒有想我啊!”
“嗚嗚.....”周沫氣惱的一晃頭,雙眼向外噴着怒火。
“亞瑟,你又犯了老毛病了吧!”坐在亞瑟身邊的戰影,忽的轉過頭,懊惱的看着亞瑟。
亞瑟看了戰影一眼,慵懶的笑了,“你不要拿着雞毛當令箭了,在家裏都是我管着你的,現在呢,我不管你了,你也别來管我啊!”
戰影抿了抿唇,氣惱的說:“我們出來的時候,義父說過的,在這次行動中你要聽我的,你也是答應義父的!”
亞瑟不屑的輕哼一聲,“是,在行動中我得聽你的,但是,現在我們是在坐車,在聊天,我也得聽你的啊?是不是我喘幾口氣,放幾屁,晚上睡不着需要打手槍也要聽的啊!”
一年多不見,亞瑟的中國話說的越來越順溜了,而且還學會用中國話罵人了!
戰影被亞瑟嗆的面紅耳赤,嘴唇哆嗦,說不出話來了。
對于戰影的失敗,周沫一點兒都不奇怪,她太清楚亞瑟的陰險惡毒了,戰影這個女人看着兇巴巴,好勇鬥狠的,但她比較率直,她的心機遠沒有亞瑟深沉。
周沫轉頭向車窗外看去,見道路兩旁不是樹林,就是莊稼地,看不見任何人的影子,路上也沒有其他車子經過......
她忽然想起了喬娜,轉頭四處尋找,車上并沒有喬娜。
艾瑪!
他們不會把喬娜殺人滅口了吧!
周沫心裏焦急,挪動着雙腿,用腳踢了踢前面亞瑟的座椅。
亞瑟又轉過頭來,趴在椅背上,饒有興緻的打量着周沫,“寶貝啊,幹嘛啊?想我了?想看着我的臉啊......”
多虧周沫嘴上粘着膠布呢,不然非得把她惡心吐了不可!
周沫一直以爲段鴻飛是這世上最自戀的人,沒想到這裏又茁壯成長出來一位!
她想問喬娜去了哪裏,苦于發不出聲音來,隻能晃着頭,不住的向前努嘴,想讓亞瑟幫自己把嘴上的膠布取下來。
亞瑟看着周沫,眼睛突然亮了起來,“幹嘛啊?想讓我親你啊?”
尼瑪的,親你妹啊!
周沫在心裏問候亞瑟的祖宗了!
“哎呀,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,你這丫頭越來越壞了,總是給我帶來驚喜.....”亞瑟笑得睫毛彎彎,眼仁兒黑亮,真有些初戀少男的懷春樣。
卧槽,你咋不去當演員呢,都特麽的能當影帝了!
周沫洩氣的靠在椅背上,決定不搭理亞瑟這個死變态,喬娜無論是生,是死,都不是她問詢一句就可以改變的了。
她靠在椅背上,瞪眼看着車窗外,想着可以逃走的辦法。
周沫曾經被傑森和亞瑟囚禁過,她知道想從亞瑟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幾乎是不可能的,但她不能自己放棄啊!
她相信,盛南平一定會知道她失蹤的事情了,盛南平一定在想辦法救她,她現在隻需要.....對,拖延時間......
周沫想起喬娜肚子疼的事情,她閉着眼睛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神色很痛苦的樣子,雙臂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嗚嗚哼哼的叫了起來。
“你怎麽了 ?”剛才還一臉嬉皮笑臉的亞瑟看着周沫痛苦的神色,臉色變了變,上下打量着周沫,“你怎麽了啊?不舒服了嗎?”
周沫嘴巴說不出話來,隻能晃着頭,用手臂按壓着肚子,嘴裏不斷發出痛苦的哼唧聲。
“周沫!!!”亞瑟身形一動,就要到後面來。
“你要幹什麽啊?”戰影伸手攔住了亞瑟。
“她……”亞瑟被戰影這麽一阻攔,馬上意識到自己現在這個動作有多愚蠢了,他又坐回到座位上,喃喃的說:“她......她好像很難受......”
戰影嘲弄的笑了一下,“你什麽時候有了這樣的菩薩心腸了?上次我們抓人,那個人胃疼的要死,你看都不看一眼,最後因爲那人叫喚的難聽,你還用針把他的嘴縫上了!還有一次,那個人裝病拖延時間,你幹脆就把他的腿打斷了......”
抱着肚子哼哼的周沫,聽了戰影的話,吓得哼哼聲小了一些,她相信亞瑟,能做成這樣喪心病狂的殘忍事情來。
亞瑟覺得戰影這些話是故意在擠兌他,有些羞窘了,煩躁的慫戰影,“她跟那些人能一樣嗎?我們這次出來,不僅是代表我們自己的,如果她出了問題,義父怎麽向樂......”
“你說什麽呢!”戰影嗷的一嗓子,打斷了亞瑟的話。
雖然亞瑟的話被戰影打斷了,周沫還是聽出了裏面的玄機,看來亞瑟是不敢打斷她的腿,縫上她的嘴!
她捂着肚子越叫越大聲,後來幹脆滾到了座椅下面,用力将腦袋撞向車身,發出咚咚的聲音。
亞瑟這次坐不住了,一縱身,就要從前面的位置過來,戰影伸手抓住亞瑟的胳膊,“你忘了,她是做演員的,最會演戲了,你别管她!”
“你特麽的閉嘴啊!”亞瑟發了狠,一個反擒拿手,掙脫戰影的束縛後,還兇狠的将戰影推開,走到後面來。
戰影沒想到亞瑟會爲了這麽點小事情,施展功夫對付她,被推了個踉跄,咬着嘴唇,無比幽怨的看着亞瑟,“我就知道......你接這個任務時,就是有目的的......”
亞瑟沒再搭理戰影,把周沫從地上抱起來,讓周沫靠坐在座椅上,他仔細的上下爲周沫檢查着,“你哪裏不舒服啊?這裏還是這裏啊?”
“啊......”周沫嗚嗚咽咽的叫着,胳膊随着亞瑟的手指亂挪動,胃疼,肚子疼,肝疼,哪裏都疼。
亞瑟見周沫額頭都是冷汗,他憂心的看看外面,同戰影商量着,“要不,我們找家醫院給她檢查一下吧!”
周沫心裏騰的升起一片生機,看來亞瑟這個壞小子對她确實有些意思的呦,她以後可以多加利用一下的!
“你是找死呢!”戰影這次真的急了,紅着眼睛盯着亞瑟,“現在是什麽情況你不清楚嗎?盛南平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?一個不小心,别說是她,我們兩個都要死在這裏!我們要盡快趕路,邊境那邊的人已經在等着了,再遲了誰也走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