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斌帶來的人和那些亡命徒隻經曆過一些小打小鬧的戰鬥,哪裏見過這陣勢,僥幸活下來的人,都被這威力十足的火箭炮吓得屁滾尿流,急速的往山谷外面跑。
費麗莎剛剛跑到解斌身邊,兩人也被火箭炮的威力吓了一跳。
解斌對着那些四處逃竄的人砰砰開了兩槍,厲聲嘶吼着:“都特麽的給我頂住了,誰要敢跑我先打死他!”
那些人不敢再四處亂竄了,膽戰心驚的回身對抗盛南平幾個人,還有之前來攔截他們的那些盛南平的手下。
寒風揚起費麗莎的波浪長發,紛亂地在她眼前漂浮,她卻恍若未覺,轉頭看向盛南平的方向。
盛南平真是要殺了她啊!
“快點跟我走,他連火箭炮都用了,就是存心要你死!”解斌拉着費麗莎就往海邊停船處跑。
解斌知道費麗莎對盛南平的癡心,他就擔心費麗莎犯傻,不肯逃跑,也擔心盛南平這邊對費麗莎實施抓捕,所以他帶了人過來接應費麗莎。
費麗莎此時也對盛南平生出懼意了,盛南平在戰場上有多麽冷血無情,她比誰都清楚。
他們兩個在幾下手下的掩護下,拔腿就往海邊跑,費麗莎心中倉皇,隻覺得這條路上充斥着絕望和死亡的味道。
盛南平原本是想放過費麗莎的,但看着解斌把費麗莎救跑了,他被惹毛了。
在調查的那些資料裏面顯示,解斌一直在幫助着費麗莎迫害周沫的,盛南平可以放過費麗莎,但絕對不會放過解斌的!
小康看見李羿用火箭炮,一時技癢,把火箭炮搶過來,嗖嗖的他又發出了兩炮,對面那些人被轟炸的七零八落了。
“尼瑪的, 竟然敢跟勞資嘚瑟,這回都特麽滴老實了吧!”小康張狂大笑。
盛南平沒有小康的好心情,他不想讓解斌跑了,炮彈炸開以後,他就迅速的沖進煙霧中,去追解斌和費麗莎。
小康和李羿等人也不敢遲疑,追着盛南平的身影往前沖。
解斌帶來的那些手下和費麗莎的那夥亡命徒,此時都已經吓破膽子了,有些聰明的人,見解斌和費麗莎都跑了,也腳底抹油偷偷開溜了,剩下一下傻大膽還在堅守陣地。
盛南平雖然久不參戰,但一投入戰場,渾身都散發出彪悍的戰鬥氣息,如同一隻投入争鬥弑殺的獵豹。
他身形迅捷,可以在奔跑中雙槍齊發,槍發奇準無比的将半路上幾個膽大不要命的家夥幹掉,對那些斜刺沖出來攔截他的人,使出近身搏擊的狠功夫,三兩下就把人打暈或者打殘廢了。
小康,李羿和那個影子保镖跟在盛南平的後面,看着這樣骁勇善戰的盛南平不由暗暗咋舌,他們老大也太有爆發力了,把他們幾個保镖映襯的跟廢物一樣。
盛南平快速沖出山谷,見解斌拉着費麗莎的手正準備登上大船,盛南平擡手對着解斌砰砰的打出幾槍,但因爲距離太遠,并沒有打中解斌。
費麗莎和解斌聽到近在身邊的槍聲,齊齊回過頭,見盛南平已經帶人追了上來,二人皆是一驚。
“你快點上船!”解斌奮力一推費麗莎,“你走,我來掩護你!”
解斌見盛南平來勢如風,料定他們兩個人一起是跑不掉的。
費麗莎情知解斌留下必死無疑,她大喊,“不行,我們一起走!”
“你留下也是死,快走!”解斌邊吼邊跑向岸邊,找到一個掩體,摘下胸前的輕機槍,對着盛南平等人方向開始掃射。
費麗莎知道解斌說的對,這個時候的猶豫遲疑就是自己找死,害得解斌白白犧牲。
而她留下來也無濟于事,盛南平在她心目中積威已久,她對盛南平的感情又十分複雜,她是不敢向盛南平開槍的。
費麗莎跟随盛南平多年,狠絕無情的路數早跟盛南平學了十足,她腦中的想法瞬息萬變,抛下解斌,幹脆利落的跳上大船,毫不遲疑的吩咐船上的人起錨。
海邊開闊,盛南平這邊再次失去掩體,在解斌機槍瘋狂掃射下,盛南平幾個人不得不停下腳步,再次升起一道防彈屏。
輕機槍的子彈擊打在防彈屏上,發出暴雨一樣急促的響聲,盛南平知道這個防彈屏堅持不了幾秒鍾,防彈屏一炸裂,他們都将有危險。
盛南平對小康做了個手勢,小康從防彈屏的左側伸出槍頭,對着解斌的方向猛烈射擊,解斌的火力馬上被小康吸引過去。
盛南平抓住這千鈞一發的機會,猛的起身,對着解斌的頭部就是一槍。
世界仿佛突然安靜了,輕機槍聲消失了,眉心正中一彈的解斌大睜着眼睛,緩緩的摔倒在地上。
李羿看着費麗莎乘坐的船,一把将火箭炮扛在肩膀上,詢問盛南平,“老大,那船還在火箭炮的射程内!”言外之意,要不要開炮轟沉它!
盛南平往前走了幾步,與船頭的費麗莎遙遙相望。
海面上的冷風更大了,穿的不多的費麗莎身姿曼妙的立在那裏,酒紅色的波浪長發在風中飛揚,明明還是嬌豔妩媚的模樣,可她的身上好似籠罩着一種灰敗頹廢,仿佛一朵開到酴醾的花,而後在風中瑟瑟發抖,迅速凋零。
“放她走吧!”盛南平說完這句話,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。
小康和李羿對視了一下,看了看海面上的費麗莎,跟在盛南平的身後大步離開。
“盛——南——平——,南——平——”海面上傳來費麗莎凄楚哀戚的叫聲,好像撕心裂肺一般。
盛南平腳步不停,費麗莎的聲音終随着海風飄散遠走,往事如湮滅!
周沫這一天的情況基本穩定,側身躺在床上看着兩個孩子和盛東躍耍寶,偶爾會笑笑,雪兒鑽進她懷裏時,她會擡手摸摸孩子的頭。
專家說這都是好事,按照治療步驟,心理醫生該同周沫談心了,主動跟她提起胡菱兒的事情,讓周沫将壓在心裏的事情說出來,釋放壓力。
但盛南平不在家,專家們也不敢貿然行事,萬一搞出點意外,盛南平回來得活剮了他們。
盛南平在處理了費麗莎的事情後,打電話回來,知道周沫情況穩定很開心,吩咐專家等他回來後再跟周沫談話,他這邊又發現些新的情況。
他之後又給盛東躍打電話,盛東躍接到電話樂的嗷嗷叫,對大康炫耀着說:“看看吧,我哥還是跟我親的,走一天就惦記我了,哈哈哈......”
大康斜睨了盛東躍一眼,面無表情。
盛東躍歡天喜地的接聽電話,甜甜的叫着,“哥啊,我......”
盛南平簡單粗暴的打斷了盛東躍的自戀症,“你把電話給周沫。”
盛東躍:“......”
好吧,裝逼沒成功!
盛東躍嘟着嘴把電話給了周沫,“我哥的電話。”
誰知他奉之如寶的電話,周沫卻無動于衷,她沒有擡手拿着電話,也沒有想聽盛南平說話的意思。
盛南平在電話那邊已經心急的在叫‘沫沫’了,好吧,盛東躍又認命的蹲在周沫身邊,将電話舉到周沫的耳朵旁邊。
“沫沫,你在聽嗎?沫沫,是不是你啊,說句話啊......”
此時,盛南平身上的衣服還沾染着血迹和銷煙,但對周沫說話的時候卻一臉溫柔,那些被他們抓獲的解斌和費麗莎的下屬,都用無比驚愕的目光看着盛南平。
剛剛,他們都見識了盛南平的骁勇兇殘,狠辣果決,都把盛南平當做地獄閻王一樣看待了,此時聽見盛南平如此溫柔的說話,他們驚駭的都要懷疑人生了。
周沫聽見盛南平的聲音,微微動了動頭,依然沉默着沒有開口。
盛南平在電話那邊聽見周沫均勻細微的喘息,知道周沫在聽着,他笑着繼續說:“沫沫,你今天過的開心嗎?兩個孩子有沒有惹你生氣啊?我出來辦了點事情,等下就會回家的,你想不想我啊......”
問過最後這句話,盛南平自己都有些汗顔,他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肉麻的男人了。
周沫聽着電話,眨巴着眼睛,還是不說話。
盛東躍在一旁都有些着急了,指着電話,示意周沫開口說點什麽,大哥那麽矜持高冷的人,能問出這樣的話來,如果得不到回應......
艾瑪,他怕他哥發飙啊!
但周沫非常有性格,就是跟他哥玩沉默是金,而他親哥今天的脾氣也炒雞炒雞的好,繼續在電話那邊溫聲細語的問周沫,今天有沒有吃飯,有沒有睡覺的......
盛東躍在一旁這被虐的啊,差點虐聾了他钛合金的狗耳朵!
周沫陪了孩子一天,到了晚上真的累了,她想睡覺,又有些害怕,因爲她的意識有幾分清醒了,又記起關于胡菱兒的那些可怕噩夢了。
卧室裏有特護在陪着周沫,可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,總是覺得不踏實,當她聽見外面有汽車引擎聲,聽見有熟悉的腳步走進來,她莫名的高興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