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自己的徒弟叫自己的名字,老炎一點也不生氣。
“不是支持黃正,是支持阮蘇雪,當年她師父飛升仙界,我答應過她師父要照顧她的,她的囑托,我總要盡力。”老炎一雙小眼睛,微微半眯,一笑起來,難看之至,但是眼中的溫柔卻是藏也藏不住。
“得了吧老炎,有色心沒色膽,又沒成爲師母,你還爲她的徒弟費什麽心?納蘭不敗無敵天下,縱橫不敗,這是不可改變的事情,你與他做對,有沒有爲爆炸想過?”誠真君連連搖頭。
“我看爆炸的心思,似乎也不服納蘭不敗,你們師徒一個德性。”聽誠真君的口氣,對納蘭不敗佩服之極。
“你不明白的,如今學院不敗黨越來越強,掌控了三分之一的長老院,許多學院的大事,都成爲不敗黨說了算,最關鍵的是,納蘭不敗從不參與不敗黨的事,但是他下面的人,狐假虎威,無法無天,學院諸多勢力都非常不滿,敢怒不敢言,而且,最近有人打着他的名号,四處召人,逼迫人家入不敗黨,弄的學院人人憤怒。”
“我這個院長,再不出來做點事,一點威嚴也沒有了。”
“無妨,等我回到學院,先斬殺一些不敗黨的人,以納蘭不敗對我的了解,是不會和我爲難的,不敗黨下面的人,肯定能收斂不少。”
“你幾千年不在學院,可知道學院天才輩出,如今的替補真君中,就有好幾個實力不在真君之下,不敗黨排第一的領袖叫嶽澤夜,實力深不可測,恐怕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,納蘭不敗不好意思出手對付你這老鄉,嶽澤夜是可以的。”
“還有這麽厲害的人?”誠真君微微動容。
兩人沉默了一會,老炎院長搖搖頭:“阿誠,你和納蘭不敗雖然是老鄉,但是他比你早入學院多年,你以爲你了解他,可是你幾千年不在學院,知不知道,人是會變的?”
他長長的歎氣,目光頗多的無奈。
“成立不敗黨時,的确不是他的本意,是他身邊的人,溜須拍馬,自作主張,而他也的确很少管不敗黨的事情。”
“可是你知道嗎,一個人長年身處高位,頤指氣使,時間一長,心态也會變,以前的納蘭不敗,不管世事,一心修練,如今的納蘭不敗,習慣了這種地步,已經不能讓人挑戰他的威嚴。”
“他神通練到極至,天下無敵,縱橫不敗,無聊之極,又練了分身,平時沒事,自己和自己打,你想一想,一個人無聊到自己和自己鬥,那他,會做出什麽事?”
“曾經有個學院的替補真君,隻是在阮蘇雪生日的時候送了一點小禮物,當天晚上,就徹底的消失。”
“這是你以前認識的納蘭不敗嗎?”
随着最後老炎的一問,誠真君也沉默了。
是的,再好的人,當上皇帝,時間一長,也都會變的。
一個人不是皇帝,隻是百姓,兄弟到他家中吃飯,贊他的老婆手藝很好,天天蹭飯都沒問題。
等他當了皇帝,兄弟再多看他老婆一眼,都是大不敬,是要制死罪的,更别說吃她親手做的飯。
這就是區别。
納蘭不敗,已經不是以前的納蘭不敗。
誠真君和老炎,相對無語。
“啊呀”誠真君突然叫了起來。
“怎麽了?”老炎奇怪。
“不好,我忘了和黃正說了。”誠真君想起了什麽。
“阮蘇雪說,那恒古之劍裏,有一座石碑,上面不知寫了什麽東西,連納蘭不敗都看不出是什麽,那石碑崩發的金光,可以斬殺虛仙以下的人物,是納蘭不敗寫了一個字,鎮住了那金光。”
“糟了,要是黃正不小心撕掉那納蘭不敗寫的字,黃正不是危險了?”
“哈哈哈。”老炎聞言大笑:“吓我一跳,還以爲發生了什麽,黃正連真君都可以殺死,一座石碑還能殺了他不成?”
“你忘了,這就是他的命運,如果他這個都躲不過去,恒古之劍簡直就是白給他了。”
誠真君欲言又止,最後隻好苦笑搖頭。
如果黃正在這裏,聽到他說,比肩神秘人一擊,八百神魔力量的一個字,是納蘭不敗寫出來的,黃正就知道納蘭不敗有多麽恐怖。
不過,他馬上就知道了。
因爲此時,黃正已經在那裏想辦法撕掉這張白紙。
他覺的這石碑上一定會有什麽。
難道這個‘鎮’字,是恒古仙帝寫的?
不錯,也隻有恒古仙帝才能寫出這麽強大的字。
這個字,拿出來,讓黃正扔到外面,什麽任唯賢,小星、野牛的,所有的天才接一個死一個。
先試試我的天地拿仙手。
黃正出去,把八荒石拿到了手上,然後再進來,把場地移到了霸主通天殿。
八荒石演化成‘天地拿仙手’戴在手上。
然後站在石碑的千步之外。
“呼”黃正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天地拿仙術”黃正能爆發的力量全部爆發。
濤天大手捉拿過去。
這隻手,帶着八荒石的力量,黃正的力量,就算摘下天上的星辰都沒有問題。
前面還是飛的很快,飛到石碑百步之内時,頓時黃正就感覺到從那白紙上面,一股股比高山天河還要沉重的力量從天而落。
虛空都似乎如鋼鐵,天地拿仙手每一寸前進,都異常堅難。
沉重,深重,超重,狂重。
黃正隻有一個感覺,那就是重,這個鎮字,無限沉重,鎮壓千古,明明是手伸了過去,黃正卻覺的自己的身上,雙腳都是異常沉重。
哧,哧,随着他的手繼續前伸,虛空中出現一道道破裂的痕迹。
他的力量,和這個‘鎮’字的力量,在空中糾纏,争鬥,連空間都承受不住他們的争鬥。
還好是在絕品仙器中,破裂的空間恢複的比外面快上十倍,空中不斷的聽到哧哧聲,然後不斷的碎裂,恢複,碎裂,恢複。
十丈
八丈
五丈
一丈
五十寸
黃正的手越來越接近這張白紙,但是卻越來艱難。
後面每一寸的前進,黃正整個人都承受巨大的壓力。
砰,砰,砰,黃正身上又開始破碎,他的中品神器身體都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壓力,開始粉碎。
一雙仙君白骨之腳,也開始深深的沉陷到地下。
最後十寸了,他都不能捉拿過去。
他的手在半空不停的顫動,虛空都在發出嗡嗡之聲。
“我就不信了,我仙君之手,絕品仙器,撕不下你一張白紙?”黃正怒吼咆哮。
“哇吼”
他體内神念魔的力量也崩發出來了。
這張紙,這個字,這麽強大,是因爲有高手把他的意志寫進了這字上,所以黃正連神念魔的力量都崩發出來。
“破”
他念頭一想,神念如箭,嗖,射到了那白紙上。
能低擋絕品仙器的字,對神念卻毫無辦法。
“是誰。”就在黃正的神念剌進白紙上面之時。
黃正的神念中傳來一聲驚天怒吼。
“好大的膽子,連我納蘭不敗的字,都敢撕下。”
轟隆,黃正的神念遭到沉重的反擊。
像是有一根鐵棍狠狠打在他的頭上。“啊---”黃正慘叫,擡頭一口鮮血狂吐而出。
砰,下一刻,那紙上的‘鎮’字,直接演化。
一隻白玉色的拳頭,破空而來,雷霆萬鈞。
叭叭叭,虛空再次粉碎,世界通體顫動。
黃正看着這一拳擊下,直追那個神秘人的力量。
“還好,隻有神秘人的力量。”黃正想着這些,躲閃也沒有,狠狠一把抓到了那張紙上,用力一撕,哧,白紙被他撕了下來。
下一刻,砰的一聲,他被這個鎮字,一拳打的飛出去幾百裏。
他現在倚仗仙君身體,能硬接的毫不猶豫的硬接,算是拼命三郎,以本殺人。
“啊呀”
黃正在自己的世界中倒飛百裏,飛的暈頭轉向,心中的驚懼更是驚天動地。
他嗎的,這個字竟然是納蘭不敗寫的?
黃正還以爲是恒古仙帝寫的,最起碼也是一個七階魔王,仙界仙君寫的,但是萬萬沒想到,會是納蘭不敗寫的。
那神秘人,再差也是個受傷的玄仙,納蘭不敗寫一個字,就有受傷玄仙的一擊。
這還得了?
他真正的實力是什麽?最低也是聖仙啊?搞不好就是仙君。
仙君是不可能不飛升的。
半步仙君?
黃正看到這個字的力量,一顆心幾乎都碎掉了。
他雖然有仙君的骨骼,遇到有絕品仙君的高手絕對是要被人殺死。
納蘭不敗,把恒古之劍這樣的法寶都要送人,可見他身上的法寶有多以強大。
這還怎麽和他打?
還沒有納蘭不敗見面,黃正已經被他的威嚴所震憾,難怪連誠真君言詞之間都對他佩服萬分。
黃正還在仙器的世界中震驚。
突然就感覺到不對勁。
有人?
刷,一道青色的影子,淩空一劍,剌殺過來。
這把劍,黃正是認過主的,他是主人,神念一動,能了解神器中的一切。
但是現在這把劍中,竟然出現一個人影,在飛劍剌殺他。
這一劍,比起剛才的一拳,也不承多讓,淩空一劍,大氣萬千,無數劍影在虛空飛舞,這些劍影,恒古悠遠,有種古老的蒼桑。
剛剛被打的暈頭轉向的黃正,馬上發現,這劍氣同樣的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