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不到,竟然是離映月和葉楓到了。
雖然秦柔沒有通知他們,可他們還是來了。
秦柔深吸了一口氣,看了眼離子陽,目光漸漸變得平和。
葉大哥的話她都記在心裏,她會好好珍惜當下,不再抱着怨恨生活。
“兩位成親這麽大的事情,怎麽能沒有葉大哥呢?何況子陽還是昔日的皇子呢,月兒這個皇姐自然是要來捧場的。”
葉楓說着話,已然帶着離映月來到了秦柔和離子陽的面前。
“恭喜你們有情—人終成眷屬。”
葉楓笑着。
離子陽瞧了眼秦柔,隔着蓋頭,看不清秦柔地表情,但是他能感覺到,柔兒已經平和了許多。
“多謝兩位。”
離子陽淡淡地點了點頭。
“子陽,皇姐對不起你。”
離映月猶是一臉愧疚。
離子陽淡淡地笑了下,“罷了,這恐怕就是我們的命吧。”
如今,他和柔兒都想通了,也放下了。
“不,都是我不好,若不是因爲我,你們早該成親地。”
離映月說到這裏,自嘲地一笑,“子陽,如今你既然已經還俗,皇姐想……”
“想什麽?我和她隻想安靜的過閑雲野鶴般的日子,不希望别人來安排。”
沒等離映月說完話,離子陽便打斷了她。
其實,就算皇姐不說出口,他也知道皇姐在想什麽。
他不會去坐那個位置,也不會去受那種束縛。
他和柔兒曆盡千辛萬苦才得以成親,他隻想和柔兒安安靜靜地過日子。
被他拒絕地離映月,微微凝眉,很是有些爲難。
本想試探着把皇位交出去,畢竟她是個女人,擔不起這麽重地擔子。
可誰知,子陽竟然洞悉了她的想法,拒絕了她。
她尴尬地笑了笑,“皇姐沒想安排你,隻是想要給你更多的補償,想要你更幸福。”
“能再見心愛的人、娶到她,與她餘生爲伴,我已經很幸福了。”
離子陽含情脈脈地看着秦柔,滿眼的—寵—溺。
若不是柔兒再次出現,他心裏的這盞燈,恐怕早就枯竭了。
是柔兒,再次點亮他的心燈,讓他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。
往後餘生,他隻希望和柔兒相扶到老。
“好。皇姐明白了,以後皇姐不會再來打擾你們了,隻要你們過得幸福就好。”
離映月深深地提了一口氣,笑了。
這時候有人高聲唱和,“吉時已到,請新人拜堂。”
離子陽聞聲轉過了頭,與秦柔深深對視,開始行禮。
拜堂之後,兩人被送進了洞房。
洞房裏紅燭搖曳,跳躍着幸福的舞姿。
離子陽輕輕地提了一口氣,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。
他挑開秦柔的蓋頭,與秦柔深深地對視了好久,淡然地笑了。
今天的秦柔,早沒有了病态,而是光彩照人,惹人心動。
“柔兒……”
離子陽輕輕地握住了秦柔的手,“真是上天眷顧,你我竟然還能在一起。”
他眼裏不由的泛起了水光。
秦柔亦是激動不已,眼裏盈盈帶淚,抱住了離子陽。
良久之後他們才喝了交杯酒,放下了幔帳,将床上的旖旎風光,關在了裏面。
隻是他們刻意壓抑的聲音,卻還是絲絲縷縷地傳了出來,引得人面紅耳赤。
就比如說聽牆根的這位,聽着聽着,忽然轉過身,紅着臉呼吸加速。
“小公子,你怎麽在這呢?我找了你好半天呢。”
原來這位聽牆根兒的便是墨展鵬。
而恰在這時,鳳玉硯找來了,她拽着墨展鵬,一邊走一邊壓低聲音道:“你怎麽好聽人家牆根呢?”
墨展鵬紅着臉,調息着,他也沒想到入洞房竟是這般香豔地場面。
早知道他就不好奇了。
跌跌撞撞跟着鳳玉硯離開了洞房,墨展鵬過了好久這臉上地紅暈方才退去。
“王妃讓我幫小公子收拾一下,我們明日就啓程了。”
鳳玉硯把人拉回了房間,說道。
再看墨展鵬,傻傻地站着,半天沒有回應。
“小公子怎麽不說話?”
鳳玉硯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,不禁好奇地問道。
墨展鵬癡癡地看着她,倏然紅了臉。
“我在想……在想……”
他吭哧了半天,終歸沒有說出來,卻隻是傻傻地笑。
“你想什麽呢?”
鳳玉硯迷惑了。
蓦地,她似乎明白了什麽,這張臉瞬時跟着紅了。
“小公子,你……你想什麽呢?”
她再沒有心思幫着小公子收拾東西了,而是急匆匆往門外跑。
“玉硯!”
墨展鵬疾步追上她,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“我沒有你想的那麽龌鹾,我隻是……隻是好奇。”
他尴尬地扶了扶額,“我隻是好奇爲什麽古人會把洞房花燭夜列爲人生四大喜之一,今天我好像明白了。”
說着話,他這臉又紅了。
鳳玉硯尴尬地紅着臉,”想不到小公子這求知欲還很強烈,這種事兒你也要學……”
說完,她蓦地轉身笑了,壓抑着想笑的沖動。
這一路的相處,她着實被小公子的邪魅不羁驚訝了。
小公子可真是太有趣了。
“玉硯,你别生氣好嗎?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。”
墨展鵬連忙舉手發着誓。
“你跟我保證這個做什麽?”
鳳玉硯轉身瞧着他,忍不住笑了。
“玉硯,你不生氣嗎?玉硯你太好了!”
墨展鵬總算是松了一口氣,他尴尬地撓着頭,“我可不是龌龊的登徒子,沒有窺探人家房事地嗜好,今晚實在是好奇這兩個人……所以才……”
他都不知道怎麽解釋了。
他自然是不知道這離子陽和秦柔這來之不易地洞房花燭夜,他隻是好奇爲什麽一個無欲無求地大師,也難過美人關,不但還了俗,還如此迫不及待地成了親、入了洞房。
想到這裏,他的耳根子又紅了,那些畫面和聲音再一次充斥着他的感官。
“玉硯,我們也早些成親,好不好?”
帶着一絲羞澀,墨展鵬忽然問道。
鳳玉硯驚訝地張着嘴,雙眸遊移在墨展鵬的臉上,半晌不出話來。
這也太突然了,她還沒想過。
“玉硯,你倒是說話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