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石頭蓦地起身,讪讪地瞧了她一眼。
郡主勾起唇角,眼底一片詭谲。
“其實你這個人長得還不賴。”
小石頭咬咬牙,倏然抓住了她的後衣領。
“喂!你要做什麽?”
郡主吓得臉色都變了,“我可是在誇你啊!”
“用……不着!”
小石頭眸色清冷,抓着她,縱身上了馬。
他們已經落在後面了,一定要趕快追上才行。
他帶着郡主上了馬,縱馬疾馳。
“嘿嘿,這樣舒服多了。”
得以與小石頭同騎,郡主高興了。
這可比讓她擔在馬上、兩頭倒控要舒服多了。
隻是與這小啞巴同騎,兩人未免離得太近。
身體相貼,氣息相合,她真是有些不舒服。
不過,既然她打算轉變戰術,總得要适應和這人的相處。
于是,她唇角揚起詭谲的笑,把手覆在了小石頭抓着馬鬃的手上。
小石頭正全神貫注地縱馬疾馳呢,這手背上突然多了一隻柔軟的手,吓得他連忙松開了。
他這一慌不要緊,手一松,險些掉下馬去。
若不是他兩條腿緊緊地夾着馬肚子,恐怕已經掉下去了。
他恨恨地瞧着眼前的背影,瞬間抓起來,又擔在了馬上。
一陣天旋地轉,郡主再一次被橫擔在馬上,氣得她不住掙紮,嘴裏罵道:“小啞巴,你不解風情!”
她不就是摸了一下小啞巴的手嗎?這小啞巴至于生氣嗎?
真是……無語!
“你……你非要讓我再吐嗎?啊……”
這郡主皺着眉,叫了半晌,小石頭都是無動于衷。
“你真不愧是小石頭!怎地如此鐵石心腸!”
見他如此,郡主恨恨地說了句。
小石頭唇角抽搐,沒有搭理她。
“小啞巴……哦不,小相公,你把我扶起來好不好?這樣真的很難受哎……”
硬的不行,她開始來軟的了。
總之,她既然下定了決定,便會想方設法讨好這個小啞巴,改善他們的關系。
“誰……誰,小相公!”
小石頭蓦地漲紅了臉,恨恨地說了句。
若不是他舌頭殘了,他早把這個女人罵得狗血淋頭了。
奈何他現在想說說不出來啊!
雙手緊緊地抓着馬鬃,小石頭兀自繃着臉,氣得臉色鐵青。
“你呀!你就是我的小相公。”
郡主斜睨着他,見他臉色難看,更樂了。
“反正我爹已經将我許給了你,這麽多天,我們兩個又是日夜相伴的,我便是你的人了。”
“咳咳咳!”
小石頭猝不及防,一陣急咳。
什麽叫日夜相伴?
他們雖然晚上也在一起,可着實沒同房啊!
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臊!
如此說話,非叫人生出誤會不可!
“你……你住口!”
小石頭漲紅着臉,恨恨地說了句。
這心裏一萬句都在罵她,不要毀了小爺的清譽!
“我不!”
郡主撇着嘴,委屈巴巴,“我知道我錯了,我不該肖想戰神,毒害你姐,如今想想,我和他隔着山高水遠,根本不可能啊。倒是與你……”
她故意瞧着小石頭谄媚地笑。
小石頭陡然一凜,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。
她這是轉移目标,要禍害自己了?
小石頭磨牙,唇角抽搐不已。
“小相公,你讓我起來好不好?在這樣下去,我非把五髒六腑都吐出來不可。你說說,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瞧見,還不以爲你我年紀輕輕,偷食禁—果?”
“咳咳咳!”
小石頭瞬間抓起郡主,情急之下,使她臉對着自己的臉,怒從心生道:“胡言……”
後面的字還沒有說出來,小石頭竟然說不出話來了。
原來,這郡主穩住心神,突然邪笑,捧起了小石頭的臉,狠狠地吻了下!
這次不是臉頰,而是嘴唇!
小石頭一陣驚慌,措手不及,他因爲慌亂而松了手,放開腿,整個人便要掉下馬去。
郡主抿唇暗笑,心裏醞釀着鬼主意。
若他掉下馬去,自己便搶了他的馬,逃出生天!
這小郡主打得好主意,卻不想小石頭驚覺自己快要掉下馬了,他下意識地抱住了小郡主,想要就勢再坐回來。
然而,事與願違,他竟與小郡主一同摔下馬去!
“啊……”
伴着一聲驚呼,兩個人滾落在地。
小石頭眸色深沉,極盡努力,才停了下來。
此時,郡主在上,他在下,兩人姿勢極其尴尬。
四目相對,兩人眼底都是一片錯愕。
率先反應過來的小石頭,蓦地推開了郡主,坐起了身。
然而,他調息之中,卻是傻傻地望了眼雙手。
剛剛情急之下,他隻想着推開那郡主,卻沒有注意到,他竟無意中觸到了那個地方。
這臉霎時就紅了,小石頭蓦地起身,背對着郡主。
他不是有意的!
真是尴尬至極!
而這郡主,亦是反應過來,後知後覺地抱緊了胸。
小啞巴!
你……你真是壞透了!
嘴上一套,心裏一套,占盡便宜,還死不承認!
郡主真是滿心的憤怒,暗中把能罵的都罵了!
可是,罵過之後,她又恢複了笑臉。
哼哼哼,她還得讨好這人不是?
這時候,夜色濺濃,兩人被暮色融爲了一體。
“小相公,你不要把我擔在馬上了好不好?”
小郡主扯了扯小石頭的衣角,用着軟糯的聲音懇求道。
小石頭用力拽回了自己的衣服,皺眉瞪了郡主一眼。
“你……亂動!”
不是他想那麽做,是這女人太不老實。
“怎麽了?你是我的小相公,我還不能摸你了?那你……你還摸我來着……”
郡主紅着臉,抱着胸,小聲地說着。
小石頭愕然張嘴,一張臉紅到了頸子根。
那不是他想摸的好不好?那是意外!
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的!
看着小石頭發窘的樣子,這郡主心裏真是得意!
“你看,我就不似你那麽小氣,我都讓你摸了也沒計較……”
她得意之下,更是語出驚人。
小石頭瞪了她一眼,故意嫌棄地抖了抖手,還以爲他想摸是怎地?
“喂!”
瞧他一臉嫌棄的模樣,郡主真是氣不打一處來,他雖不說,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