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!醒醒!”
洛清歌氣狠狠地喚着。
“嗯?”
呂衛迷離着眼睛,瞧了眼,又想要趴下。
看到他爛醉如泥的樣子,洛清歌勾起詭谲的笑。
“不起來是吧?”
她附在呂衛的耳朵上,“洛清歌在此!”
這一聲,拔高了許多,立刻讓呂衛睜開了眼睛。
“啊!”
呂衛幾乎彈跳起來,瞪着一雙驚恐無比的眼睛,“什麽什麽?”
這下,他的酒瞬間就醒了。
“呦呵,堂堂鳳後還怕洛清歌啊?”
洛清歌端着胳膊,讪讪地瞧着呂衛。
呂衛揉了揉腦袋,目光漸漸地聚焦。
當看清楚洛清歌和墨子烨之後,他瞬間驚愕了。
“你們是人是鬼?”
怎麽是他們呢?
這一着急,呂衛瞬間覺得頭暈目眩,腳步虛浮。
“你說呢?”
洛清歌得意地嗤笑,故意湊近了呂衛。
“不,不可能!怎麽是你們呢?不會的!”
他踉跄着後退,抓住時機,大喊着:“來人啊,有刺客!”
這話音還沒落地呢,他的頸項上便橫了一把劍,冰冷的劍刃凍得他發抖。
他兩腿發顫,戰戰兢兢地瞧着眼前陰沉的臉,哼哼着。
“哼哼……鳳……鳳後您别這樣……”
他這臉色都變了。
“呂衛,看不出來啊,你這一介書生,膽子還不小。”
洛清歌諷刺了一句,轉到了他的面前。
呂衛低頭瞧着洛清歌,眼睛裏閃耀着詭谲的光。
沒想到,她還是活着回來了。
那些人,真是廢物!
“陛下,您這是何意啊?呂衛不懂呢。”
他硬着頭皮,故意笑着。
“不懂啊?”
洛清歌勾唇冷笑,“不懂你會把我們的人拒之門外?你還派人去攔截我們,想要将我們置于死地?”
“你這麽做……可見你有多心虛!”
洛清歌勾唇冷笑。
“陛下,不是我,不是我做的啊,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?”
呂衛眼底劃過詭谲之色,連忙說道。
“還不承認!”
洛清歌從墨子烨的腰間拽下了那大内侍衛才有的令牌,拍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,“除了你,還有誰能調動大内侍衛!”
呂衛眼眸一緊,連忙晃頭,“陛下,我隻是被皇上囚禁的金絲雀,怎麽可能調動大内侍衛呢?您真是高看呂衛了。”
他苦着一張臉,委屈巴巴地說着。
“呵呵……”
洛清歌兩聲冷笑,“看不出來,你還有演戲的天分……”
她真是被這呂衛刷新了認知。
“謝謝你告訴我,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鬥量……”
洛清歌淡然嗤笑,“若不是見了菊香,我還真是會被你騙了。”
呂衛倏然凝眉,眼底暗自劃過絕望的神色。
完了,看樣子她什麽都知道了。
“呂衛,你還有話說?”
洛清歌勾唇冷笑。
“陛下,菊香是誰?她的話怎可相信?”
想不到,這呂衛居然見了棺材也不落淚!
“呂衛!”
洛清歌真急了,她冷冷地瞪着呂衛,“好,你不承認是嗎?走!”
她抓着呂衛,便往外走。
墨子烨跟在她身旁,小心翼翼地防備着。
他們大搖大擺地出了門,恰好有巡夜的侍衛過來。
“有刺客!”
呂衛大吼一聲,連忙下令:“抓人啊!”
一時間,這巡夜的侍衛,立馬将洛清歌等人圍在了中間。
“都别動!”
洛清歌立時把呂衛拉到了前面,“你們看看清楚,朕是誰!”
衆人一驚,面面相觑。
敢以“朕”自稱的,會是誰呢?
陛下?
他們提着燈籠,連忙照亮了洛清歌的臉。
“陛下!”
這也是陛下沒錯了!
有人連忙跪在了地上。
“算你們有眼色!”
洛清歌淡淡地說了一句,吩咐着:“都下去吧,朕要去找崇義公主。”
她說着話,在衆人的眼前,堂而皇之地來到了菊香的寝殿。
這一次,洛清歌是光明正大地推開了殿門。
殿門開啓的聲音不小,菊香本就沒有睡實,她立時睜開了眼睛。
“小姐!”
眼看着洛清歌進門了,菊香一陣驚愕。
再看小姐手裏的這個人,她瞬間驚愕地張大了嘴。
“菊香,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!”
洛清歌下令道。
菊香眼見着呂衛已經在小姐手裏了,帶着憂郁點了點頭。
她拿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,露出了本來的容貌。
“小姐,是他……是他以孩子相要挾,逼着我扮成陛下的樣子,任由他擺布的。”
既然有小姐撐腰,她還怕什麽呢?
“呂衛,你還有什麽好說的?”
洛清歌臉色一變,揪住了呂衛的衣領,“陛下呢?”
呂衛故作淡定,沒有回答。
即便被拆穿了,他依舊淡定自若,也真是厲害了。
“你不說是吧?”
洛清歌冷笑了一聲,“好,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!”
她說着話,很快給呂衛的嘴裏塞了藥。
呂衛驚愕之中,毫無還手之力,隻得被迫吞下了藥。
“你……你給我吃的什麽?”
他驚愕地問。
洛清歌淡然勾唇,“呂衛,你是讀書人,應當聽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話吧?很不幸,我既是女子,又是小人,所以……”
她故意俯身靠近呂衛的耳朵,“你請好吧。”
呂衛被她這句話驚得半晌合不上嘴。
陛下的手段,他是知道的。
“陛下,您饒了我吧!”
呂衛識時務地跪下了,“我說,我都說!”
“哦?”
洛清歌不禁讪笑,“你不是很有些傲骨嗎?不撐着了?”
“不不,不!”
呂衛連忙磕頭,他本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,爲何還要遭罪啊!
剛想到這裏,呂衛立時覺得身上有些癢癢,仿佛萬千螞蟻在爬行,這滋味……着實難受。
“陛……陛下!”
呂衛害怕了,他一個頭磕在地上,“求您不要再折磨呂衛了,我說,我都說!”
這會兒,那萬蟲啃噬的感覺更加的明顯,呂衛的臉,很快扭曲起來。
洛清歌眼眸一緊,咬牙問道:“你當真什麽都說?”
“是……”
呂衛眼眸通紅,牙關緊咬,拼着力氣擠出了這個字。
他隻是個讀書人,根本受不了這滋味。
洛清歌提了一口氣,捏着他的嘴,又給了他一粒藥。
“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