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繼月,你當本宮是傻子嗎?”
皇後冷冷地用了力氣,狠狠地捏着胡繼月的下巴,唇角勾勒着冷笑。
她如此羞辱胡繼月,胡繼月當真能忍下去?
皇後在賭,賭胡繼月的耐心。
然而,胡繼月就那麽任由她捏着,半點沒反抗。
她現在需要的是卧薪嘗膽,吃得苦中苦,方爲人上人。
“胡繼月,你就如此窩囊?從前你可是一人之上,萬人之下,高高在上能夠呼風喚雨的皇後啊,如今你卻願意屈居本宮之下,真是諷刺啊。”
皇後一聲嗤笑,故意想要刺激胡繼月。
然而,胡繼月卻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皇後暗中凝眉,心道,這胡繼月倒是個能沉得住氣的。
“胡繼月,你當真準備如此委屈了?”
“齊月不覺得委屈。”
胡繼月因爲皇後的動作,而被迫仰着頭,眼眸看向皇後。
“齊月?”
皇後一聲冷哼,“你二人還真是念念不忘啊!”
一個敢于冒着與北梁爲敵的危險收留逃犯,一個舍得放下身段不惜卑微也要留下,還真是一對兒難舍難分的鴛鴦。
皇後咬着牙,暗暗生氣。
若當真把這個人留下,他日必定後患無窮。
所以,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這個人趕走,或者……除掉。
皇後暗中醞釀着殺人的計劃,眼眸閃爍着冷光。
胡繼月觀察着皇後,暗中已然明了。
這個皇後,怕是已經動了殺機。
“皇後,齊月無意與任何人争—寵—,齊月隻想有個容身之所。”
胡繼月趕快表明了心迹,想要消除皇後的殺意。
“是啊,天地之大,卻沒有你胡繼月的容身之處!”
皇後冷笑,“你得罪了戰神,還期望能夠活下去嗎?”
“哈哈哈!”
她得意地笑。
胡繼月暗暗凝眉,心下冷嗤,皇後……今日的羞辱,他日本宮必定雙倍奉還,本宮早晚讓你住進冷宮。
她都如此卑微、如此表明心迹了,這皇後還不肯罷手。
“胡繼月,就算本宮不動手,你又能活得了幾時呢?”
皇後恨恨地松手,晃了胡繼月一個跟頭。
她眼裏醞釀着冷寒的光,突然勾起了唇角,“本宮勸你,還是盡早離開皇宮,想别的出路,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,不然……”
“陛下駕到!”
皇後剛說到這裏,外面便傳來了這樣的聲音。
皇後倏然一驚,連忙扶起了胡繼月,“齊月,本宮是來給你道喜的。”
她瞬間變了臉,一副溫柔大氣的樣子。
胡繼月暗暗地凝眉,心道,這皇後也是個中高手。
也難怪,在皇宮裏住久了,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呢?
“皇後,你來做什麽?”
陛下一進門,仿佛周身都散發着淩厲之氣。那一張臉,更是陰沉的可怕。
“陛下,臣妾是來恭喜齊月的。”
她拉過胡繼月,“臣妾和齊月已經聊過了,她會盡心服侍陛下的,臣妾恭喜陛下喜得美人……”
皇後臉上帶着誇張的笑,一臉的谄媚。
姬元英看着她,暗中好笑,她豈會如此好心。
不過,他卻沒有揭穿。
皇後的爹,是三朝元老,朝中地位很高,他不會不考慮。
“皇後能這麽想,朕深感欣慰,望日後你們能和諧相處,同心同德……”
“是——”
皇後拉成了音,眼裏盡是虛僞的笑。
“陛下,妹妹新近爲妃,身邊不能沒有得力的幫手,本宮便把這喜醇賞給妹妹吧,讓她盡心服侍妹妹。”
皇後到底是個聰明的,懂得适時出手。
“喜醇,還不見過新主子?”
喜醇一聽,頓時來到了胡繼月的面前,“奴婢見過娘娘。”
這個喜醇,也是個機靈的,她來到胡繼月面前,立時改了口。
“妹妹,這喜醇可是我身邊的大宮女,做事穩妥,人又幹脆利落,你有什麽事,隻管交給她去做就好。”
“那便多謝皇後娘娘了。”
胡繼月施施然行了禮,卻是暗中輕笑。
真是堂而皇之給她身邊安插了眼線呢。
可氣的是,她還不能拒絕。
“妹妹不必客氣,我們以後就如陛下所說,同心同德,盡心服侍好陛下。”
皇後眼眸閃爍着詭谲的光芒,說道。
“是。”
胡繼月再一次施了禮。
“若有需要,便讓喜醇去說一聲,本宮會盡力滿足你的。”
皇後笑着。
“齊月不敢奢望,隻要能給齊月一個安身之所,齊月便已知足了。以後,齊月回以皇後娘娘馬首是瞻,盡心竭力替陛下和皇後分憂的。”
胡繼月一番話,說的情真意切的。
皇後卻隻是淡淡地勾起了唇角,暗中冷嗤。
鬼才會相信這胡繼月的話呢!
不過,她的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。
“陛下,臣妾近日想去國寺禮佛,便先行退下了。”
皇後說着話,悄然地退下了。
留下陛下,一臉的疑惑。
她居然主動提出禮佛了,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。
皇上自然不會懂得皇後的心思,禮佛是假,真正的目的卻是……
“陛下,您怎麽來了?”
胡繼月拉過姬元英的胳膊,溫柔地問道。
事實上,她心知肚明,若不是自己的宮女偷溜出去,找來姬元英,那皇後豈能善罷甘休?
然而,這喜醇在身邊,她便是要謹言慎行了。
“月兒,你看朕給你帶什麽來了?”
姬元英拿出了寫好的聖旨,“朕封你做朕的賢妃,你滿不滿意?”
胡繼月拿過聖旨,眼裏閃動着感激之色,“陛下,月兒何德何能,居然能的陛下如此眷顧!”
賢,賢德、賢能也。
元英能把這樣一個字賜給她,可見元英對她是真的舊情難忘。
胡繼月暗中感動。
“月兒,你爲朕立下汗馬功勞,朕不會忘的。”
單單給他生下皇子這一條,就足以讓他感念了。
要知道,他便隻有邪兒一子。
“陛下……”
胡繼月靠在姬元英的肩上,無比動情。
“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這時候,姬元英身子一震,揮了揮手。
他轉身抱住了胡繼月,便開始了動作。
胡繼月臉頰揚起少女一般的嬌羞,與他在紗帳中癡纏起來。
“月兒,她沒有對你做什麽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