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爲什麽?”
君陌堯挑挑眉,問了句。
洛清歌愣了,“你是什麽意思啊?”
她有點蒙。
君陌堯揚臉一笑,“我爲什麽要走?”
“那你不走?”
洛清歌一戶地問。
“不走。”
君陌堯看向葉楓,“我要幫着子烨看好你。”
洛清歌凝着眉,越發覺得他這話音兒不對,“君陌堯,你什麽意思?你在诋毀我和大哥的清譽嗎?好好說話!”
君陌堯笑出了聲,“行,好好說話。你們出走無非就是爲了手術,而他做手術,不是也需要幫手嗎?我是最佳的人選。”
他可不會放棄這麽好的學習機會。
“隻是,你們這手術有沒有把握啊?我可不希望我變成送你上路的劊子手。”
“呸呸呸!”
洛清歌啐了一口,趕忙說了一句,“好的不靈壞的靈!”
繼而,她轉向君陌堯,“你會不會說話啊?”
君陌堯笑了笑,“對,好的不靈壞的靈!不過,你們這手術方案可行嗎?”
“至少有八成的把握。”
葉楓淡淡地說了一句。
君陌堯看向他,“真的嗎?”
葉楓點了點頭,“她這個病,放在我們那裏,就是個沒有太大風險的手術,但是在這……因爲醫療條件和器械以及手術人員等都達不到那種水平,所以才會有風險。”
“你們那?”
君陌堯看向葉楓,眉目擰成了疙瘩,暗中疑惑。
“對,我們那!”
洛清歌說着,“我和葉楓來自遙遠的未來,那裏文明高度發展,科技遙遙領先,所以手術對我們那裏的人們來說,早已經司空見慣了。”
君陌堯閃爍着眉眼,眼裏滿是驚疑之色,“丫頭,你說的可是真的?真有這樣的地方?”
“你看你看,你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!難道你以爲我在撒謊嗎?”
洛清歌朝着君陌堯的方向,瞪了一眼。
君陌堯瞬間愕然,連聲說道:“不是,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“隻是我有些驚訝,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?那你們又是怎麽進入到我們的世界呢?”
“哎!”
洛清歌輕歎一聲,“說來話長,而且說了你也不懂。”
她才不想跟君陌堯解釋那麽多呢!
君陌堯撓了撓頭,嘀咕着:“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?如果有機會,我倒是想去看一看。”
洛清歌笑了,“你恐怕沒有機會了。”
“切!”
君陌堯撇撇嘴。
就這樣,君陌堯心甘情願的跟着洛清歌和葉楓,往東籬而去。
“丫頭,你說你在這個時間離開子烨,他該有多擔心啊。”
君陌堯輕歎了一聲。
洛清歌暗暗地長出了一口氣,“我不想拖累他。”
說完,她緊抿着嘴唇,靠在馬車壁上,心思飛走了。
相公,希望短暫的别離能換來你我長久的相聚。
她揚着臉,心思卻已經飛回到了北梁。
衍兒有沒有消息呢?
衍兒可千萬不要出事啊。
此時的西楚皇宮,一個人頭戴風帽的人,跟着太監,來到了楚皇的寝殿。
“陛下,人到了。”
太監說着。
那楚皇霎時挑眉,心思複雜地看向了殿門。
此時此刻,他的心無法平靜了,就仿佛初出茅廬的少年一般。
來人一步一步靠近楚皇,緩緩地擡起了頭。
“繼月……”
楚皇輕喚一聲,連忙從案幾之後走出來,頃刻間來到了這人的面前。
來人掀開了風帽,緩緩擡起了頭。
“元英……”
一聲呼喚,胡繼月有些哽咽。
“繼月!”
姬元英瞬間抱住了胡繼月,“你還是來了。”
胡繼月深吸了一口氣,“你不恨我嗎?”
當日,她可是背叛了姬元英的。
真是世事難料,沒想到她走投無路,最後還是來到了西楚。
姬元英微微凝眉,輕歎了一聲,“過去的不要再提了。”
雖然當日繼月燒了他的糧草庫,導緻他連連挫敗,喪失兩城,可他有什麽資格恨繼月呢?
繼月的悲劇可是他親手造成的。
“元英……”
胡繼月吸了吸鼻子,“原諒我的任性吧,我今後再也不會做那樣的傻事了。”
她急切地表達着心裏的想法,生怕姬元英不能摒棄前嫌,把她拒之門外。
“元英,人都說少年夫妻老來伴,今後,繼月便陪在你身邊,好不好?”
胡繼月靠在姬元英的懷裏,“我現在隻有你了……”
她痛哭流涕。
“繼月,你先别哭,坐下來慢慢說。”
姬元英安撫着。
胡繼月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得意,暗暗勾了勾唇。
作爲姬元英的初戀,她最是了解姬元英的性格。
這個人,吃軟不吃硬。
所以,她越是柔弱,越是會喚起姬元英的同情。
她要大打感情牌,争取讓姬元英念及他們的舊情,而對她多加照拂。
“元英,他們那墨子烨殺了我全家,我恨死他了!我恨死北梁了!”
胡繼月被姬元英按坐到椅子上之後,立即說道。
姬元英眼眸微微一暗,問道:“你來西楚,他可知道?”
難怪繼月寫信求助,原來是遭到了滅門危險。
若是墨子烨知道了,他豈不是惹火燒身了?
“他不知道。”
胡繼月淡淡地勾起唇角,“而且,就算他知道了,他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姬元英擰緊了眉頭,暗中看向胡繼月,“你有辦法?”
“元英,我既然打算與你攜手相伴,自然要給你準備禮物,我的這個禮物,保管你滿意。”
她勾唇神秘地說着。
“哦?是什麽禮物?”
姬元英狐疑地問道,滿心的好奇。
“來人!”
胡繼月一拍手掌,揚聲呼喚。
此時,殿外有人進來了,他手裏還拖着一個被捆縛得結結實實的人。
“元英,這個人可是墨子序的兒子,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人。”
胡繼月冷聲說道。
原來,這被抓的正是衍兒。
“胡繼月,你好大的膽子!”
衍兒冷冷地看着胡繼月,揚聲呵斥。
“衍兒,你怎麽跟我說話呢?”
胡繼月淡薄地勾唇,十分得意。
“你抓了本王,不怕我爹爹找你算賬嗎?”
這個該死的女人!
衍兒對胡繼月毫無一點好感。
打從他記事起,他就知道,這個胡繼月經常派人抓他,想要置他于死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