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自己就是大夫,我都看不了的病,你說别人會有辦法嗎?”
洛清歌淡淡地苦笑着。
“會!”
這次說話的不是晏傾城,而是小石頭。
“阿姐,我師父醫術高明,他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眼睛的!”
這一次,他可是真心的。
洛清歌點點頭,“我相信陌堯,放心吧,我會和他一起想辦法的。”
她淡淡地笑了一下,卻是暗中提了一口氣。
“走吧,回去吧。”
她摟着小石頭,走了。
“等等我!”
晏傾城很快跟了上來,“我也好久沒來京城了,我和你們一起逛逛。”
“晏傾城……”
洛清歌忽然站住腳步,“你這次是自己來的?野馬脫缰了呀!”
她是真奇怪,這晏傾城居然沒有帶雲紫衣來。
“你們兩個又鬧矛盾了?”
洛清歌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
晏傾城淡淡一笑。
他這次是帶着目的來的,所以一個人比較方便。
不把其中的事情弄清楚,他是不會放心的。
“青兒,我聽說墨子烨死了,不過據說他又回來了,是不是真的?”
晏傾城斂眉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“他這消息還挺靈通的。”
洛清歌淡淡一笑,“沒錯,我相公的确回來了,因爲他根本就沒死。”
“啊?”
晏傾城驚呼一聲,眉頭卻是不住地颦蹙,“怎麽可能呢?不會是别人冒名頂替吧?”
“晏傾城……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
洛清歌忽然站住了腳步,歪頭問道。
晏傾城撓了撓耳朵,“嘿嘿,我說着玩的?不過,你沒有想過這一點嗎?”
“晏傾城,你這是胡言亂語啊!相公是我自己的,他是不是冒名頂替我會不知道?鹹吃蘿蔔淡操心!”
洛清歌着實有點生氣。
晏傾城擰了擰眉,笑了笑,“我說着玩的你也生氣啊?”
“有這樣開玩笑的嗎?”
洛清歌氣呼呼地問道。
晏傾城讪讪地勾了勾唇,卻是暗中凝眉,傳聞他不是沒聽過,他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!
“好了,我錯了,我們走吧。”
看來,不能急于一時。
“他沒死,我也高興,我都好久沒有見到那個家夥了,走,一起去看看他。”
洛清歌淡淡一笑,“你這次恐怕見不到他了。”
“爲什麽?”
“因爲他不在北梁啊!”
洛清歌笑着。
“他躲着我?”
晏傾城不由得撇了撇嘴,“他是故意的吧?”
“躲你做什麽?”
洛清歌不滿地嗔了他一句,“我家相公是戰神,可不像你這樣遊手好閑。”
“哎?”
晏傾城不滿地說了一句,“小青兒,你我這麽久沒見,你一點都不想我嗎?一見面就出言嘲諷,句句針對,你可真是剜我的心啊!”
洛清歌真是哭笑不得了,“至于那麽嚴重嗎?還剜心……我可沒那嗜好。說我針對你,那怪得了我嗎?若不是你說話不中聽,我會針對你嗎?我怎麽不針對别人呢!”
她一番話,怼得晏傾城啞口無言。
晏傾城低頭戳了戳腦袋,“算我錯了好不好?我是真想你,沒想跟你吵架來着。”
洛清歌微微蹙眉,“注意你的用詞好不好?我不想你!”
這個家夥,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。
她氣得不說話了。
晏傾城也不敢再惹怒她了,一路乖乖的和她進了城。
“小石頭,你好久沒有來京城了,随便逛逛吧。”
洛清歌摸了摸小石頭的頭,—寵—溺地說着。
“阿姐會陪着我嗎?”
小石頭歪頭問道。
“會啊。你帶着我一起逛,怎麽樣?”
“好啊!”
小石頭高興地蹦了起來,“阿姐,有你陪着小石頭真好!”
他牽着洛清歌的手,興奮至極。
“我也去!”
晏傾城緊随其後,跟着他們閑逛起來。
“青兒,你看這個好看嗎?”
逛着逛着,晏傾城突然站在一個賣首飾的攤位,興奮地問道。
洛清歌皺皺眉,臉色黯淡了下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這時候,小石頭憤憤然地質問。
“怎麽了?”
晏傾城彼時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欺負我阿姐眼睛看不到,故意氣她是不是?”
小石頭一語驚醒夢中人,晏傾城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失言了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,我一時忘記了。”
晏傾城連忙道歉。
洛清歌苦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“青兒,我是覺得這個簪子真不錯,你摸摸看。”
晏傾城把簪子放到了洛清歌的手裏。
洛清歌細細地摸了摸,點頭道:“是不錯。”
這是一支雕刻精美的珠花簪子,上面還垂着流蘇,摸起來做工很好。
“我幫你戴上。”
晏傾城很高興,拿過來就幫洛清歌戴上了。
“哎!”
洛清歌剛想要拿下來,卻被晏傾城阻止了。
“戴着吧,很好看。”
正在這時,洛清歌的身子猛地一晃,差點摔倒。
“小心!”
晏傾城連忙抱住了洛清歌,同時回頭質問,“怎麽回事?”
“陛下……”
身後,伴着一道聲音,一個頭戴風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,喚了一聲。
“你是誰?”
晏傾城冷聲地喝問。
“陛下,我是虞秋霞。”
原來,這帶着風帽、裹得嚴嚴實實的不是别人,正是虞秋霞。
“國師?”
洛清歌站穩身子,回身問道。
“是我,陛下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洛清歌點了點頭,吩咐冷幻影,“幻影,望風!”
“是!”
冷幻影四處看了看,小心防備着。
“走,我們找個包廂坐下來說。”
洛清歌摸索着抓住了虞秋霞,說道。
“好。”
虞秋霞帶着她,走進了一旁的酒樓。
包廂裏,虞秋霞終于拿下了風帽,“陛下,罪臣現在走投無路,求陛下施以援手。”
虞秋霞說着話,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想做什麽?朕聽說你帶着小皇子的屍首逃出了宮,這幾天你都藏身哪裏?小皇子呢?”
“臣因爲要躲避墨子序的追捕,這幾天都是居無定所。”
“那小皇子呢?小皇子真的死了嗎?”
洛清歌問道。
“死了。”
虞秋霞吸了吸鼻子,“我那可憐的孩子,被裝進甕裏,活埋一樣。”
隻有死孩子才會被裝進甕裏被掩埋,可她的孩子就這樣被活活裝進甕裏餓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