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豆難爲情地笑了一下,“我讓大娘娘見笑了嗎?”
“哪裏?”
洛清歌微微含笑,“你這是俠女風範。”
豆豆開心了,“隻要大娘娘不嫌棄我就好。”
“爲什麽嫌棄你?你大娘娘就是這樣的習氣。”
洛清歌抿嘴笑着,“你想多了。”
豆豆吐了吐舌,做了個鬼臉。
心無芥蒂之後,豆豆恢複了開朗的模樣。
“那豆豆去準備了。”
豆豆邪肆一笑,推門出去了。
“豆豆!”
她剛出門,恰好見到衍兒過來。
豆豆連忙轉身,想要避開衍兒。
“豆豆!”
衍兒抛下張淑環,疾步追了上來。
“我剛剛去了你的房間,沒有見到你,原來你在這裏。”
衍兒自然而然地拉住了豆豆的手。
豆豆看一眼張淑環,微微掙脫了衍兒。
衍兒手裏一空,凝了凝眉。
“小王爺還是陪二小姐吧,我還有事。”
豆豆說着話,疾步便要離開。
“姑娘走的這麽急,可是在逃避什麽?”
忽然,身後的張淑環皮笑肉不笑地問了一句。
豆豆蓦地站住了腳步,微微側目。
“聽說豆豆小姐昨日失蹤了,齊王府可是派出了好多人出去找呢!”
張淑環說着話,來到了豆豆的面前,“聽說是在城外找到的。”
張淑環目光帶着一絲的輕蔑,意味深長地說着。
豆豆看着她的臉,很自然的就想到了張泳。
這兄妹二人,一個唱白臉,一個唱紅臉,明裏暗裏羞辱她,折磨她。
“姑娘可真有膽色,聽說城外常有采|花賊出沒,不知姑娘可曾遇到?”
“二小姐此言何意?”
豆豆着實聽不下去了,冷聲問道。
“沒什麽意思啊,隻是關心姑娘而已。”
豆豆冷笑,“有沒有采|花賊,二小姐心裏還不清楚嗎?”
這二小姐溫聲軟語,看起來人畜無害的,卻是心思歹毒。
既然她問到了這個問題,就說明她對張泳的所作所爲是知情的。
再聯系之前兩人對她的态度,豆豆很肯定的認爲,這次的事件,或許就是他們兩兄妹聯合所爲!
好,我先不跟你計較,待收拾了張泳,再來慢慢和你算賬。
豆豆暗中下了決心,對着張淑環冷嗤了一聲,道:“你比淑妤差太多了。”
如果是淑妤嫁進來,她可能會以禮相待,可是這個人……
豆豆嗤鼻一笑,看向衍兒:“小王爺慧眼識人,定要好好看清楚!”
如今,她再也不想退讓了。
眼眸看向衍兒,豆豆微微含笑,“我先回房,等你有空了便來看我,好不好?”
衍兒連忙點頭,“好,我馬上過去。”
他竟然擡步就要跟過去。
“小王爺不着急。”
豆豆淡漠地掃過張淑環,“待我先回去打扮打扮。”
她很巧妙地尋了個借口。
現在,小王爺還不能出現在她的房間裏,要靜待時機,讓那個人百口莫辯。
豆豆淡淡地笑了一下。
别說她傻、她單純,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,她迅速地成長了。
玩心眼,誰不會呢?
從前是她不屑玩。
豆豆邊走邊笑着。
再回到密室,豆豆平靜了許多。
“姑娘,您可回來了,快放我出去吧。”
張泳仿佛見到了救星,連聲說道。
豆豆冷冷地看他一眼,“好啊,我帶你出去。”
“多謝姑娘!”
張泳千恩萬謝,心中暗暗爲自己的英明決定而竊喜。
幸好他沒有碰這個女人,否則他今天定死無疑。
“喂,你幹什麽?”
張泳忽然覺得眼前一黑,問道。
“那麽多廢話呢!”
豆豆給他蒙住了眼睛,拖着他往外走。
終于停了下來,張泳吸了吸鼻子。
爲何他覺得這裏有這麽重的脂粉味呢?
眼睛上面蒙着的布被拿下來之後,張泳環視了一眼房間。
閨房!
這……這是女子的房間!
他爲何會被帶進女子的房間?
張泳凝眉疑惑,忍不住問道:“姑娘不是答應放過我嗎?爲何把我帶進這裏?”
“采|花賊不是應該出現在女子的閨房中嗎?”
豆豆忽然風馬牛不相及地說了一句。
嗯?
張泳疑惑,這姑娘此話何意?
正疑惑間,豆豆已經把他推到了床上。
“姑娘,這不妥!”
張泳瞬間漲紅了臉,大聲說了句。
“有何不妥?”
豆豆瞬間點了他的穴道,解開了他的繩索。
“你想做什麽?”
張泳此刻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。
一股冷意,從心底生發而出。
“你很快就會知道了。”
豆豆詭谲一笑,開始解扣子。
張泳吓得瞬間閉上了眼睛,“姑娘,你這是做什麽?”
“嗬,你還挺能裝!”
豆豆鄙夷地瞧了張泳一眼,“你若當真是君子,怎會對我用那種龌蹉的手段?”
不屑地說了一句,豆豆脫掉了外衫。
“姑娘,姑娘是我一時糊塗,不該把淑妤的死歸咎到你的身上,求你大人有大量,放過我吧。”
張泳不敢擡眼,兀自閉着眼睛,苦苦懇求。
心越發的慌亂,這密閉的女子閨房,讓張泳喘不過氣來。
忽然,他頭上一痛,整個人撲倒在床上。
“啊!”
一聲驚呼,從豆豆的房間穿堂而出。
衍兒恰好走到門前,瞬間推開了房門。
眼前的情景讓他憤怒,他疾步上前,護住了豆豆。
豆豆早已經抖做了一團,顯然驚吓不已。
“我不想打暈他的,是他……他想非禮我!”
豆豆驚慌失措,結結巴巴。
“張泳!”
衍兒怒從心生,拎起張泳,便是一頓拳頭。
“大哥!”
張淑環從外面走進來,驚詫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
張泳竟然闖進了姑娘的閨房!
這不可能!
張淑妤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。
“大哥,大哥你快醒醒!”
張淑環面對怒發沖冠的衍兒,不敢上前,隻敢站在一旁大聲地呼喚。
“大哥!你快醒醒啊!”
張淑環眼見着張泳被打得鼻青臉腫,到底害怕了。
“小王爺,小王爺手下留情啊!”
張淑環忽然跪在了地上,抓着衍兒的衣角哀求着。
衍兒咬緊了牙關,憤憤然地說道:“這種禽|獸,怎可放過?”
“小王爺,我大哥不是這種人,這一定是誤會了!”
張淑環兩眼含淚,急忙忙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