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人去幹什麽呢?
洛清歌跟着那個姑娘,來到了客棧的門口。
她要做什麽呢?
因爲是入住時間,所以大家都在忙着安頓,誰都沒有注意這個姑娘。
當她出現在門口,那鳥叫居然沒有了。
姑娘四下裏看了看,壓低聲音說道:“無風,是你嗎?”
很快,一個人影落到了姑娘的面前,壓低聲音回答:“小姐,是我。”
原來,這根本不是鳥叫,而是人叫。
這口技,簡直惟妙惟肖,誰都不會想到這是人而不是鳥。
洛清歌隐在暗處,悄然地贊歎。
“這個時候來找我做什麽?”
那姑娘面色一沉,恨恨地問道。
“小姐,屬下也是沒辦法。”
無風說了一句,無奈地看向姑娘,“今天那家人看到王爺出現,說什麽都不幹了,非要讓咱們加錢……”
“還要加錢?”
姑娘有些氣惱,“我們給的錢已經不少了,他們爲何還如此貪婪?”
“他們說,沒想到咱們欺騙的是王爺,這可是大罪,他們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來幫我們的,所以這代價自然就要高些。”
“哼!什麽話?他們就是想要趁機勒索!”
姑娘氣得漲紅着臉,恨恨地說着。
“屬下也明白,可是屬下不敢惹怒他們,因爲他們說了,如果小姐不加錢,他們就要把這件事捅出去,讓大家都知道。”
“他……”
姑娘氣得說不出話來。
那無風卻是兩眼閃着冷光,恨恨道:“屬下真想揮劍把他們都殺了!”
“萬萬不可!”
姑娘連忙阻止。
“我們又不是強盜,豈能屠殺無辜?”
姑娘說着,無奈地問道:“他們要多少?”
無風伸出了一隻手。
“五十兩?”
無風搖搖頭。
“五……百兩?”
姑娘震驚地瞪大了眼睛。
無風點了點頭。
“這些人,也真是獅子大張口!他們真敢要!”
無風歎息了一聲,“小姐,怎麽辦?我們出來得急,根本沒帶那麽多錢,如今都花的差不多了,哪有錢給他們啊!”
姑娘雙眉緊鎖,暗中提了一口氣。
“算了,屬下還是去殺了他們吧!以絕後患!”
不然,這些人得寸進尺,還不知道會要挾他們多久呢!
“無風!”
姑娘歎口氣,“怎麽說他們也是北梁的子民,是普通百姓,我們不能這樣做。”
“那……”
無風急了,“那上哪去找那麽多錢啊!我們總不能跟小王爺一樣,去賣藝吧。就算屬下能夠舍下這張臉賣藝,也湊不夠那五百兩啊!”
姑娘低頭琢磨了一下,“我有辦法。”
她很快從衣服裏把随身帶着的金鎖拿了出來,“把它當了吧!”
“小姐!”
無風夜一愣,“這怎麽能行呢?這可是禦賜的,是您從小帶到大的!”
“那現在也沒有别的辦法了,總不能讓那些人跑來王爺面前告密吧?”
姑娘手裏托着金鎖,道:“當它的時候跟老闆說好,不要給賣了,等我拿錢來贖。”
“小姐,您還是冷靜思考一下吧,屬下覺得這不可行。”
“還有别的辦法嗎?”
姑娘輕歎了一聲,“我才好不容易和小王爺如此接近,你讓我怎麽退出?不管将來結局如何,我都希望努力試試。”
她臉上浮現着一抹苦笑,眼裏卻滿是堅定之色。
“小姐……”
無風無奈,隻得歎口氣道:“屬下不知,您這樣努力到底是對還是錯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姑娘笑了笑,“不過,這些天通過暗中的觀察,我倒是對這位小王爺越來越有好感了。”
這個小王爺雖然年少,卻不無知,人品貴重,辦事穩妥,心底善良。
開始她還生氣呢,可這一路跟過來,她倒是慢慢的放下了怨恨。
“行了,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。我會寫信給爹爹,讓他想辦法送錢來贖金鎖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無風握緊了手,“您那是禦賜的東西,若是被皇上知道了,可怎麽好?”
“顧不了那麽多了,何況皇上也不會知道。”
姑娘笑了笑,伸手道:“拿去吧。”
無風并沒有去接姑娘手裏的金鎖,而是掂了掂手裏的佩劍,“小姐,當我的吧。屬下這把劍雖不是名劍,但也有一定的名氣,也值這五百兩了。”
“這是你用來防身的,怎麽能當呢?”
姑娘連忙把金鎖塞到了無風的手裏,“你若沒了劍,如何保護自己、如何保護我?聽我的,當金鎖!”
“可那是你與小王爺……”
“我知道!可它現在可能會成爲我的負累!”
姑娘想了想,果斷地說着。
她現在的身份是窮家女,怎麽可能帶着這麽貴重的東西?
“快走吧,别讓王爺的人發現了。”
如今,王爺的人就在裏面,他們處在重重危險之中,多留一分,就多一分危險。
無風猶豫了一下,隻得揣好了金鎖,狠心道:“那屬下走了!”
他說着,身影已經消失在姑娘的眼前。
姑娘松口氣,四下裏觀察了下,很快轉身回去了。
“姑娘去哪裏了?我可找你半天呢!”
就在姑娘腳步匆匆往回走的時候,一道聲音,讓她倏然僵直了脊背。
回頭一看,姑娘連忙轉換表情,怯懦地說着:“我……我想去看看我爹,可是我又有些害怕。”
洛清歌微微含笑,心道,這姑娘反應倒是挺快,居然這麽快就想到了借口。
“本王妃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?”
“我叫張淑妤。”
洛清歌點了點頭,默念了一句,“這名字聽起來很有内涵……”
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張淑妤一眼。
張淑妤眼眸一凜,暗暗心驚,她沒想那麽多,所以并沒有化名,這王妃不會發現什麽吧?
“奴……奴家不懂……”
張淑妤眼眸閃爍,小聲說道:“我隻聽爹說,我的名字是一位路過的教書先生給取的。”
還好她聰明,希望能蒙混過關。
張淑妤暗暗地祈禱着。
“是嗎?果然是教書先生有文化,連取的名字都這麽好聽。”
洛清歌說着,拉過了張淑妤的手,“姑娘穿得這麽破,一定受了不少苦吧?”
她暗中觀察着張淑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