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
洛清歌小心髒撲通撲通的,緊張的不行。
她才後悔,自己怎麽犯了某人的忌諱?
“相公……”
心慌意亂間,她一句話還沒落地,已經被墨子烨吻住了嘴唇,壓到了床上。
墨子烨發現,他越來越緊張這個丫頭,仿佛生怕弄丢了一樣。
帶着滿滿的仿佛失而複得的珍視,墨子烨溫柔地開始了動作。
房間裏無聲地演繹着坦誠相對的愛情大片,那麽濃情蜜意。
而另一個房間裏,卻是上演着迥然不同的戲份。
丁原将夫人帶回将軍府,關了房門,坐在床上,一雙眼睛靜靜地望着侯月珊,很久很久沒說話。
而侯月珊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,如坐針氈一般。
她低垂着眼眸,時不時地偷偷瞟着某人,心裏暗暗忐忑。
這個家夥一直盯着自己,卻是不說話,他到底什麽意思?
這……這還不如給她個痛快的,也省着她如此難熬。
半個時辰過去了,某人還在端坐,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。
終于,侯月珊坐不下去了,她咬了咬唇,鼓足勇氣問道:“喂,丁原,你……你一直坐着到底什麽意思?你還不如給我個痛快的!”
真是受不了……
丁原凝眉,淡然嗤笑,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!”
他站起身,開始寬衣解袍。
眼見着丁原在自己眼前開始裸露着身子,侯月珊大驚,一張臉倏然紅透了。
“啊……”
她站起身,“你要不要臉啊!”
蓦地捂住眼睛,侯月珊心跳不已。
“注意你的說辭!”
丁原勾起半邊的唇角,“你我已是夫妻,夫妻坦誠相對難道就是不要臉了?”
他蓦地上前,将侯月珊禁锢在自己的範圍之内,“從此後,與我行夫妻之禮,是你應該做的!從此後,你若再絞盡腦汁逃跑,爲夫定會給你痛快的!”
丁原邪肆一笑,垂眸定定地看着侯月珊,在她吃驚迷茫的眼神中,開始了動作。
侯月珊怔愣間,已經被丁原寬衣解帶,壓到了床上。
身上的重量增加,讓侯月珊倏然醒悟過來,她愕然地張嘴,連忙便要掙紮。
她還沒有接受這個人!
雖然成親當晚被迫與這個人圓了房,可她從心裏還沒有接受這個人呢!
如此,就好像被強要一般,這感覺着實令她不安。
她不顧一切地掙紮,手腳并用,更是招招都攻向丁原的緻命之處。
丁原颦蹙着眉頭,哭笑不得,“你這是存心讓爲夫斷子絕孫呢!”
這女人真是匹難以馴服的野馬!
不過,越是這樣,越有挑戰性。
丁原是男人,是軍營裏的男人,豈會吃她這一套?
她的掙紮和拒絕反而挑動了丁原骨子裏的好戰因子,令丁原更加興奮。
他兩隻剛勁有力的手抓住了侯月珊的手,将它們反剪于頭頂,兩條腿緊緊地壓住了侯月珊的腿,令侯月珊動彈不得。
“夫人,你不是爲夫的對手,何必掙紮?”
“呸!”
侯月珊啐了他一口,“你不要臉,你對女人用強,算什麽男人?”
“爲夫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?嗯,白白浪費了洞房……”
丁原一本正經地說着,眼望着侯月珊,“想是你洞房的時候太過緊張,沒有驗證清楚。無妨,如今我連嶽父大人都已經見過了,便更名正言順了,今兒……便讓你好好驗證驗證,如何?”
某人淡淡勾勒着唇角,一本正經說着不正經的話。
這厚臉皮的程度,着實讓侯月珊咋舌,人家這意思是,他更有理由與自己那個了呗!
愕然之後,侯月珊吞咽了一下,“丁原,我爹的意見可不是我的意見,他同意了不代表我也看好你!所以,你最好别逼我,否則我一定會鬧得你将軍府雞犬不甯!”
侯月珊瞪着丁原,狠狠地威脅。
哪知道丁原淡然一笑,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,“你随便,可惜我這将軍府除了将士們,并無雞犬。”
“嗯?”
這話,着實讓侯月珊怔忡,他這一本正經氣人的樣子,真是能把人逼瘋了。
“你……你聽不懂人話是不……”
侯月珊氣急,狠狠地奚落着丁原,然而這話音還未落,唇上已經被覆蓋住了。
丁原的吻劃過她的唇,在她的臉上、頸項上遊移,似笑非笑道:“本将軍隻有不想聽的沒有聽不懂的……”
不想聽的,他自動屏蔽了。
既然打定主意娶了這個烈性的女人,他就有信心降服這個女人。
如今更得到了嶽父大人的首肯,他還怕什麽。
“侯月珊,收起你的利爪,用心感受一下我丁原,我丁原不是壞人,是你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。”
丁原微微斂眉,終于放下了心中埋藏多年的執念,敞開心扉想要接納新人了。
他的動作漸漸變得輕柔,周身那種屬于軍營、屬于男人的堅強外殼,瞬間軟化,變得柔情似水。
這樣一路的輕撫和吻,漸漸讓侯月珊放下了戒備,自然而然地有了反應……
于是,這将軍夫婦,難得和諧地奏起了美好的樂章,動人心弦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丁原才放開侯月珊,微微紅着臉調息着。
而侯月珊,亦是臉紅如桃,微微側目,睫毛顫動間寫滿了嬌嗔,似怒似嗔。
“咳咳……”
蓦地,丁原輕咳了一聲,手握成拳掩唇道:“那個……爲夫太久沒有過夫妻生活,所以……用力了些。你……有沒有不适?需要看看嗎?”
這簡單的一句話,愣是因爲羞澀,讓他吭哧了半晌,才算是斷斷續續說完整了。
而聽了這話的侯月珊,心裏早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了。
這人,是故意的吧?
看……看什麽看?
是他看還是别人看?
這種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?
他到底是不是成過親的男人啊!
笨得像豬……
負氣地别過臉,侯月珊咬着嘴唇暗暗調息,難道她以後真的要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了嗎?
她真的可以放下姬無邪對她的無情和傷害了嗎?
真的可以放下那個女人給她安排的這件婚事嗎?
……
侯月珊這心底亂七八糟的,就仿佛心煩意亂時彈奏着的噪音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