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能來相助,真是太好了!”
洛清歌頓時又增加了底氣。
秦明這才回過神來,看向洛清歌,“咱們也都是跟着王爺趟過戰場的人,國家有難,自然不能袖手旁觀。”
這時候,他又忍不住看向楚天墨了。
楚天墨唇角揚起一抹輕笑,淡定自若地掃過秦明帶來的人,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有你們的加入,想必就更有勝算了。”
他說着,揮了揮手,揚聲命令道:“出發!”
于是,像模像樣的運糧大軍,浩浩蕩蕩地往邊城而來。
一路上,洛清歌生怕這楚天墨會在敵人面前穿幫,所以暫時放下了心裏亂七八糟的想法,全心全意給楚天墨講解墨子烨的行爲舉止。
同時,還見縫插針地督促他習武。
隻是,這楚天墨學得并不是很用心。他反而對洛清歌,格外的感興趣,時不時就要與她親熱一番。
雖說是新婚燕爾,洛清歌能夠理解,可是楚天墨這般敷衍,也着實讓她心生憂慮。
眼看着明日就要進城了,洛清歌坐在客棧的床榻上,憂心忡忡。
楚天墨包下了整間客棧,安頓好所有人之後,回到了房間裏。
看着洛清歌在發呆,他輕輕地走過來,攬着洛清歌的肩膀,問道:“怎麽了?”
說着話,還不忘在洛清歌的臉上輕輕地呵氣。
洛清歌身子微微震顫,連忙抵住他貼在自己身上的胸,“别鬧了。”
她心裏好緊張呢!
“怎麽了?”
楚天墨輕輕地問。
“我擔心啊!”
洛清歌這急脾氣上來了,“明日就進城了,你都不緊張嗎?聽說主将已經被擒了,現在正高懸免戰牌呢!”
楚天墨淡淡輕笑,并沒有說話。
“楚天墨!”
洛清歌轉過身,“你可要知道,這不是小孩過家家!若是被對方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,你的小命可就完了!”
楚天墨淡淡地注視着她,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。
“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?”
洛清歌生氣地問。
“我在聽啊。”
楚天墨擁着洛清歌,“别擔心,我自有打算。明日進城之後,一切聽我安排,若我當真被擒,不許你慌亂!你隻要安心等我就好。”
“你說的什麽話啊?”
洛清歌恨恨地看着他,“本來拐了你爹娘的獨子就讓我心生愧疚了,你還讓我不要慌亂……”
“哦,原來你不是因爲我而緊張,卻是因爲我爹娘……”
楚天墨皺了皺眉,着實有點不高興。
“你别誤會啊!”
洛清歌連忙扯了扯他衣角,“你是我相公,我當然也擔心你了。”
雖然這樣說着,可她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,心裏七上八下的。
人家父母那麽懇求她,讓她覺得自己都成罪人了。
前路……她該如何走……
楚天墨深深地看着洛清歌,讪讪輕笑:“丫頭,你這聽起來好像不情願啊!”
“我可是你相公!”
他深深地看着洛清歌,“不管誰說什麽,你都不能變心,知道嗎?”
某人近乎霸道地命令,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。
“我還是喜歡你最初見到我的樣子。”
楚天墨輕輕地揉着她的頭,眉眼含笑:“那個時候的你,志在必得,勇往直前……”
洛清歌淡淡地笑了一下,揚臉看着他,心裏有些不是滋味。
如果有可能,她一輩子都不想放開這個人的手,這可是她的相公啊!
“睡吧,明日還要進城呢!”
楚天墨脫了衣服,擁着洛清歌躺下了。
這一晚,他難得的沒有沖動。
因爲他的腦袋裏都在醞釀着明日的作戰部署。
閉着眼睛,楚天墨卻沒有睡,他在腦袋裏把邊城的布防圖展開,暗中做了打算。
第二天,大軍直奔邊城而來。
守城官兵聽說是齊王妃,立馬開門将大軍迎了進去。
“王妃!”
那守城的副将,見到王妃,異常的親切。
“您怎麽來了?您這一來,可是給将士們鼓舞了士氣。”
洛清歌笑笑,“先把卧龍堡送來的糧食安排好吧,我們去中軍帳。”
“是!”
副将答應一聲,叫人去安排了。
恍惚間,一抹銀色的面具,落入了他的視線,他頓時怔住了。
“王爺!”
他驚呼。
楚天墨微微點頭,不置可否。
那副将怔愣過後,甩了甩頭,“王爺不是……”
“丁副将,我們進去說!”
不待他說完,楚天墨已經開口了。
丁原瞬間愣住了。
“還不走?”
楚天墨經過丁原身邊的時候,淡淡地問了一句。
“哎!”
丁原下意識地答應了一句,跟着楚天墨便進去了。
“現在什麽情況?”
楚天墨進去中軍帳之後,輕車熟路找到了主帥的位置,坐下了。
丁原又愣了愣。
“王妃,難道王爺的死訊是假的?這又是王爺的一個策略?”
王爺一向足智多謀,指不定又想出了什麽主意來試探各國呢!
他越發的相信了。
因爲這個人,簡直就是王爺本尊了。
洛清歌淡淡輕笑,剛要開口,卻聽楚天墨道:“你說的不錯。”
洛清歌一愣,暗中擰了擰眉,這個楚天墨,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,這種事也敢應。
“當真如此?那我将士們必将士氣大增!”
楚天墨淡淡勾唇,“打敗江世俊的是什麽人?”
“是個女人!”
“哦?”
楚天墨眼眸一頓,“西楚邊城守将應該是侯氏父子,難道換人了?”
“不,還是侯欽寶,而這次抓走将軍的是他的小女兒,名叫侯月珊。”
“侯月珊?”
洛清歌挑了挑眉,“她的武功有這麽高……”
“并非她武功高深,而是她詭計多端,騙得将軍中了她的激将法。”
楚天墨聽了,眉頭緊擰成疙瘩,疑惑道:“将軍并非年輕氣盛,怎麽會如此沉不住氣?”
“那侯月珊單人匹馬,未帶一兵一卒,揚言要與将軍單打獨鬥。本來将軍是不打算應戰的,可那女人言語犀利,故意挑釁,說咱們将軍膽小如鼠,還說說咱們北梁沒有王爺,就是縮頭烏龜……”
楚天墨兩眼放射着冷光,霍然拍案而起。
“女人欺人太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