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你的心裏話啊!”
洛清歌抖肩一笑,“所謂小别勝新婚,何況你今時不同往日,我哥現在可是什麽都懂呢!哎?我很好奇,你雖然恢複了神志,怎麽連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呢?居然沒有鄉下的那種語氣了……”
劍南天輕笑着,“是因爲我這裏有記憶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,“母親從沒有放棄對我的教授,雖然我傻傻的記不住,可她卻一直固執地灌輸着,現在終于用上了。一切……都在我的腦子裏。”
劍南天神秘一笑,松了口氣,“我知道你想說什麽,我……不會胡鬧的。”
“你知道?”
洛清歌驚疑地瞧着他,“我哥果然是恢複了神志,居然這麽聰明!”
劍南天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,“餘下的話就别說了。”
這個妹子,慣會調侃人,他若再不聰明點,一定會被這個丫頭調侃的。
“那好吧,既然你什麽都懂,我便不多說了。我也很疲累,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劍南天答應了一聲,緩緩擡步,送走了洛清歌。
之後,他才回到了灼華的身邊,“來,我抱着你。”
他絲毫沒有難爲情,自然而然地說了一句。
“我自己能走。”
灼華微微紅了臉,對于這個煥然一新的相公,她還是不怎麽習慣。
“能走也不行!”
劍南天倏然彎腰抱起了她,“俺妹子囑咐了,你現在需要卧床休息,一步也不能走!”
好嘛,他竟然私自篡改了洛清歌的話,堂而皇之地抱着灼華往裏面走。
“相公!”
魏清雲緊追上來,“需要幫忙嗎?”
這句話一出口,其餘兩個人都愣住了。
劍南天和灼華對視了一眼,都是滿臉的詫異,這是魏清雲說的話?
“相公,你這麽看着我做什麽?需要我幫忙嗎?”
魏清雲上前,十分谄媚地問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
劍南天挑了挑眉,“你隻要離她遠點就好了。”
以爲他健忘嗎?
那次的事情,他可沒忘。
意味深長地瞧了魏清雲一眼,劍南天抱着灼華,進了自己的房間。
魏清雲站在原地,皺了皺眉,往自己的房間走去。
不管相公什麽态度,她都決定留下來。
劍南天剛剛抱着灼華進了房間,便聽到了敲門聲。
“二憨!”
劍南天把灼華放到床上,開門無奈地說道:“娘,您也該改口了,叫二憨多難聽!”
“哦,娘忘記了。”
嬴潤笑着,“好,就叫你天兒,你打算把那個魏清雲怎麽辦?”
這可把劍南天給問住了,“娘,我也不知道。”
妹子都沒有把她趕走,自己更沒有道理讓她走了。
“先看看她的表現吧。”
畢竟,若這女人不出錯,他們也沒有趕人走的道理。
“哎!”
嬴潤歎了口氣,搖搖頭,“留下她我沒意見,就是不知道灼華什麽意思,可别委屈了這孩子。”
她說着,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灼華,關門出去了。
劍南天轉回身,卻見灼華正心事重重地瞧着他,似乎在揣摩什麽。
“灼華,你在想什麽?”
劍南天走過來,溫聲地問。
“沒想什麽。”
灼華垂下眼眸,明顯有些閃爍言辭。
腦海裏跳出來魏清雲的那些話,她又覺得心裏酸酸的。
這一酸,本能地反應在了臉上,她的小眉頭不由得皺了皺。
“小小年紀學會撒謊了?”
劍南天輕笑一聲坐在了床邊,“有什麽話别憋在心裏,說出來。”
灼華挑眉瞧了他一眼,“可以嗎?”
“灼華,我是外人嗎?我是你相公!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我們的關系!”
劍南天恨恨地吐了口氣。
“相公……”
灼華重複了一句,小聲嘟囔着:“還是二憨哥聽着更親切……”
劍南天聞言苦笑着扶額,“不覺得二憨傻嗎?”
他想換個名字怎麽那麽難!
“好吧,這個二憨哥就是你的專屬,你……你隻管叫吧。”
他是沒轍了。
灼華微挑眉梢,心下歡喜,這人真的是她的二憨哥啊!對她這般好。
“現在可以說說你的心裏話了吧?”
劍南天追問着。
灼華長出一口氣,“你都與那個女人同床共枕了,便……便……”
灼華吞吞吐吐了半晌,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整。
“便什麽?”
劍南天哭笑不得。
“便留下她吧,我……我……我不介意的。”
灼華小聲地說着。
“可我介意!”
劍南天皺緊了眉頭,“雖然我答應她暫時留下來,可沒說會與她做夫妻!你覺得她會真心待我嗎?還有,你之前差點小産,都是她做的!你可要小心她!”
劍南天簡直暴跳如雷,這個灼華,到底怎麽想的?
灼華愕然地張大了嘴,半天才吞咽着,“二憨哥,你是說……那件事是她做的?”
劍南天點了點頭,“她如今留下來,到底存着什麽心思,我們都不知道,隻有處處小心了。”
灼華掩住了嘴,簡直難以置信。
“那怎麽辦?要一直提防她嗎?”
灼華歎口氣,很是煩躁。
劍南天摸了摸她的頭,“我會保護你的,再不讓她有機可乘。”
他可不是先前那個傻子了,他一定會小心的。
灼華瞧着他,微笑着點了點頭。
這時候,又想起了敲門聲。
“誰呀?”
劍南天問了一句。
“相公,我給妹妹送補藥。”
門外是魏清雲近乎讨好的聲音。
劍南天讪讪地笑了下,“你還是留着自己喝吧。”
“相公,我是誠心誠意來看妹妹的,不要把我拒之門外好嗎?”
門外的魏清雲,有些失落。
這一次,劍南天沒有答話。
他不想再讓魏清雲跟灼華有過多的接觸,他擔心魏清雲不死心,會再下手。
裏面沒人應答,魏清雲苦笑出聲,“好,你不開門,我便在外面等,等到你開門爲止。”
她竟真的站在太陽下,沒有動。
劍南天望着門上隐約的影子,眉頭輕蹙着。
“二憨哥,不然……讓她進來吧。”
過了很久,那影子依然在,灼華看了眼,說道。
“這個人還真是狗皮膏藥!”
劍南天憤憤然打開了門,“不是說了不需要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