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歌簡直驚訝,這麽一桶的洗澡水,劍南天竟然一個人抱進來了。
“我自己能行,何必麻煩别人呢?你忘了,哥以前是幹啥的?”
劍南天瞧了一眼洛清歌,微微調息了下,道:“我出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
洛清歌答應着,回身來到床畔,剛想說話,卻見魏清雲的雙眼正出神地瞧着劍南天漸漸消失的背影,似乎若有所思。
“咳咳。”
洛清歌清了清嗓子,提示了魏清雲一下,道:“我幫你脫了衣服,你自己過去清理一下身子。”
魏清雲臉一紅,忙收回目光:“我自己可以的。隻是,你能不能把這些給我摘了?”
她擡起雙手,沖着洛清歌示意着。
洛清歌點了點頭,給她摘掉了手铐腳鐐,同時塞給了她一粒藥。
“對不起,我不放心,所以我隻能暫時壓制你的武功了。”
“我懂。”
魏清雲讪笑了一下。
“那我先出去了。”
洛清歌說着,邁步便要出門。
在她走到房門處,即将出門的時候,魏清雲終于紅着臉問:“能幫我叫那個人進來嗎?”
她現在可不敢叫人家傻子了,她可記得那人看她時的淩厲目光呢。
“叫誰進來?”
洛清歌疑惑地問。
魏清雲的臉更紅了,“就是,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……”
她想了想,說道。
“叫他?”
洛清歌輕笑了一下,答應着:“可以。”
既然天哥恢複了神志,感情這種事,還是要他自己解決。
若是他喜歡魏清雲,自己也沒辦法幹涉。
所以,洛清歌很爽快地答應了。
出了門之後,洛清歌見劍南天還站在不遠處,背對着房門,便喚了一聲:“天哥!”
劍南天回過身來,“她沒事嗎?”
“沒事。就是小産會損傷身體,需要調養。”
劍南天點了點頭。
“她讓你進去呢。”
洛清歌回身瞧了一眼。
劍南天的臉“騰”地紅了,讷讷地說:“我……我進去做什麽?我什麽都做不了。”
洛清歌看着他羞澀的樣子,笑着道:“我的傻哥哥,她是需要你做什麽嗎?她隻不過是想見你罷了。”
“她洗澡呢,她見我做什麽?男女有别啊!”
劍南天那紅着的臉,簡直跟煮熟的蟹子一樣。
“或許,人家把你當她男人吧。你放心,她再也不會欺負你了,我給她用藥了。”
洛清歌以爲劍南天是害怕,所以不願意去見魏清雲的。
哪知道,劍南天勾唇一笑,道:“她幾時把我當她男人的?她從來都隻把我當做戲耍玩弄的傻子而已。”
說着話,他深深地提了一口氣,“你知道嗎?她還差一點害灼華流産……”
洛清歌倏然一驚,凝視着劍南天的臉。
劍南天歎口氣,“隻怪我當時傻,沒有想到。”
“什麽時候的事?是上一次灼華差點流産的時候嗎?”
“對,就是那次。”
劍南天微微凝眉,看了眼房間,“是她跟我說要教我玩丢石子的遊戲,所以才在灼華出門的時候,故意往灼華的腳下丢石子,使灼華不小心絆倒了,我……我還傻樂呢,現在想想,真是可笑。”
“這麽說,你現在什麽都想起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劍南天點了點頭,看向房間,“她對我沒有絲毫的真心,又豈會把我當她的男人?喊我進去,無非是想借機逃走或者戲弄我吧。”
他太了解這個女人了。
因爲是不得已懷了他的孩子,所以那魏清雲應該更恨他吧。
“妹子,我知道你是爲了穩固兩國的關系才把她扣留在我府裏的,所以我不會輕易休了她,但也不會再給她戲耍玩弄就是了。”
劍南天說着。
洛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這一次,用這女人換回灼華,你們便不需要再糾|纏不清了。”
劍南天點了點頭,問道:“灼華會不會有危險?”
“不會的。在沒有确切得到魏清雲的消息、不知道她安危的情況下,魏清流不會輕舉妄動的。”
“那便好。我隻怕灼華會有危險,她還懷着身孕呢。”
想來,真是滿肚子的愧疚,劍南天難過地皺了皺眉。
“放心吧,我馬上安排人給魏清流傳信,叫他把灼華送回來。”
洛清歌拍了拍劍南天的肩膀,安撫着了一句,便走開了。
劍南天最後瞧了一眼房門,也轉過了身。
他剛想要離開,忽然聽那房門開了,魏清雲的臉露了出來。
“傻子!”
眼見着他要走,魏清雲沖口而出。
叫出來之後,她才後悔不疊。
“那個,相公……”
猶豫了一下,她琢磨了琢磨,這樣喚了一聲。
劍南天讪讪地勾唇,轉過了身,“你叫的是我?”
這怎麽聽起來如此不真實呢?
“嗯。”
魏清雲微微垂下眼眸,臉頰泛起了灼紅之色。
叫傻子人家肯定不樂意啊,那能叫什麽?隻能叫相公了。
相公……
怎麽覺得這稱呼有點……暧|昧呢?
魏清雲吞咽了一下,看着劍南天,“你進來,我有話要與你說。”
她推開了門,邀請道。
“有話不妨在這裏說。”
劍南天并沒有動。
“傻……相公……”
魏清雲不太習慣地喚了一聲,“你看看現在是什麽時辰了?而且我剛剛小産也吹不得風……你進來,我要與你談談。”
劍南天猶豫了一下,還是沒有動。
“相公,你是怕我吃了你嗎?你放心,我雖然沒了那些牽制我的刑具,我亦是服了藥的,不會對你造成什麽威脅的。”
“我會怕嗎?”
劍南天冷冷地瞪了她一眼,“就算你會功夫,我還是男人、還有力氣呢!”
“那你躲什麽?”
魏清雲無奈地笑了一下。
“男女有别,我進去不方便。”
“你……”
魏清雲氣得狠狠地提了一口氣,小聲嘀咕:“可是不傻了啊,那你占便宜的時候怎麽不說男女有别呢!”
“你說什麽?”
劍南天聽不太真切,疑惑地問了一句。
“我……我是說,我們是夫妻啊,還講究什麽男女有别!”
魏清雲歎口氣,“你與我這樣生分做什麽?進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