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無論林向男如何攻擊,魏清流總是能避開她,而且腳步兀自巋然不動。
魏清流既不還手,也不挨揍,便像是貓玩老鼠一般,逗弄着林向男。
二百多回合之後,林向男竟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過,還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。
可想而知,那魏清流,還真不是繡花枕頭。
洛清歌微微眯起眼眸,突然喚了一聲,“丫頭,住手!”
再這樣下去,林向男肯定累成狗啊。
沒想到,這次林向男倒是聽話了,她聞聲收了招,立在一旁,重新審視着這個攝政王。
小白臉兒,有兩下子。
“林姑娘承讓了。”
魏清流依舊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,笑着說。
“假惺惺!”
林向男瞪了他一眼,氣憤地說了一句。
魏清流也不計較,回身坐下了。
“丫頭,你也坐下吧,别杵着了。”
洛清歌意味深長地笑着,給林向男找了個台階。
林向男這會兒已經筋疲力盡了,正好找個地方坐下了,暗中調息着。
而她的一雙目光,卻是不時地瞧着魏清流,帶着一絲的複雜情緒。
“陛下,既然林姑娘表演了,那我也願意獻醜一下。”
沒想到,淩羽站了起來,毛遂自薦道。
“哦?”
洛清歌淡淡勾唇,淩羽今天這是怎麽了?似乎有些賣弄的意思。
“淩羽姑娘想表演個什麽呢?不會也要攝政王配合吧?”
她眸裏含笑,一針見血地問道。
“正是。”
淩羽側目瞧着魏清流,笑得有些谄媚。
“哦?居然被朕說中了。”
洛清歌輕笑出聲,似乎明白了什麽。
真沒想到,淩羽是這樣的女人。
前兩日還因爲墨雲尋死覓活的,隻一天的功夫,她便轉移了目标嗎?
所謂的愛,也不過如此。
“不知攝政王可否配合?”
淩羽此時已經自行詢問魏清流了。
魏清流臉上揚起一抹淡笑,“淩姑娘不會也是表演功夫吧?若如此,本王可是有些吃不消了。”
“不不,我表演的并非功夫,因爲我根本不會功夫,我表演的是懸絲診脈、隔空紮針。”
“什麽?這種表演也要我們王爺配合?”
不待魏清流表态,他身後的風耀祖不幹了。
這又是診脈又是紮針的,把王爺當什麽了!
王爺又不是猴子,任由别人戲耍的!
這一次,魏清流并沒有阻止。
他隻是淡淡地笑着,掩蓋着眼裏的不滿。
居然把他當猴耍,這像話嗎?
“王爺不要誤會,我沒有别的意思,我隻是想讓您親自驗證一下我的本事。”
淩羽大爲驚愕,驚愕之下居然把她的心思都抖落了出來。
原來,她真是在賣弄自己。
洛清歌眼眸深了幾分,唇角幾不可察地揚起了一絲譏诮。
而魏清流亦是定定地看着淩羽,心中暗笑,這個女人有點意思……
“好,既然淩姑娘如此瞧得起本王,本王豈能不配合呢?”
魏清流轉向淩羽,“姑娘說說看,我都需要怎麽做?”
“王爺隻管坐在那裏便好。”
淩羽一顆忐忑的心,總算是放下了。
她站起身,沖着魏清流微微點了點頭,來到了地中央。
拿出自己的看家寶貝,淩羽準備就緒,朝着魏清流道:“王爺,請挽袖。”
魏清流應聲照做,眼眸看向了淩羽。
但見淩羽拿着絲線,并沒有急着丢出去,而是翩翩起舞,借着轉身的瞬間,将手裏的絲線抛向了魏清流。
這樣的診脈方式,着實讓大家覺得驚|豔。
而那絲線,居然精準地纏在了魏清流的手腕處。
魏清流微微張着嘴,很是驚訝。
想不到這淩姑娘的醫術,居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嗎?
正琢磨呢,忽聽淩羽提示道:“王爺,我施針了!”
随着話音一落,幾根巴掌長的銀針,精準地落到了魏清流的身上,魏清流頓時不敢動了。
“王爺,可覺得舒坦嗎?”
淩羽笑着問。
魏清流點了點頭,最近他的确覺得肩膀有些僵硬,沒想到幾針下來,他倒是輕松了很多。
針灸過後,淩羽搖曳着身姿走過來,從魏清流的身上取回了絲線和銀針,“王爺,獻醜了。”
魏清流笑笑,“想不到淩姑娘的醫術如此高明,竟到了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嗎?”
淩羽眼裏閃爍着精光,并沒有自謙。
“她的醫術高明?高的過我師父嗎?”
沒想到,淩羽沒有自謙,卻讓有個人不滿了。
這個女人在關公面前耍大刀,還如此不謙虛,真是讓她看不慣。
林向男一句話,讓淩羽的臉“唰”地就紅了,她眼眸輕挑,偷偷看向洛清歌,神色十分尴尬。
她怎麽可能比得過陛下呢?
“對了,陛下的醫術那也是出神入化的,堪比華佗在世了。”
魏清流立馬轉向洛清歌,真心地說着。
他的妹妹便是陛下救治的,他怎麽能忘記呢?
“陛下可是救了本王的妹妹呢!”
魏清流站起身,深施一禮,“臣下再一次道謝了。”
“區區小事,何足挂齒。”
洛清歌倒是不以爲然地說了一句。
她這雙眼睛啊,都堪比孫悟空了,那真是火眼金睛,不揉沙子。
她豈會看不出淩羽的心思?
隻是,這樣的淩羽,不免讓她有些失望罷了。
“對您來說是區區小事,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事。”
魏清流充滿感激地說着,拍了拍手,“所以,爲了表示感謝,臣下特意帶來了佘月國的珍珠,進獻給陛下。”
洛清歌倏然睜大了眼睛,眼眸閃爍着晶亮的光,很想看看這名揚天下的佘月國珍珠,到底有多麽的不同。
外面有人擡進來一個櫃子,放到了地上。
大家全都愣住了,這是什麽?有用櫃子裝珍珠的嗎?那要裝多少珍珠啊!
殿中衆人全都直了眼,都想看看這一櫃子的珍珠……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。
“陛下,請您親啓。”
魏清流站起了身,朝着洛清歌微笑着示意。
洛清歌點了點頭,也是懷着好奇的心思,走到了櫃子前。
雖說她東籬女帝,并非沒有見過世面,可這用櫃子盛珍珠的事情,還是第一次碰到。
她也很想長長見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