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羽愣住了,正不明所以的時候,就見荊皓推着兩個姐姐道:“姐,求你們了,快走吧,好不好?”
姐姐沒開口,荊皓已經猜到了她們想說什麽。
臉上閃過尴尬,荊皓極力想要趕走姐姐。
“哈哈,皓兒不讓說我們偏說!皓兒就喜歡東籬以外的女人!”
荊皓到底沒有攔住姐姐們,一句話出口,荊皓尴尬扶額,“别胡鬧了好不好?”
“這樣,尚品閣的首飾,一人一件,你們回家好不好?”
荊皓紅着臉,焦急地說道。
兩個姐姐對視一眼,頗有些陰謀得逞的味道,反正想說的已經說完了,還順便得了封口費,此行總算是沒白來。
“好。那我們自己逛,不打擾你們了。”
荊皓的兩個姐姐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淩羽,轉身離開了。
荊皓暗中松了一口氣,剛想要轉頭對淩羽解釋,忽聽兩姐姐道:“别忘了我們的首飾!”
“記着呢!”
荊皓無奈地皺了皺眉,嘀咕着,“這個月的俸銀,又貢獻了。”
尴尬地撓了撓頭,他走近淩羽道:“剛剛不好意思了。因爲不想她們誤會,所以我……”
“所以你急着把我放下來,可他們還是誤會了。”
淩羽見荊皓吞吞吐吐的,索性替他說了。
荊皓一臉的尴尬,“淩姑娘莫要聽她們胡說!”
淩羽笑着,“我倒是挺喜歡姐姐們的風趣……我在想,荊皓的家庭應該很和諧吧?如果能有幸嫁到荊皓的家裏,那也是很幸福的。”
荊皓淡然輕笑,“這件事,荊皓還不敢想。”
他可不想早成親,他在等,等陛下的法令得以實施。
淩羽笑了笑,“緣分這種事,誰能說得清呢?”
說着話,她臉上閃過了一抹淡淡的憂傷。
荊皓着她,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憐。
“淩姑娘,我們走吧。”
他彎下腰,再一次背起了淩羽。
就這樣,荊皓陪了淩羽一整天,不但陪她逛了集市,還帶她吃了東籬京城裏最具特色的小吃,俨然是個合格的向導。
這不知情的,還以爲他們是一對正在熱戀的小情侶呢。
眼看着日頭西斜,荊皓道:“淩姑娘,我們回宮吧。”
這個時間,若他再陪着姑娘家,恐怕惹人閑話,對姑娘的聲譽也不好。
于是,得到了淩羽的首肯之後,他帶着淩羽回到了宮門。
“荊皓,你把我放下吧,我……我沒事了。”
被荊皓背了一天,照顧了一天,淩羽其實是很享受的。
可是,她不想被别人看出來。
她才剛剛和墨雲……
想到這些,她這心裏還是别扭的很。
既然墨雲不珍惜她,不接納她,那她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。
放眼這東籬,聽話的男人多得是。
淩羽暗中歎息,把這滿腔的郁悶暫時放下,扶着荊皓入了宮門。
“姑娘回房吧,我要去複命了。”
入宮之後,荊皓對淩羽說道。
“一塊去吧,我也應該向陛下說一聲。”
淩羽微微笑着,與荊皓并肩,朝着洛清歌的寝殿走去。
然而,他們卻被告知,陛下正在永和殿宴客。
此時,永和殿裏鼓樂聲聲,笑聲不斷,熱鬧非凡。
洛清歌一身便裝,雖然簡單,卻絲毫掩飾不住她原本的美。
魏清流坐在下面,目光時不時地瞧着她,唇角爲微微揚着崇拜。
陛下的美,是不需要任何修飾的,美得大氣,美得驚心動魄。
“多謝陛下款待,我敬您一杯!”
看着看着,魏清雲不由得又端起了酒杯,與洛清歌客氣起來。
洛清歌禮貌地點了一下頭,與魏清流隔空示意,飲了杯中的酒。
“陛下,不知雲兒在這裏有沒有聽話?怎麽不見她呢?”
魏清流四下裏看了看,詢問道。
其實,早在他入宮的時候,就已經留意過,可卻沒有見到妹妹的身影。
洛清歌笑了笑,“攝政王難道還不放心她嗎?她在我東籬,怎麽可能受委屈呢?”
“陛下誤會了,隻是我與妹妹從小一塊長大,從未曾分開過這麽久,心裏甚是想念而已。清流怎會不放心呢?有陛下在,定然不會讓雲兒受委屈的。隻是雲兒那性子,恐怕是給陛下添了不少麻煩吧。”
魏清流笑着問。
“還好吧。”
洛清歌微微笑了笑,“她如今已經是我東籬的國舅夫人了。”
“哦?”
魏清流一愣,不由得回眸看了看他身後垂立的風耀祖。
風耀祖此時也愕然地張大了嘴,完全沒想到。
“陛下,這是怎麽回事?”
魏清流很知道風耀祖的心情,連忙問道。
“她看上了我們的國舅,朕便做主讓他們成親了。如今,她已經随着國舅去藥泉休養了,所以攝政王這次來,恐怕是見不到他們了。”
洛清歌微微笑着,說道。
魏清流微微凝眉,雖然心裏有疑惑,卻沒有問出來。
畢竟,這樣的事情,她那個妹妹也是很有可能做出來的。
如果真是雲兒找到了喜歡的人,那風耀祖這裏,他倒是能夠壓下來,隻要雲兒幸福就好了。
魏清流暗中打定了主意。
“原來這樣啊。”
魏清流輕歎了一聲,“那便隻有等下次了。”
“王爺……”
風耀祖在他身後已經按捺不住了,輕輕地喚了一聲。
魏清流連忙擡手阻止了,嘴上依然挂着笑。
風耀祖暗中着急,卻也無計可施。
“陛下!”
此時,淩羽從外面走進來。
她喚了一聲,來到了洛清歌的面前,盈盈拜倒,“淩羽回來了。”
魏清流循聲望去,但見一個女子臉上帶着面紗,看不出真容,很有些神秘。
“回來得正好。”
洛清歌笑道,指了指魏清流,“這是佘月國攝政王,認識一下吧。”
淩羽挑眉看過去,不禁暗暗咋舌,沒想到此人這麽年輕,就已經是攝政王了。
她眉眼深處揚起詭谲的笑,搖曳着身姿,來到了魏清流的面前,“見過攝政王。”
魏清流禮貌地點了點頭,對這個戴着面紗的女人産生了一絲的好奇。
“過去坐吧。”
洛清歌吩咐了一句。
淩羽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魏清流,笑着掖了掖耳邊的頭發,卻不小心把面紗碰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