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魁大賽,一定有很多美女,她想看美女。
洛清歌懷着無比興奮的心情,靈動的眼眸忽閃着,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。
這時候,台上走來一人,年紀大約三十多歲,雖然半老徐娘,卻别有一番風味,可見此人年輕的時候,必定也是一名美女。
她舉手投足間可見成熟的韻味,溫婉大氣。
“今天是我們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,感謝大家從四面八方趕來捧場,我會讓大家不虛此行的。”
她說着,溫柔一笑,“下面請各位花魁上台一展美貌和才藝吧。”
“第一位,辛怡,她将爲大家帶來琵琶曲,請大家欣賞。”
随着話音落下,一名女子懷抱琵琶,半遮半掩,袅袅婷婷地走上台來。
那裸露的半張臉,白淨圓潤,細膩光滑,仿佛吹彈可破,叫人心動不已。
“哇……”
就連洛清歌,都忍不住驚呼出聲,這還隻是半張臉啊,就已經美得如此沒天理了,那如果再露出另外半張臉,該是什麽樣的天仙模樣呢?
眼眸落在女子的臉上,耳畔緩緩響起了動聽的琵琶聲,聲聲動聽,錯落相間,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盤,送人一場盛大的聽覺盛宴。
洛清歌微眯着眼睛欣賞着,不由得贊道:“連我這樣的女子聽了都覺得心蕩神搖,何況是男子呢?”
一曲終了,衆人還沉浸在美|妙的音樂之中,無法自拔。
沉寂了半晌,終于有人高喝,“好!”
“好,太好了!”
随後,大家跟着附和,叫好之聲此起彼伏。
台上的美人猶抱着琵琶,在一陣喝彩聲中走下了台。
“第二位,蘇袅袅。”
随着一道脆亮的聲音,又一個美人上台了。
一看這個人,有些人驚愕了。
這是什麽打扮?
此人身着長袍,手拿着扇子,掩住了半邊的臉。
這半邊的臉,面如冠玉,劍眉倒豎,朗眉星目,活脫脫一名俊朗的男子。
可是剛剛那人分明說她叫蘇袅袅的,既然叫蘇袅袅,那應該是個女人才對啊!
正當大家滿懷疑惑的時候,這美人神秘一笑,扇子翻轉,露出了另一邊的臉。
這半張臉露出來,竟是另一番樣貌。
瓷白的臉龐,另類的柳葉彎眉,加上微微翹起的嬌豔欲滴的紅|唇,與剛剛那半張臉簡直是天差地别,美的動人心魄。
原來,這位蘇袅袅,一張臉居然化成了兩種風格,既有男人的英氣,又有女人的溫婉,雖然另類,卻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。
這樣的裝扮畢竟少有,所以大家才會覺得驚疑。
“蘇小姐,你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啊?”
有人忍不住問道。
“爺想我是什麽人我便是什麽人。”
蘇袅袅微微福了福身子,讨好的聲音,好聽得如同山間的潺潺流動的溪水一般。
傾慕不覺擡眸看過去,眉頭擰成了疙瘩。
這個人爲什麽那麽像她?會是她嗎?
她争這個花魁做什麽?
而這個時候,洛清歌也對這個人産生了興趣,她扶着下巴,淡淡輕笑,“這個人有點意思,她居然把化妝術學得這麽好……”
正說着呢,隻聽蘇袅袅媚聲媚氣地說道:“我給各位獻舞一曲,請大家多多捧場。”
說着話,她手中一條緞帶丢出去,穩穩地系在了樓閣的欄杆上。
接下來,她彷如燕子一般,借着緞帶,在半空中飛舞起來。
隻見她一會兒化身美男,動作淩厲粗野,一會兒又化身美女,盡顯柔媚輕盈,兩邊的臉變換自如,極其自然。
“好!”
“漂亮!”
悠來蕩去的别緻舞蹈,着實引人入勝,叫人忍不住叫好。
一支舞跳完,大家已經完全被這女人吸引了。
很多人已經按捺不住想要一睹這人的真面目了。
“霍老闆,本公子就要這個了!”
有人沖着那先前的組織者說道。
“公子急什麽?花魁尚未決出,還是稍後再做打算吧。”
“本公子就看上她了!”
那人不理會她,繼續固執地說道。
“好好好,我記下了,一會兒安排。”
那人說完,繼續言道:“下一個!”
随着她的一聲喊,又有人上來了。
而這次上來的居然不是女人而是男人。
是名副其實的男人。
“乖乖,我竟不知道,東籬還興這種……”
聞如玉驚愕張大了嘴。
真想不到男人也會競選花魁。
雖然出來很久了,她也聽說過關于花魁的這種事。但是男人競選花魁,她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洛清歌笑了,“如果我沒瞧見過,我也會很驚訝的。”
她還記得她當初也是懷着好奇的心态,看過龍俊競選花魁。
聞如玉輕笑了一聲,“東籬果然和别的地方不一樣。”
“是啊,在這裏是以女人爲尊的。”
清歌笑着,故意挑眉瞧了傾慕一眼,“如玉姐姐,你要不要留在東籬呀?在我們東籬,你是可以娶幾個男人的。”
某丫頭眼底劃過一絲詭谲,笑得極其神秘。
傾慕的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。
聞如玉瞧了了傾慕一眼,連忙晃頭道:“我可不要許多男人……”
洛清歌頓時笑得前仰後合,好久都停不下來。
她這一笑,着實把傾慕和聞如玉弄愣了,兩人怔怔地看了她半晌,直到她漸漸止住笑聲。
“有這麽好笑?”
傾慕凝眉有些不悅。
洛清歌抿了抿唇,點頭道:“我逗你呢!其實我們東籬也在改革,我們将來可是要奉行一夫一妻制的!”
這才是她理想的國度。
聞如玉“噗嗤”一聲,笑了出來,“你這個丫頭,慣會胡鬧。”
傾慕卻長長地松了一口氣,看着聞如玉溫柔地笑了笑。
“今年的花魁已經決出了,各位請到揚屋休息吧。”
此言一出,有些人叫嚷着跟風過去了,而有些人則垂頭喪氣地往外走。
“哎,怎麽走了呀?爲什麽不進去看看花魁呢?近距離看一下,應該更養眼。”
洛清歌暗中狐疑,她抓住了一個即将離開的人,問道。
“哎!”
那人重重地歎息了一聲,“雖然在下也想與花魁秉燭夜談,把酒言歡,奈何财力不夠,無法接近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