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段淩天塗好了金瘡藥,尤美鳳也跟着大家商讨起明日的攻城策略來。
時間總是過得飛快,轉眼已經是五更天了。
此時的墨子烨等人,已經喬裝等在城門外。
城門大開,他們開始陸續往裏面進。
然而,進城并不順利。
城門戒備森嚴,所有帶武器的人、看似會武功的人,都在嚴格檢查的範圍内。
大家看到這裏,不得不暗中聚集在一起,想着辦法。
這時候,入城的隊伍裏,有一支隊伍,吸引了洛清歌的目光。
那兩大車五顔六色的裝備,讓洛清歌眼前一亮。
“衍兒,看到那個戲班子沒有?你瞧瞧過去,跟他們班主說,有人要請他們。”
洛清歌指着戲班子說道。
衍兒看了一眼,立刻心領神會,馬上靠過去了。
很快,那戲班子跟着衍兒過來了。
“夫人您好,聽說您要請小的們唱戲,是不是真的?”
那班主謙遜地彎着腰,滿面的笑容。
“班主,我不是請你們唱戲,而是要買你們這些行頭。”
洛清歌指着他們的東西,說道。
“這……這是小的們維持生計的……”
班主眼裏閃過一絲不舍。
“我知道。”
洛清歌點了點頭,“我不會少給您的。”
她拿出了銀票,“這些給你們,你們隻管再置辦一批就好了。”
她把銀票塞給了班主。
那班主一瞧,眼睛都直了。
“夫人真是闊綽!這些東西都給您,您全拿去!”
他喜笑顔開地揮着手,示意大家從馬車上下來。
“班主,這東西給了我們之後,你們也不要進城了,趕快離開京城,走得越遠越好。”
洛清歌囑咐着。
“好!”
班主答應了一聲,叫上大家,很快離開了。
“都别愣着了,趕快換上戲服,把兵器都藏在箱子裏!”
洛清歌吩咐着。
于是,大家全都換上了戲服,并且妥善藏起了兵器。
這一次,他們肯定能順利進城了吧。
于是,大家重新來到了城門處。
“幹什麽的?”
守城的士兵過來喝問。
“混飯吃的。”
這時候,有人走上來,點頭哈腰地笑着:“官爺,行個方便吧,我們來混口飯吃!”
“最近城中戒嚴,若不是本地人,一概不許進城!”
守城的士兵說道。
“官爺,您看……”
這人回頭瞧了眼,“我們這一大家子,全靠唱戲爲生,不容易,您給通融通融吧。”
他說着,偷偷拉過頭目,壓低聲音道:“小的是這戲班的班主,請您行個方便。”
他将東西塞到了那頭目的手裏。
那頭目低頭一看,眼睛霎時直了。
不是銀子,居然是金子!
想他守了多少年的城,也從沒見過這麽黃橙橙的物件啊!
财寶當前,貪婪的人并沒有想過這金子的來曆,便點了點頭,“既然是爲公主和驸馬賀喜的,那就進去吧。”
他連借口都替人家想好了。
“哎!”
這假冒的班主,眼底劃過一絲狡黠,回頭沖着洛清歌點了點頭,便跳上了馬車。
大家進城之後,那班主才來到洛清歌的面前,“王妃,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,他連借口都替我們想好了。”
墨雲狡黠地笑。
洛清歌得意地點頭。
“先找個客棧安頓下來吧。”
墨子烨淡淡地吩咐着。
于是,大家在客棧裏住下了。
“相公,今晚是否要入宮探探底細?”
洛清歌問道。
“這個自然。”
墨子烨點了點頭,“在沒有摸清底細之前,我們是不能貿然行動的。那個人,既然早就有所準備,必定是早早抓住了段淩天的弱點,讓段淩天投鼠忌器。”
“這個我知道啊,那驸馬肯定是抓住了段雲昭嘛!他本身也是借助段雲昭,才去的段淩天信任的。”
“恐怕不止如此……”
墨子烨深深地提了一口氣,“你忘了一件事,段淩天和尤美鳳都沒有帶孩子……”
“啊!”
一語驚喜洛清歌,她驚呼:“對,我居然給忘記了!”
如果單單是段雲昭還好辦,要是再加上個小皇子……
那段淩天到最後肯定無計可施。
“相公,無論如何我們今晚都要把那孩子給救出來。”
洛清歌眉間凝着焦灼,抓住了墨子烨的胳膊。
墨子烨點了點頭,“沒錯。”
“哎!”
洛清歌輕歎一聲,“那兩人在宮外指不定有多着急呢!”
她深有感觸地說着。
“放心,那段淩天已知我等混入了城,怕是沒那麽焦急了。”
墨子烨輕笑着說,骨子裏散發着一股與生俱來的自信。
洛清歌哭笑不得,“什麽時候都不忘炫耀你的本事!”
“難道不是嗎?”
墨子烨輕輕地攬過洛清歌,“你的相公就是能幹。”
他輕輕地吸了吸鼻子,聞着洛清歌發間的清香。
“别碰我!”
洛清歌淡漠地推開他,“我們還有正事要辦,先吃了飯好好休息吧。”
“你想哪去了?”
墨子烨摸了摸她的頭,“我也正要跟你說呢。”
洛清歌的臉微微紅了紅,眉梢輕挑,看了他一眼。
壞家夥,他總是能反咬一口……
明明他才是随時随地想要那個的人,可每次都被他成功轉嫁給自己。
某丫頭表示,很委屈。
“要不要洗個澡睡一下?”
墨子烨問。
“不要!”
洛清歌紅着臉,連忙拒絕。
“我先睡會兒,晚點起來。”
她合衣躺在了床上。
墨子烨笑笑,默默地躺在了她的身旁。
一覺醒來,已是萬家燈火。
兩人吃了晚飯,便趁着月色,悄悄來到了皇宮外。
今天,他們是來投石問路的,所以并沒有帶太多的人。
根據記憶裏的地形圖,加上對侍衛巡夜的了解,他們成功避開了大内侍衛,悄然落入了皇宮。
剛剛躲在角落裏,正不知道先從哪邊開始入手呢,他們聽到了哭聲。
“李煥雙,你不是人!”
帶着哭腔的女子,似乎很是絕望。
洛清歌冷冷嗤笑,不用說,用這口氣說話的,定然是段雲昭沒錯了。
“走!”
她壓低聲音說了一句,帶着墨子烨朝着發出聲音的大殿靠近。
“李煥雙,原來你娶我不是因爲喜歡我,而是爲了滅我南疆,你好陰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