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秋霞恨恨地說了一句,睜開墨子序的手,“如今,我說多了便成了辯解,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。”
她說着話,剛要出去,卻見墨子烨和衍兒一前一後走了進來。
“這是怎麽了?”
墨子序凝眉問道。
虞秋霞站住了腳步,瞧了墨子烨一眼,“王爺來的正好,您給皇上頭上澆盆水吧,讓他好好清醒清醒!”
她說着,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衍兒一眼。
“哦?”
墨子烨淡淡輕笑,瞧着皇上,“發生什麽事了?爲何澆水?”
他眉頭微斂,笑着說:“莫不是讓我醍醐灌頂?”
虞秋霞淡淡一笑,“王爺果然聰慧。”
“哈哈!”
墨子烨爽朗一笑,“皇兄,你怎麽惹到國師大人了?”
墨子序搖了搖頭,“你來的正好,朕有事和你商量。”
他拉着墨子烨坐下了。
“王爺,有人栽贓我,皇上不信我卻要信别人,您說這鍋我能背嗎?”
虞秋霞皺眉控訴着。
“被人栽贓?”
墨子烨挑了挑眉,“以國師現在的受|寵|程度,應該沒有人敢這麽做吧?”
他笑着。
“我想,王爺這麽聰慧,應該能想到是誰吧?”
虞秋霞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。
墨子烨頓時訝然地看了她一眼,臉色一沉。
“秋霞,莫要多說了,你先回去,朕晚點去找你!”
墨子序連忙說了一句。
“看看,一提起那個人,皇上就犯糊塗,王爺,您可要好好給他講明利害。”
虞秋霞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。
“秋霞,下去!”
墨子序皺了皺眉,呵斥着。
虞秋霞挑眉瞪了墨子序一眼,不甘地說着:“好,我走,我走呗!”
看着她氣呼呼地離開了,墨子烨讪讪輕笑,“皇兄,你去見那個女人了?”
他剛說到這裏,墨子序瞧了眼衍兒,吩咐着:“衍兒,你回避一下,父皇和你爹有事相商。”
衍兒答應了一聲,轉身出去了。
“怎麽了?”
墨子烨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不禁凝眉問道。
“哎!”
墨子序輕歎了一聲,“昨夜我将雲裳打入了冷宮,沒想到秋霞偷偷去了,她還把我送給雲裳的金簪揉成了金彈子襲擊了雲裳……”
他說到這裏,墨子烨不禁挑眉瞧了他一眼,腦海裏跳出了虞秋霞的話。
“皇兄,她剛剛說被人栽贓,難道說的便是這件事?”
墨子序點了點頭,“她始終不肯承認,可證據确鑿,我如何不信?”
“什麽證據?”
墨子烨凝眉淡笑,“就憑着那個金彈子?”
“不,還有冷宮裏太監的證詞……”
墨子序輕歎了一聲,“按說,這冷宮裏的太監與那雲裳可沒有利益關系吧?他犯不着幫着雲裳撒謊啊,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皇兄便認定他們所說都是真的,而虞秋霞在撒謊……”
墨子序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。
墨子烨笑了笑,“看來,他們兩方各執一詞,隻有暗中調查了,臣弟……不相信虞秋霞會那麽蠢……”
“哎!”
這時候,墨子序歎息了一聲,“朕也是沒想到,她竟然……竟然讓朕封後并且立儲……”
“哦?”
墨子烨驚訝地瞧了一眼,“她也提到了立儲?她想立誰?她兒子嗎?”
墨子序點了點頭。
“呵呵!”
墨子烨冷笑了兩聲,“皇兄,我一直以爲她不會争權奪利,沒想到,她還是免不了俗套。”
“是啊,我也沒想到。”
墨子序提了一口氣,“皇兄已經屬意衍兒做太子了,可是因爲雲裳的出現,刺激了虞秋霞,如今她也要參與立儲,這可如何是好?”
皇上急着說。
墨子烨微微凝眉,略微思索了片刻,道:“這也好辦。”
“好辦?”
墨子序驚訝地瞧着墨子烨,“你有主意了?那你說說看,你有什麽辦法?“
“立子殺母。”
墨子烨淡淡地吐出了四個字。
墨子序愕然地張大了嘴,半晌才合上。
“你是說……将衍兒立爲太子,殺了雲裳?”
墨子烨淡淡輕笑,“不管立誰,都按照這個規矩,如果那虞秋霞執意要立她的兒子,那就看她肯不肯犧牲了。若是立衍兒……雲裳不能留!”
“這樣,不但便也解除了虞秋霞對雲裳的顧忌,解除了你與虞秋霞之間的猜忌,豈不是很好?”
墨子烨淡淡輕笑着。
墨子序一雙眼眸頻頻閃動,默默地琢磨着。
他們兩個人在禦書房裏商量着大事,誰都沒有注意,衍兒已經悄悄朝着冷宮的方向而來了。
剛剛,爹爹和父皇的話他在外面偷聽到了。
沒想到,那個欺騙利用了自己的生母,竟然還入了宮,并且很有本事地栽贓了别人,還得父皇和虞娘娘心生嫌隙。
她到底想做什麽?竟然如此不安分。
邁步來到了冷宮,他悄然走進了裏面。
“雲裳姑娘,聽說那虞娘娘已經和陛下鬧翻了,看來您的這招,果然好用。”
雲裳斜倚在木床上,“這還要感謝丁公公從旁協助,他日若皇上與我重拾舊愛,必定少不了丁公公的好處。”
“好說好說。”
丁公公閃動着狡黠的眸子,“奴才在冷宮裏,本已經是鹹魚一塊,毫無用處,幸得雲裳姑娘賞識,才有了這個機會,奴才爲什麽不能賭一賭呢?”
這老奴才,已經在宮裏很多年了,早就練就了一身的圓滑世故,如今見雲裳有機會重得皇上的心,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。
兩個人真乃一丘之貉,很快一拍即合,才導演了那麽一場戲。
“原來,你們果然在撒謊!”
就在兩個人互相吹捧,暗暗得意的時候,一道脆亮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兩人一愣,不約而同看向了來人。
“小……小王爺!”
老太監慌了神,立刻站起了身。
衍兒眼眸閃過冷光,瞪着雲裳,“沒想到你還不死心,居然栽贓虞娘娘,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
雲裳瞧着衍兒,眼底劃過一抹冷意。
這個孩子是她生的沒錯,可如今與她已經全無感情。
她深吸了一口氣,淡淡地說着:“怕他作甚?就算他是小王爺,他也還是我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