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子烨冷冷地說了一句。
“快走!”
郦清寒一聲令下,帶着自己的人,匆匆離開了。
“又放他一次!”
墨子烨咬牙握緊了拳頭。
“姑且讓他多活兩日。”
洛清歌眼裏閃着決絕的光,“相公,我們也去荒渠,找到菊香,便可殺了郦清寒。”
“你決定了?”
墨子烨問道。
“嗯。”
洛清歌果斷地說着。
“好。”
墨子烨答應一聲,輕輕握住了洛清歌的手,“我陪你。”
“墨雲,你帶上我的虎符去調兵,要他們晝伏夜出,悄無聲息靠近荒渠邊境。”
“是!”
墨雲接過虎符,轉身離開了。
“你打算吞并荒渠了?”
“嗯。”
“既然荒渠沒有合适的人來掌管,爲何不能并入我東籬的版圖中?”
洛清歌眼中閃着冷光,若有所思。
“走,我們趕快喬裝跟上郦清寒他們,我想從他身上找到菊香的下落。”
墨子烨點了點頭,兩人很快換了一身衣服,喬裝了一下,扮作商隊,一路往荒渠而來。
那郦清寒,在東籬不敢耽擱,所以日夜兼程,很快回到了荒渠。
如今他在這裏奠定了根基,沒人可以忤逆他,他就像一個嗜殺成性的暴君,稍有反對意見,便大開殺戒,毫不手軟。
回到宮裏之後,他總算覺得心裏安定了些。
“公子……”
這時候,菊香走進來喚了一聲,“您可回來了!”
她順手把手裏的湯碗放下了。
郦清寒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“這次,你又給我下了什麽藥?”
菊香眼眸一頓,倏然看向郦清寒,“菊香給您的都是安神藥,并無害處啊。”
“你還狡辯!”
郦清寒瞪了菊香一眼,喚道:“羽落,進來!”
殿門開了,進來一位女子,竟與菊香長的一模一樣。
菊香愣住了,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公子,這,這是怎麽回事?”
“你不肯幫我,自有人幫我。”
郦清寒邪肆地瞧着她,“從此以後,她就是菊香!”
菊香踉跄了一步,“公子,你好生無情!”
“是我無情還是你無情!我原以爲你會嫁雞随雞,嫁狗随狗,一心想着我,哪知道你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,你的心裏始終都惦記着你的主子!”
郦清寒冷冷地質問!
“小姐她那麽善良,你怎麽忍心去傷害她?”
“誰說我要傷害她,我隻想把她留在我身邊,好好疼着、愛着。”
“可你明知道小姐不喜歡這樣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想替她殺了我?你難道不無情嗎?”
郦清寒豁然站起身,冷冷地盯着菊香,怒道。
菊香眼眸閃過一抹痛惜,看着郦清寒,“公子,您爲什麽不能放下呢?”
“你住口!”
郦清寒狹長的眼睛閃過危險的光芒,“你以爲你救了我就可以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了?本公子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了!”
“羽落,你先出去!”
眼看着那個羽落出去了,郦清寒勾起了邪肆的笑,“沒想到,你又救了我一次……”
他說着,忽然攬過菊香,坐到了床上。
在菊香還沒有弄明白發生了什麽,突然覺得腳底一空,整個人墜落下去。
“啊!”
菊香緊緊地抓着郦清寒,仿佛這就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。
終于,她雙腳落了地,她那慘白的臉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。
“這是什麽地方?”
菊香害怕地問。
“你的房間。”
郦清寒面無表情地說着。
“我?你……你想做什麽?”
菊香頓時慌了,莫不是公子想殺了她吧?要把她永遠埋在這地底下?
“公子,您怎麽忍心這樣對待菊香?”
菊香一雙眼睛帶着絕望的光芒,眼裏氤氲起淚水。
“你想下毒害我的時候,怎麽忍心?”
郦清寒冷冷地質問。
菊香一下子哭了,哭得那麽無助。
“你以爲我想看着你死嗎?你是我千辛萬苦救下來的,我怎麽舍得……”
“别在我面前哭得梨花帶雨的,再不忍心你都做了!”
若不是他從菊香恍惚不安的神色中發現了端倪,早在他準備動身東籬之前,他已經死了。
“我隻是不願意你再沉溺在過去的事情裏,我想把你拉出來。失憶,或許是讓你忘記執着和痛苦最好的辦法。”
菊香楚楚動人地瞧着郦清寒,語重心長地訴說着。
“你怎麽敢替本公子做主?正是因爲你救過我,所以本公子當時才沒有殺了你!”
環顧四周,郦清寒冷冷道:“你就留在這裏吧,待我把歌兒誘來,再來看你。”
菊香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“公子,您不要執迷不悟了呀!”
菊香的話還沒落地,郦清寒已經冷冷回眸,兩眼如刀子一般剜向了她。
“再管本公子的事,本公子決不輕饒!”
說着話,就見他很快消失了。
這地下室裏,便隻剩下了菊香,有氣無力地痛哭。
“來人啊,放我出去,有沒有人啊?”
菊香心急如焚地喚着。
然而,她喊破喉嚨都沒用。
最後,她絕望地堆在了地上。
怎麽辦?難道要永遠待在這裏面嗎?
菊香舉目四望,這裏雖然吃穿用度都很齊全,可她也不能在裏面待一輩子啊,她抹了一把眼淚,站起身,四處尋找可以出去的機關。
再說回到大殿裏的郦清寒,整理好衣服,喚道:“羽落!”
那假扮菊香的女人應聲而入,“公子,有何吩咐?”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東籬很快會追來的,你知道該怎麽做。”
“是。”
那叫做羽落的女子下去了。
郦清寒在禦書房裏踱着步子,不時地琢磨他的城防圖。
思來想去,他覺得隻要以菊香爲誘餌,就一定能讓歌兒浮出水面。
想到這裏,他一陣欣喜,就連走路都變得很有氣勢。
再說洛清歌和墨子烨,與郦清寒腳前腳後進了荒渠皇城,準備尋找機會夜探皇宮。
所以,白日裏他們在房間裏睡覺,直待更深夜靜之時,才悄然出動。
洛清歌與墨子烨換上了夜行衣,彼此對視了一眼,悄然摸進了荒渠的皇宮。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