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墨子烨着實氣得不輕,這女人怎麽就這樣不識好歹呢!還如此強詞奪理!
“既然你們都看不得我好,我……我便随了他們去吧。”
景翠蘭說着,作勢便要碰柱而死。
“小心!”
洛清歌上前拉了她一把,她眼眸突然閃過陰冷,蓦地轉身,雙手推着洛清歌,筆直地摔了下去。
洛清歌沒想到她會來這麽一招,整個人被她推倒在地。
“丫頭!”
墨子烨一把推開趴到洛清歌身上的景翠蘭,抱起洛清歌,“你怎麽樣?”
“我……沒事。”
“哎呦,我小産了……”
這時候,景翠蘭捂住了肚子,哀嚎着。
洛清歌趕快起來,淡淡地看了看景翠蘭。
蓦地,她從衣袖裏拿出了藥,出其不意地給景翠蘭服了下去,“放心,你沒事!”
推一下就能小産了?這個女人也真是能作。
“讓我看看!”
洛清歌蹲下身子,想要給景翠蘭診治。
她心裏有數,雖然墨子烨剛剛推了景翠蘭一把,可是着實沒有用力,景翠蘭這樣哀嚎,顯然是無病呻|吟。
“你走開,我不用你看!”
景翠蘭怒視着洛清歌,态度極爲強硬。
洛清歌瞧了她一眼,勾唇冷笑道:“景翠蘭,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麽主意……”
同是女人,怎麽會不了解女人呢?
“你不過就是想要借機弄掉你身上的孩子罷了。既然事情敗露,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來毀了你的名聲對不對?而且,你還可以利用這次機會,把這髒水潑給我相公是不是?我沒說錯吧?”
洛清歌雲淡風輕地笑着,卻把景翠蘭的心思猜了個透徹。
這讓景翠蘭暗中驚歎,半晌說出話來。
被人戳穿心思的感覺真的很不妙!
“雖然這孩子不是相公的,可畢竟是你的骨肉,如今已經成形,你……怎麽舍得?”
洛清歌暗暗地提了一口氣,“景翠蘭,就算你機關算計,可也不該扼殺一個無辜的孩子啊!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!”
“我要這孩子,不過是想要走出宗廟、重獲榮華富貴,既然做不到,我留這孩子何用!”
景翠蘭冷冷地說着,竟然一掌拍向了自己的肚子。
“你這女人!真是惡毒!”
洛清歌着實驚愕。
“我殺我的孩子,用得着你來管!”
景翠蘭冷聲說着,還在繼續。
“啊……”
忽然,她驚叫了一聲,痛得一張臉扭曲着。
“我……疼!”
她臉上冒着冷汗,艱難地說着。
“真是自作自受!”
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,看着她裙底透出的深紅色,眼睛痛惜地閉了閉。
“她恐怕是小産了……”
洛清歌淡淡地說着。
墨子烨冷冷地說了一句,“去叫太醫!”
“這……這是什麽事啊?禅房裏、佛祖面前,真是……”
太後氣得臉色陰沉,滿眼的冷意。
“來人,先把人擡出去!把這裏收拾幹淨!”
墨子烨吩咐着。
“母後,我們出去吧。”
洛清歌扶着太後,輕輕地說道。
這會兒,那老和尚“撲通”跪下了,“王爺金口玉言,總該放了小的吧?”
目睹了這樣的場面,老和尚早吓得兩腿發抖了。
“放了你……”
墨子烨眼底閃過一抹冷凝,“好,你且起來吧。”
“多謝王爺!”
老和尚終于松了一口氣,忙站起身,想要往外走。
“但是你得留下一樣東西!”
說時遲,那時快,墨子烨找準方位,手起劍落……
“啊!”
隻聽老和尚一聲哀嚎,便見他雙手捂住了裆部,臉上抽搐不已。
“你六根未淨,還敢辱沒佛門,今日本王就替佛祖閹了你!”
“沒了這條禍根,看你以後如何禍害别人!”
墨子烨冷冷地瞧着老和尚,身上散發着王者的氣勢。
老和尚隻顧着捂着裆部,說不出話來。
“滾!别再讓本王看到你!”
墨子烨淩然地說了一句,那老和尚已經顧不得疼,隻能痛苦地扭曲着臉,捂着下面,艱難地出去了。
這會兒,太醫還在爲景翠蘭忙碌着,而太後卻已經不似先前那般關心了。
再好的親情,都被這女人的不知廉恥給抹殺了。
“這孩子,她怎麽會變得這麽可怕……”
太後歎息着。
“母後當真覺得她是變得可怕嗎?她隻是沒有在您的面前露出本性罷了。”
墨子烨正好出來,聽到了母後的這句話,便鄙夷地說了一句。
太後無可辯駁了,畢竟他們已經好多年沒見了,而這孩子一直流落在外,難免會沾染上惡習。
她隻是痛心啊。
“子烨,你打算怎麽辦?”
太後問道。
墨子烨皺了皺眉,“母後,我們并不愧對姨母,爲了姨母一家,我們甚至出兵滅了鴻洲國……”
太後點了點頭,“哀家知道。所以,你想怎麽安置這個孩子?”
不管怎麽說,她都是妹妹的血脈,總不能不管吧。
墨子烨思索了片刻,“母後,不如把她送進庵堂吧,讓她好好沉澱一下,修身養性,若她能夠從此悔改,再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了,若不能……那就讓讓她在庵堂裏了此一生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太後想了想,終于答應了。
這會兒,太醫來了。
“王爺,下官無能,沒有保住王妃的孩子……”
太醫有些膽戰心驚的。
“下去吧。”
沒想到,王爺竟然沒有生氣,那太醫連忙作揖,退了出去。
“母後……”
這會兒,随着一道慘兮兮的聲音,景翠蘭在小宮女的服侍下,進了大殿。
“你……你怎麽出來了?”
太後眼眸閃爍着冷光,淡淡地說道。
“我有罪……”
景翠蘭放開宮女,跪在了地上。
太後臉上浮現着隐瞞,沒有說話。
“母後,我知道您怨我、怪我,我……我真是不該爲了離開宗廟做出那樣的事情來,求母後、求烨哥原諒我……”
景翠蘭說着話,趴在了地上。
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着實讓人覺得,她和剛才那個氣勢洶洶的女人不是一個人。
墨子烨冷嗤了一聲,來到書案前,奮筆疾書寫下了和離書,甩到了景翠蘭的面前,“你若還有廉恥,就自行離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