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玉成唇角帶着一絲詭谲的冷笑,神秘地說着。
那陳婉儀抖着身子看着他,隻覺得額頭上的冷汗更多。
她心裏明白,這洛玉成準是又想出了什麽折磨她的新花樣。
可是,她現在無心去想。
她隻想要洛玉成手上的東西。
“給我,求你……”
陳婉儀眼巴巴地瞧着洛玉成,張着手,無比卑微地求着。
洛玉成瞧着她趴在地上、如狗一般搖尾乞憐的樣子,心裏真是高興又暢快。
見他仍然無動于衷,陳婉儀不得已雙手抱住了他的腿,用力地往前爬。
洛玉成皺緊了眉頭,踢了她一腳,冷聲地說道:“别碰我!你這個髒女人!”
他踢開陳婉儀之後,把手裏的東西丢到了陳婉儀的面前。
陳婉儀顧不上其他,立即撿起地上沾滿了灰塵的藥,馬上吞了下去,那樣子就仿佛生怕别人搶到了一樣。
終于吃下了藥,她漸漸地平靜了下來。
這時候,洛玉成走過去,恨恨地捏住了她的下巴。
“你真是個心機女,我以爲你對小石頭好,不過是希望與我好好過日子,誰知道你竟然是藏着這樣的心思!
“你果然夠歹毒!
洛玉成不屑地勾起唇角,冷冷地嘲諷,“可惜啊,你永遠都看不到你想要的結果了。”
他用力地甩開了陳婉儀的下巴,陳婉儀頓時被晃了個趔趄。
“你想看到我們洛家沒落,想看到我們洛家妻離子散,你做夢吧!我隻會讓洛家發揚光大,讓你們陳家沒有活下去的希望!”
洛玉成眼裏帶着狠絕,冷冷地說着。
“你想幹什麽?”
陳婉儀倒抽了一口涼氣,原以爲這洛玉成隻會對她發洩恨意,可現在一看,人家好像不止對她發洩,還把這種恨轉移到了整個陳府!
“放過他們!”
陳婉儀抓着洛玉成的胳膊,殷切地求着,“放過他們,你怎麽折磨我都成,隻要您放過他們,求求你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
洛玉成冷笑了一聲,“陳婉儀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,很快他們就會下去陪你的。”
他說着,一把甩開陳婉儀,冷冷地注視着她。
“老爺……”
陳婉儀頓時涕淚橫流,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。
這一聲“老爺”,叫得愁腸百轉、意味深長的,她希望能夠喚回哪怕是一點點洛玉成對她的眷戀。
然而,她失望了。
洛玉成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便笑了,“别再帶上你那虛僞的面具了,老爺已經不是被你控制的那段日子了,這樣虛僞的面具,對我沒用!”
他冷冷地說完,轉身就走。
“洛玉成!”
忽然,陳婉儀無比尖厲地叫了一聲,“你這麽舍不得殺我,難道是還在眷戀我?”
她笑得詭異又得意。
“是啊,本小姐可是國公的孫女,是大家閨秀,又年輕漂亮,知書達理,你這樣的糟老頭能娶我,那是你的造化,所以你眷戀我也是應該的。”
陳婉儀忽然收起了無比卑微的模樣,十分魅惑地把|玩着自己的發絲,美目帶着極盡的嘲諷。
洛玉成回頭看着她魅惑又自信的模樣,簡直氣不打一處來,他額頭青筋暴起,猛地走到了陳婉儀的面前,揪住了她的衣領,“女人,你真是恬不知恥!”
以爲他真的有那麽好|色嗎?
“你做了那麽多的壞事,以爲我還會眷戀你嗎?你居然還在做夢!”
“是嗎?既然不眷戀我爲什麽不殺了我?哈哈哈,你就是口是心非!”
陳婉儀眼底深處劃過一絲冷笑,鄙夷地說着。
洛玉成眸中帶着冷笑,淡淡輕嗤。
“殺了我!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!”
陳婉儀勾起半邊的唇角,斜睨着洛玉成,不無鄙夷地說道。
“女人,你想用激将法讓我殺了你,你以爲我不知道嗎?可是,我偏不殺你,我要讓你生不如死!”
洛玉成咬緊了牙。
心裏的恨意,早把他整個人給扭曲了。
他臉上帶着猙獰詭異的笑,轉身走了。
看着洛玉成離開的決絕背影,陳婉儀的心跌到了萬丈深淵。
剛剛的那些話,不時地回響在她的腦海裏,她知道,洛玉成已經下決心要弄死她了,隻不過這弄死她的方式,恐怕比千刀萬剮、五馬分屍更可怕。
陳婉儀的心緊緊地揪在了一起。
她蜷縮起兩條腿,坐在滿是狼藉的地上,仿佛靜靜地等待着死亡逼近一樣。
外面的洛府,這兩日卻是熱鬧非凡的,大家都在爲公主的壽誕做準備。
而洛清歌這兩日,也住在了洛府。
因爲她的緣故,公主的壽誕操辦得更加隆重。
當天,這洛府來了很多人,以洛玉成現在的地位,加上東籬公主的身份,還有這背後強大的東籬女帝,自然引得很多善于巴結逢迎的人前來祝壽。
洛府門前熱鬧非凡,再不是以前門可羅雀的樣子了。
洛玉成站在府門前,滿面紅光,精神抖擻。
前來祝壽的人,全都帶着禮物,讓他有些應接不暇。
“恭喜丞相大人!”
“賀喜丞相大人!”
這樣的聲音不絕于耳,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,眼底深處流露着或豔羨、或妒忌的目光。
這洛玉成的人生真可謂圓滿的典範,每一次行将沒落的時候都會峰回路轉,不但仕途穩穩當當,還能嬌|妻美妾相伴,這是令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。
往來賓客,真的是暗暗羨慕。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,前來祝壽的男人們,多數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。
“今日大家能來給我夫人祝壽,洛某非常感激!”
此時,洛玉成亦是帶着幾分醉意,他迷離着眼睛掃視了一周,唇角緩緩勾起了詭谲的笑。
今天來的多數都是男人,而這些男人,讓他很高興。
“所以,洛某爲今日前來的同僚送上了一份大禮。”
洛玉成帶着七分的醉意,揚聲說着。
衆人一愣,沒想到還有這好事,唇角紛紛揚起了笑容。
“洛相客氣了,我們可不能要。”
有人不好意思地說着。
“哎?”
洛玉成眼底劃過一絲詭谲,“還沒看到禮物,怎麽能說不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