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歌邊吃邊無意地說着。
洛玉成心下一驚,看向了洛清歌,“你住在洛府?”
“嗯。”
洛清歌答應了一聲,“我想家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洛玉成眼眸輕挑,看向了陳婉儀,臉上閃過一絲的爲難。
“爹,您不會不歡迎女兒吧?”
洛清歌擡眸瞧着他,“還是有人不希望女兒住下來?”
“不不!”
洛玉成趕快否認,“女兒,你别多心,你想住……住下來便是了。”
陳婉儀霎時擰緊了眉頭,暗暗生氣。
可她能說什麽?人家現在不隻是齊王妃,還是東籬的女帝,她惹不起。
她現在隻希望趕快把這尊佛送走,别讓人家看出什麽來。
“那便好。”
洛清歌笑了,“離家多日,我還真是想念那個地方……”
她說到這裏,眼眸微微輕挑,無意間看到了洛玉成的慌亂。
“爹,您怎麽了?”
洛清歌疑惑地問。
洛玉成擰緊了眉頭,暗暗頭疼。
“女兒,你今日且住在紫蘇的院子裏吧。”
“爲什麽?”
洛清歌心中疑惑。
“你的院子……”
洛玉成欲言又止。
“爹,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。”
洛清歌撂下了臉,淡漠地說道。
洛玉成一雙眉頻頻攢動,臉上浮現着爲難之色,小聲地說着:“你的院子被……被重建了。”
洛清歌定定地看着洛玉成,讪讪笑着:“您這是要把我徹底掃地出門啊……”
人家說重建,表情還那麽爲難,定是把她的院子拆了幹别的了。
洛清歌這心裏,着實不是滋味。
“不是,不是的!”
洛玉成連連擺手,說話間打了個呵欠,一臉的倦怠。
“女兒,爹想建個落仙台,曾找道長看過了,别的地方都不合适,隻有那裏最合适……”
洛玉成說着話,小心翼翼地瞟了眼洛清歌。
“呵呵。”
洛清歌冷笑了兩聲,看向了陳婉儀,“爹,您要修仙?”
“是誰給您出的主意?”
真是好笑了,居然要修仙。
“女兒,你可不知道,這修仙的好處可多了。你爹我,現在神清氣爽、心無雜念,長此下去,成仙……指日可待。”
說起修仙,洛玉成仿佛打開了話匣子,一下子說了很多。
“呵呵。”
洛清歌真是哭笑不得了。
“您這麽瘦,不會是修仙修的吧?”
“對啊!瘦了才有利于飛升啊!”
洛玉成兩隻眼睛閃着灼灼的光,滿臉憧憬的模樣。
洛清歌眼睛望着他,暗暗地蹙起了眉頭,這爹爹是怎麽了?爲何變得不切實際了呢?
居然想到了修仙!
而這個時候,洛玉成打了個呵欠,站起了身,“女兒,時辰不早了,爹爹困了,先去睡了。”
說着話,他看了眼陳婉儀,“夫人,你随我來一趟。”
陳婉儀站起身,沖着墨子烨微微點了點頭,跟着洛玉成出去了。
“嘿……”
洛清歌瞧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,剛要站起身,卻被墨子烨給抓住了。
“客人沒吃完,主人先走了,這……這也忒失禮了。”
洛清歌凝眉氣憤地說着。
“算了,我看他也着實困得不行,就讓他去吧。”
墨子烨倒是沒多想。
然而,洛清歌卻陷入了沉思。
這一次回來,爹爹跟以前大不相同了。
她總感覺這裏面有問題。
爹爹瘦了,還修仙了,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飄忽……
“丫頭,你在想什麽呢?爲何不吃了?”
眼見着洛清歌若有所思,墨子烨輕輕地問道。
“相公,我吃不下。”
洛清歌站起了身,“我要去看看。”
她倏然閃身,消失了。
墨子烨怔了怔,随即跟了上去。
他們很快便追上了洛玉成,還隐約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聲。
“夫人,今日那白羽道長可來了嗎?我的長生不老丹已經沒有了。”
“老爺放心,不會少了您的丹藥的。”
陳婉儀挎着洛玉成的胳膊,極盡妩媚地回答。
“難道是白道長到了?那可太好了!”
洛玉成說着,不由得又打了個呵欠。
“是的,白道長已經恭候多時了。”
陳婉儀“咯咯”笑着,與洛玉成走進了卧房。
“瞧瞧,剛剛在桌上,她可是裝的很老實的樣子,一言不發的,可現在……她終于露出狐狸精的本性了呢!”
洛清歌壓低聲音,恨恨地說着。
墨子烨讪讪地笑了一下,沖着她使了個眼色,兩個人點足上了房頂。
洛玉成和陳婉儀進了房間,房間裏早有人等在那裏了。
此人年紀不大,身穿白色道服,長發绾成髻,手拿浮塵,長身而立。
“道長,您可來了!”
洛玉成疾步上前,親熱地抓住了道長的手,熱情地招呼着。
那道長淡淡地瞧了他一眼,眼眸越過洛玉成,飄向了他身後的陳婉儀,臉上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本道長知道洛相的長生不老丹已經用完了,怎麽能耽擱呢?您瞧!”
這年輕的道長變戲法一樣從袖筒裏拿出了一盒丹藥,遞給了洛玉成。
“老爺,快去修煉吧。”
小道長眼底深處閃過一抹詭谲,對洛玉成說道。
洛玉成如獲至寶一般,捧着小盒子進入了内室。
這時候,小道長走向了陳婉儀,拂塵交于左手,右手攬住了陳婉儀的腰身。
他把嘴湊近了陳婉儀的耳畔,無比暧|昧地說着:“可想死我了……”
此時,房頂潛伏的兩個人,震驚地看着這一幕,着實意外。
洛清歌更是握緊了拳頭,脊背微微抖動,氣憤難平。
這個陳婉儀,她竟然與道士勾搭成奸,簡直恬不知恥!
可憐自己的爹爹,那麽聰明的一個人,居然被陳婉儀騙的這麽苦。
洛清歌是真生氣啊。
她就知道這陳婉儀不會好好跟爹爹過日子的,果然沒錯!
“哎,小心點。”
這時候,下面的陳婉儀輕輕推拒着年輕的道士,“白羽,你今夜不可久留,趕快離開。”
“爲什麽?”
那白羽道士似乎不高興了,他迫不及待地親吻着陳婉儀,“人家才剛下山,你就趕人家走,是不是太狠心了?”
“我是爲你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