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歌驚呼一聲,瞪着眼前倏然出現的俊臉,恨恨地喚着。
墨子烨抿唇微微笑着,“叫那麽大聲做什麽?”
“還不是因爲你?你幹嘛偷偷摸摸的,吓得人家魂都沒了。”
洛清歌撅起了嘴。
“是你沒有警覺性。”
“誰說的?明明是你神出鬼沒嘛!”
以她現在的功夫,身邊若是有人,她肯定會一早就察覺出來的,偏偏這個家夥武功高深莫測,神出鬼沒……
墨子烨淡淡輕笑,“那也不需要這麽緊張呀,能悄無聲息靠近你、還敢大膽摟你的除了你相公我還會有誰?”
某王憋着壞笑,輕點洛清歌的鼻子,“大驚小怪。”
“哼!”
洛清歌突然勾住了墨子烨的脖子,“再不許你吓我了!把我吓壞了你去哪找這麽好的媳婦去?”
某丫頭說着說着,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墨子烨也跟着淡淡輕笑,“丫頭,就屬你臉皮厚,還有這麽自誇的嗎?”
他晃着頭,暗暗偷笑。
這丫頭,就是喜歡大言不慚!不過……他喜歡。
“我說錯了嗎?我明明沒有說錯啊!”
洛清歌突然翻身,壓上了墨子烨的身體,如水般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瞧着墨子烨,“我若吓壞了,你一定會哭的。”
墨子烨淡淡輕笑,“你呀,就是喜歡自誇。”
“人家本來就好嘛!是不是?”
洛清歌定定地看着人家,追問着。
“好……好,哪裏好?”
某王故意瞧着她,狡黠地說着。
“好啊,你敢說我不好!”
洛清歌伸手抓向了墨子烨的頸項,撓癢癢。
墨子烨憋着笑,一把攥住了洛清歌的手腕,翻身反客爲主壓上了她的身體,“丫頭,你在引誘我嗎?”
某王順勢吻上了她的唇。
“唔……”
洛清歌愕然地睜大了眼睛,掙紮着:“墨子烨,現在什麽時辰?”
還不到做那事的時間好嗎?
“問這個幹嘛?”
墨子烨眼眸閃着壞笑,手開始不安分起來,“今日初戰告捷,你不該犒賞三軍嗎?”
“我……”
某丫頭無語,有這樣犒賞三軍的嗎?何況某王是軍嗎?
“你胡謅個由頭就想占我便宜!”
洛清歌扁了扁嘴。
“那你從不從?”
墨子烨眸中含笑,早已經解開了人家腰間的帶子,躍躍欲試。
洛清歌無奈凝眉,“人家還沒吃東西呢……”
“吃飽了就不愛動了,所以現在是最佳時機。”
某王說着,帶着微涼的唇便落在了她的頸窩,她很快便被點燃了欲|火。
兩個人癡纏在一處。
就在他們如膠似漆、難舍難分的時候,外面竟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洛清歌敏|感地推拒着墨子烨,吞咽了一下道:“快起來,有人來了!”
嗚嗚嗚,她就說時機不對嘛!這個時候被人家發現好丢臉……”
“怕什麽?”
墨子烨臉上帶着意猶未盡的神情,不肯松手。
然而外面的敲門聲大有不肯罷休之勢,攪得洛清歌完全沒有進行下去的興緻。
“相公,快停下。”
洛清歌推拒着墨子烨,忽閃着眼眸不安地瞧着房門,“是不是到了晚膳的時間了?”
她見墨子烨動作緩慢,突然張嘴咬了人家一口,“那個,吃完繼續。”
墨子烨輕笑了一聲,放開了她。
剛剛他不過是故意逗弄丫頭罷了,看着她慌裏慌張急頭白臉的樣子,真的很好笑。
某王偷偷地憋着壞笑。
此刻的洛清歌,早就三五下穿上了衣服,整理了頭發,道:“是荷葉嗎?聶小姐可都安排好了?”
“歌兒,是我。”
然而,外面響起的卻是溫潤的男人聲音。
洛清歌倏然半張着嘴,疾步來到了房門處,打開了房門。
門外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,那臉上永遠都挂着恬淡的笑,叫人看着舒服。
“郦清寒,你……你回來了!”
洛清歌驚喜地握住了他的兩隻手,眼眸中閃着灼灼的光。
“讓歌兒擔心了。”
郦清寒唇邊閃過一抹苦笑,“妹妹死了,我必須将她妥善安置。”
“嗯!”
洛清歌重重地點頭,“本該如此。”
郦清寒與郦明靜的感情她是知道的,何況郦清寒本就重情重義,肯定會這樣做的。
“郦清寒,你還活着,你還活着我太高興了!”
洛清歌說着,竟然抽泣了起來。
這恐怕是最大的驚喜了。
“歌兒,我都活過來了你怎麽還哭了呢?”
郦清寒伸出手,輕輕地撫弄着洛清歌的臉,眼裏含着濃濃的深情。
“咳咳!”
忽然,洛清歌身後某人咳嗽了一聲,洛清歌趕緊抹了一下臉上的淚,笑着:“該吃晚飯了,我們一起去吃飯吧。”
她自然而然地伸手,想要拉着郦清寒。
然而,斜刺裏一隻大手,握住了她的小手,邁步将她帶出了房門。
“郦清寒,一起!”
洛清歌被墨子烨拖着往前走,還不忘回頭招呼着郦清寒。
她好像滿肚子話要跟郦清寒說呢!
“墨子烨慢點走。”
洛清歌擡眼瞧着墨子烨,輕輕地說着。
“這節奏快嗎?是他太慢了。”
墨子烨瞧着洛清歌,意味深長地說着。
洛清歌微微凝眉,回頭看着郦清寒,“等等,我怎麽覺得他有點問題呢?”
郦清寒兀自邁着腳步,走得很慢,微微輕擰的眉頭,顯示着他隐忍的痛楚。
“墨子烨,你等一下,我看他很不舒服。”
這時候,隻聽有人喚了一聲“公子”,随後一個身影上前扶住了郦清寒。
“是菊香!”
洛清歌驚訝地叫着。
難怪菊香不知所蹤,竟然是跟郦清寒在一起。
“公子,我來扶您。”
菊香說着。
“我沒事。”
郦清寒擺了擺手,揚眉看向了洛清歌。
“墨子烨,你先放手,讓我去看看。”
洛清歌掙脫了墨子烨的手,來到了郦清寒的面前,“把手給我。”
“小姐……”
菊香此刻擡起眼眸,眼裏閃爍着淚光,似乎有很多話要說。
洛清歌拿起了郦清寒的手,仔細地診了診脈,眉頭漸漸擰起了疙瘩。
“這個樣子,怎麽能長途跋涉呢?你真是太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