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子烨,看好衍兒!”
郦清寒眼見着那人要跑,瞬間把衍兒丢給了墨子烨,自己踩着水追了上去。
“爹爹!”
撲到墨子烨懷裏的衍兒,回身指着那個蒙面之人道:“他就是上次要抓走我的人,不要讓他跑了!”
衍兒一語驚醒夢中人,墨子烨倏然挑眉,望向了那個人。
“墨雲,看住小王爺!”
墨子烨說着話,也跟着追了過去,在兩大高手之間斡旋。
“墨子烨,你擋着我做什麽?”
郦清寒凝眉問道。
“郦清寒,你回去,我來對付他!”
墨子烨眼底閃爍着狡黠的光,攻向了對面的人。
郦清寒暗暗猶疑,這墨子烨在幹什麽?
眼見着那個人就要從墨子烨的手裏逃脫了,郦清寒眼眸微斂,沖了過去。
這個人屢次要抓衍兒,他到底是什麽人?這一次,他一定要弄清楚!
郦清寒打定了主意,毫不留情地攻擊過去。
那個原本想要逃走的人,瞬間瘋了一般攻向了郦清寒。
自己明明是要逃走的!而且沒有這個人的阻攔,自己早就逃走了!
既然他這麽想死,那自己不妨送他一程!
那刺客眼眸帶着冷寒,惡狠狠地瞪着郦清寒,下定了決心。
他右手虛晃一招,左手抽出了判官筆,那筆尖閃着幽幽的綠光,直奔郦清寒的膝蓋而來。
“不要!”
眼看着那人動用了殺招,墨子烨驚呼出聲。
然而,他還是晚了一步,那人的判官筆毫不留情地刺進了郦清寒的腿。
雖然郦清寒已經有了防備,而且做了防守,卻還是中招了。
他倒抽一口涼氣,整個身體從空中落了下來。
“幹爹!”
身在竹筏上的衍兒,急得揚聲大叫,更拉着墨雲求着:“快去救我幹爹!”
墨雲頓時驅動着竹筏,上前接住了郦清寒。
而這個時候,那人已經趁亂要逃了。
墨子烨暗暗頭疼,他縱身追了過去。
“站住!”
上了對岸的墨子烨,一個縱身攔住了前面的蒙面之人,冷冷地說着。
那人愣了一下,站住了身體,左手緊緊地握着自己的武器。
“無影判官夏甯海!”
墨子烨很輕易地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号。
對方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,深深地看着墨子烨沒有說話。
“怎麽?見了本王還不見禮?”
墨子烨咬了咬牙,“本王知道,你是皇兄的禦|用暗衛……”
那夏甯海一聽,頓時單膝跪地,抱拳說道:“屬下見過王爺!”
既然人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他也沒有必要隐瞞了。
而且,王爺與皇上的情誼,他是聽說過的。
“回去告訴皇兄,不必派人來東籬了,我與王妃已和好,叫他放心,不要……”
墨子烨深吸了一口氣,到底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。
皇兄的确是爲了他好,可卻有點多此一舉了。
“你回去吧,不要再來了。”
墨子烨冷聲地下令道。
“這……”
“這什麽?”
墨子烨垂眸瞪了他一眼,“難道本王的話你也不聽?這一次本王放過你,如果下一次你敢來,本王決不輕饒!”
某王瞪着夏甯海,冷冷地說道。
“是!”
縱然江湖排名前十、恃才傲物的夏甯海,在這位戰神王爺的面前,也是規規矩矩的。
王爺這一身冷然的氣勢,着實太震撼了。
夏甯海暗中害怕,垂眸不語。
“快走!他們追來了!”
墨子烨忽然豎起了耳朵,催促着。
憑他的聽覺,這後面已經有一大批高手追了上來,看來丫頭是不抓到這個夏甯海誓不罷休了。
可夏甯海畢竟是皇兄的人,他不能讓他出事啊。
他話音還沒完全落地呢,夏甯海早就撒開腿,瞬間無影無蹤了。
墨子烨象征性地追了幾步,緩緩地站住了腳步。
“王爺!”
見到墨子烨,墨雲頓時跑過來,“您沒事吧?”
墨子烨晃了晃頭,“一時大意,跟丢了。”
墨雲微微凝眉,眼珠兒一轉,淡淡地笑了。
能在王爺手底下逃跑的人沒有幾個,若不是王爺故意放水,這人必定無法逃走。
墨雲心知肚明,卻沒有點破。
“主子,還追不追了?”
“你确定你能追上?”
墨子烨瞧了墨雲一眼,淡淡地問道。
墨雲登時不出聲了。
那人的武功他見識了,的确不是泛泛之輩,何況他們已經晚了一步,去哪追?
再者說了,王爺有意放人,要他忤逆主子去做那得罪人的事?
傻子才做那種費力不讨好的事呢!
“刺客已逃,都回去吧。”
墨雲大聲地說着。
墨子烨輕輕地瞄了他一眼,唇角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笑意。
這小子,就是猴精猴精的。
一行人沒有追到刺客,跟着墨子烨回到了湖畔,踩着水來到了洛清歌的面前。
“墨子烨,你沒事吧?”
洛清歌扯過他的手,上下打量着。
“我沒事。”
墨子烨微微笑了一下。
“人呢?”
洛清歌聽說老公沒事,終于放了心,可她轉頭就問了一句。
“跑了。”
墨子烨眼眸一緊,淡淡地回答着。
“跑了?”
洛清歌頓時眼眸生寒,恨恨地跺腳,“居然讓他跑了!”
那郦清寒怎麽辦?
洛清歌回身看着嘴唇青紫、已然昏迷的郦清寒,“便宜他了!”
要是抓住這個人,洛清歌發誓,一定要把他五馬分屍了!
胸中激蕩着怒氣,洛清歌咬了咬牙,蹲下身子,挽起了郦清寒的腿。
那被判官筆所傷的部位,已然變成了黑色。
很顯然,那兵器上淬了毒。
沒有想到啊,這個陰險的小人居然在兵器上淬了毒!
洛清歌哪裏知道,上一次那夏甯海吃了虧,不敢再怠慢,他知道自己未必能打赢郦清寒,便想到了這條毒計——在兵器上淬了毒。
他蹲守在東籬皇宮,耐心地等待着機會,沒想到功夫不負有心人,這機會竟然給他等到了。
很可惜,他仍然沒有搶回孩子。
“娘親,幹爹怎麽睡着了?”
衍兒望着郦清寒的臉,輕輕地問。
“他中毒了。”
洛清歌挽起郦清寒的褲腿,露出了傷口,俯下了身子。“你要做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