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來到了太後的身後,手指試探着按了按太後肩頸處的幾個穴道問:“是不是不敢動又感覺身子很沉重?”
“是啊。”
太後痛苦地皺了皺眉,這段時間,她就是一直感到後背像是背了千斤重擔一樣,很是疲累。
“可能是頸椎病,讓我來給母後按摩一下吧。”
“什麽病?”
太後疑惑,問了一句。
然而,洛清歌隻是專注的幫她按摩,并沒有回答她。
某丫頭已經暗暗驚覺,自己又說了人家聽不懂的專業術語,如果跟人家解釋,不但費力氣,還未必能解釋清楚。
所以她決定,索性裝沒聽見,隻要能緩解太後的病痛就好。
這樣,她給太後按了大概半個多時辰的樣子,才停下來說道:“母後,您試着動一動,看看可好些了嗎?”
太後凝眉,似乎有些擔心,不過她還是照做了。
照做之後,她不禁驚歎,自己居然沒事了。
“母後覺得怎麽樣?”
“嗯,好多了。”
太後松了一口氣,這折磨了她好些天的病痛,終于沒有了。
她真是一身輕松了。
“母後,我這裏還有藥,您要按時吃,以後我會每天都過來給您按摩一下的,這樣病症才會完全消失。”
洛清歌微微抿唇,說道。
其實,太後這病,隻需配合吃藥就好了,完全不必她每天跑過來。
然而,她有自己的小打算,她希望多跟太後接觸,來緩和一下她們的關系。
太後聽了,認真地點了點頭,接過了洛清歌手裏的藥。
通過洛清歌方才一番的按摩,她真是覺得太好了,有這樣的人幫她減輕病痛,她爲什麽不用呢?
這時候,洛清歌回身才來到了墨子烨的面前。
看到墨子烨一直站在那裏抱着孩子,她有些心疼。
“相公,很累吧?把孩子給我吧。”
洛清歌伸手就要去抱孩子。
“讓奶娘進來吧,你也忙了半天了,應該很累了吧?”
墨子烨轉過了身,并沒有把小墨墨交給洛清歌,而是沖着外面喚了一聲:“讓奶娘進來。”
不多時,奶娘從外面進來,站在了墨子烨的面前。
“王爺有何吩咐?”
而這個時候,小墨墨見到奶娘,頓時不老實了,掙紮着就要撲向奶娘。
“把孩子抱過去吧。”
墨子烨往前一送,松開了孩子。
“啊!”
忽然,洛清歌驚呼了一聲,疾步上前,和奶娘一起抱住了孩子。
吓死她了!
洛清歌抱住孩子的瞬間,緊緊的把孩子摟在懷裏,不敢松手。
真是驚魂一刻啊。
“怎麽了?發生什麽事了?”
墨子烨聽到洛清歌的驚呼,頓時啞着聲音緊張地問道。
“沒事,沒事沒事。”
洛清歌看了墨子烨一眼,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的恐懼,故作輕松地說着。
但是,墨子烨卻斂起了眉頭,微微握緊了雙手。
丫頭雖然說沒事,可他已經猜到了,一定是他沒有把孩子放到奶娘手裏,害的孩子差點摔到。
“呵呵,我現在居然什麽都做不好。”
墨子烨淡淡地呢喃了一句。
“不是的,你已經抱了那麽久了,可能是累了。”
洛清歌看了一眼墨子烨,既心疼墨子烨,又擔心小墨墨,真是愁腸百轉的。
“王妃,把小世子給奴婢吧。”
這時候,奶娘看了洛清歌一眼,上前說道。
洛清歌點了點頭,把孩子交到了奶娘的手裏,自己則來到了墨子烨的面前,執起了他的手。
“累了吧?我給你按摩一下。”
“呵呵,我有什麽累的?我又沒做什麽。”
墨子烨抽出了手,眉間蓄着深思,苦笑着說道。
他什麽都做不好,他連受累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太後,晚膳準備好了。”
這時候,有人禀報道。
“好,吃飯吧。”
太後站起身,招呼着。
“走,我們吃飯去。”
洛清歌小心翼翼地牽起墨子烨的手,溫聲地說着。
太後一雙眼眸看着洛清歌照顧墨子烨的情景,唇邊閃過了一縷會心的笑。
這丫頭對子烨照顧的還算盡心盡力,隻是不知道長久之後,她還會不會如此細心,且看着吧。
在宮裏用過了晚膳,墨子烨和洛清歌才出了宮,準備回府。
馬車上,墨子烨兀自靠在馬車壁上,一言不發。
洛清歌默默地看了他一眼,也沒有打擾他,隻是一隻手握着墨子烨的手,不肯松開。
馬車經過街市,一路上很是安靜,店鋪已經全部關了門,隻有個别的賭場妓|院,還燈火通明,人聲鼎沸。
就在馬車即将走過“攬月閣”的時候,裏面踉踉跄跄撲過來好幾個醉鬼,差點撞到了馬車上。
“什麽人?”
齊王府的侍衛頓時進入了一級戰備狀态,紛紛執劍立于馬車前,冷聲地喝問着。
“你他娘的眼瞎了?小爺尚書府公子,你有眼無珠看不到嗎?”
幾個人之中,首當其沖的一位年輕公子靠近了馬車,迷離着眼睛說道。
“秦公子?”
墨雲冷冷地看了眼面前的人,不無鄙夷地說道。
原來,這位正是尚書府的公子秦羽,是聞名京城、臭名昭昭的纨绔子弟。
“你認得老子?既然認得老子,還不趕快給老子讓路?”
秦羽伸手就想扒拉開墨雲,然而手伸出去之後,卻被墨雲如鐵鉗一般給攥住了,再也動不得。
“你是什麽人?老子也敢碰?”
秦羽被鉗制住,酒頓時醒了大半,冷眼瞧着墨雲問道。
“齊王府一等侍衛墨雲!”
墨雲勾唇冷笑,就憑他小小尚書府的草包,也敢在他們王爺的面前狂吠?
上一次,若不是主子看在他是尚書府獨子的份上,才不會放過他呢!
這人真是……狗改不了吃屎。
“齊王府侍衛?你一個小小侍衛跟碰老子?不想活了吧?”
“是你不想活了?你知道你擋了誰的車駕嗎?齊王面前,你也敢如此無禮?”
墨雲微微用力一聳,秦羽頓時一個踉跄坐在了地上,痛得龇牙咧嘴。“你他娘的胡說!齊王早就不在京城了,你唬誰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