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清歌說道。
“丫頭……”
墨子烨遲疑了一下。
“别說不幫我,我就想看他們成親。”
洛清歌笑靥如花地說着。
墨子烨深吸了一口氣,“好,都依你。”
因爲有了墨子烨的細心照顧,這一天,洛清歌沒再出現異常。
他們兩個,雖然彼此心裏都有對方,卻不敢輕易動情,都在刻意隐忍着。
第二天,九公主的送親隊伍,在東籬女帝和鳳後以及滿朝文武大臣的護送下,出了帝都的城門,一路往荒渠而去。
看着隊伍浩浩蕩蕩離開了東籬,洛清歌眼眸微微眯起,暗暗地松了一口氣。
送走了嬴嬌,她的心結也算打開了。
總覺得時間緊迫,洛清歌甚至覺得都沒有休息的機會。
完成了一件事,她立馬就想到了第二件事,完全不把自己的事情放在心裏。
“我該着手準備墨氏兄弟的婚禮了……”
“丫頭,我還是覺得墨風他們的婚禮不急……”
看着丫頭不把她自己放在心上,而且這麽急火火地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安排,墨子烨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就仿佛……丫頭在提前交代後事一樣。
“怎麽不急啊?你是怎麽做人家主子的?”
洛清歌說着,斜睨了墨子烨一眼,心裏突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。
隻不過,這個想法讓她心裏有點不舒服。
然而,即便如此,她也要趁着自己尚且清醒,給自己找個接班人。
瞬息之間,洛清歌做好了一切的準備,隻是這人選……
她思來想去,也沒有想出個合适的。
如果菊香在就好了。
菊香可是溫柔又識大體的人,如果讓她跟了墨子烨,定能照顧好墨子烨和小墨墨的。
“你在想什麽?”
發現丫頭有些怔忡,墨子烨忽然緊張了起來。
“沒想什麽啊?”
洛清歌故作輕松地笑了一下。
墨子烨暗暗地松了一口氣,再看洛清歌,淡然笑着:“你騙我的吧?老實說,你到底在想什麽?”
丫頭這表情……有點詭異啊。
“真沒想什麽……”
洛清歌調皮地笑。
“騙我。”
墨子烨不滿地說了一句。
“墨子烨,你說……我是不是應該給你娶個側妃?那樣就有人幫我照顧你和小墨墨了。”
“停,想都别想!”
墨子烨倏然大驚,完全沒想到丫頭居然産生了這樣的想法。
“洛清歌,你給我聽好了,我隻要你!情蠱算什麽,我一定幫你解了!”
目光悠遠地看着墨子烨,洛清歌重重地歎息了一聲。
“你死心眼啊?”
她笑着嗔道,眼裏卻閃着淚光。
繼而,她的頭又開始炸裂了。
“别想了,一切待我解了你的情蠱再說!在那之前,什麽都别想!“
墨子烨氣極地說了一句,旋風般出去了。
出了殿門,墨子烨疲憊地靠在了殿門上,雙手握成了拳。
“主子……”
這時候,墨雲走過來,眉間閃過一抹心疼,“您要不要去休息一下?”
墨子烨晃了晃頭,兩隻手掌揉了揉臉,“還沒有消息嗎?”
墨雲晃了晃頭,恨恨地說道:“那個龍俊也是夠畜生的,居然眼睜睜看着他爹死都沒有出現!”
“不,他不可能走太遠,隻是我們還沒有找到他。”
“另外,還沒有找到能解蠱的人嗎?”
“也沒有。”
墨雲暗暗地歎了一口氣。
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墨子烨揮了揮手,讓墨雲下去了。
這時候,有人在裏面開門,墨子烨趕快躲開了。
殿門開了,墨子烨挑眉一看,竟然是洛清歌。
“你要出去嗎?”
“嗯,我去宮外看看給他們置辦的宅子……”
“誰?給誰置辦的宅子?”
墨子烨愣了一下。
“墨風和墨雲啊?”
“什麽?”
墨子烨愣了,“你什麽時候給他們買的宅子?”
“嗨,那不是有現成的嗎?”
洛清歌抿嘴神秘一笑。
“哦?”
墨子烨輕笑,“你是真打算讓他們常住啊?他們或許還要回北梁呢?”
“那我也要給他們在東籬置辦一處房産。”
洛清歌“噗嗤”笑了。
“嗯,陛下可真是大方。”
墨子烨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。
“我這不是爲你着想嗎?好歹我也是你的夫人不是?”
洛清歌調皮地笑了。
于是,他們去了九公主府,九公主和親去了,這裏便空了下來,正好給墨風和墨雲當做了新房。
經過了一天的緊急布置,新房裝飾一新。
于是,第三天的時候,墨風和墨雲的集體婚禮,便如期舉行了。
說起來,這墨風和墨雲以及穆鐵燕、冷幻影四個人,還完全沉浸在迷茫的狀态中呢!
若不是王爺說了一句話,他們肯定不會現在成親的啊!
然而,王爺心疼王妃,便由着她安排了。
這幾天,因爲張羅集體婚禮的事情,洛清歌仿佛忘記了她身中情蠱的事,整天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,蹦蹦跳跳奔忙着。
而墨子烨,就喜歡看她快樂的樣子。
墨氏兄弟成親,恐怕是全東籬皇城目前最隆重的事了。
因爲兩位新娘子,都是從皇宮被接出去的,而且是由陛下與鳳後親自護送,往墨氏新府而去。
這麽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,這麽隆重的婚禮,自然引得不少人駐足圍觀,街市兩旁,人滿爲患。
坐在轎子裏的兩位新娘子,别提有多幸福了。
而在他們後面、坐在轎辇裏的洛清歌,甚至比他們還幸福。
“我的心願,總算是又完成了一個。
墨子烨默默地握住了她的手,匆匆掃了她一眼,便跳開了目光。
他不敢跟丫頭深情對視,怕引起丫頭的遐想,怕丫頭頭疼。
而洛清歌呢,幾乎跟墨子烨心有靈犀,這段時間,他們默契地選擇了無視對方。
心靜如水,才不會痛不欲生。
洛清歌深深地提了一口氣,唇角閃過一抹蒼涼。
“啊!”
忽然,前面有人驚呼了起來。
墨子烨倏然攬住了洛清歌的腰,帶着她飛出了轎辇。
原來,一匹受驚的馬兒,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了出來,闖進了送親的隊伍。擡轎子的人慌了,兩頂原來并行的轎子,頓時七扭八歪,踉跄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