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慢走!”
雲紫衣在後面疾步追了過來,說了一句。
慢走……慢走不行啊!
洛清歌暗暗忐忑,這一根筋的晏傾城,不會又想弄出什麽幺蛾子吧?
要不然他怎麽不在?莫不是他聲東擊西故意把自己支開?
完了完了……
洛清歌心急如焚,很快去了筵席現場,這才發現筵席已經散了。
她頓時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。
剛剛進門,她就聽到了墨子烨冷厲的聲音。
“你是什麽人?”
“我是陛下派來服侍您的人。”
一個略略帶點沙啞的女聲回道。
啊?
洛清歌冷冷一笑,居然打着她的旗号,這人是誰呢?
“胡說!”
裏面,墨子烨清冷的聲音呵斥着。
目光冷冷地打量着面前妖冶的女人,墨子烨唇角勾起了淡淡的嘲諷。
這個人,肯定不會是丫頭派來的!
就憑他對丫頭的了解,他就百分百肯定。
不得不說,夫妻相處久了,連對方的脾氣都摸得很透徹。
“奴婢沒有胡說,陛下擔心自己身子不方便,沒辦法服侍鳳後,便讓奴婢來服侍您。”
那妖冶的女人,媚眼如絲地看着墨子烨,搖曳着身姿。
墨子烨冷冷地翹起唇角,唇邊劃過一絲壞笑,突然淩厲出掌,就要把這女人丢出去。
然而,那女人似乎早就猜到了墨子烨的意圖,居然閃身躲開了。
“鳳後,你是對奴婢不滿意嗎?以奴婢這樣的姿容,難道還不配服侍鳳後嗎?”
那女人說着,誇張地托了托胸,“奴家這裏豐腴的很,您不想看看嗎?”
“找死!”
墨子烨真沒想到,這皇宮中居然有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!
他眼眸一暗,喝道:“來人!”
“哎,鳳後叫人做什麽?這種事,還是越隐秘越好。”
女人一臉笑嘻嘻的模樣。
墨子烨被她氣得咬牙,早就按捺不住了,他起身淩厲地朝着女人攻擊過去。
這女人會武功,而且反應夠靈敏,墨子烨暗暗納悶,宮裏什麽時候混進了這種人,她的目的是什麽?
居然還打着丫頭的旗号!
墨子烨眼眸閃着冷厲的光,迅捷上前,就要抓人。
洛清歌躲在殿外,早就看到了這個女人,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。
這個家夥,居然真的幹了蠢事!
他到底還想怎麽樣?
洛清歌氣呼呼地想着,躲在殿外沒有動。
他這樣執迷不悟,讓墨子烨教訓他一頓也好!
而房間裏,那“女人”已經被墨子烨逼得節節敗退了。
“鳳後,您怎麽如此不知好歹!陛下派奴婢來服侍您,您不但不領情,居然還打人!您裝什麽聖人?不就是我入不了您的眼嗎?”
那“女人”被打得節節敗退,一張嘴卻還是不肯服輸。
“簡直胡言亂語!”
墨子烨冷冷地勾唇,“我比你更了解陛下,你根本不是她派來的人!你到底是什麽人身份?混進宮中有什麽目的?若不如實說來,本王打死你!”
說着話,墨子烨滿眼渲染着殺機,招招緻命。
那女人一看墨子烨動了真格,眼眸閃過狡黠的光,倏然虛晃一招,跳出了窗外。
墨子烨眼眸一暗,立刻點足,就要追出去。
“墨子烨!”
就在此時,洛清歌疾步走了出來,喚了一聲。
墨子烨微微遲疑了一下,“丫頭,等我!”
他還想要追出去。
“墨子烨,别追了!”
洛清歌跑過來抱住了墨子烨,說道。
“爲什麽?這人身份不明,必須抓到她!”
否則後患無窮啊!
墨子烨急着說道。
“我去,我派人搜查!”
洛清歌安撫着墨子烨,自己則跑了出去。
墨子烨怔了一下,這丫頭今天是怎麽了?爲什麽有點怪怪的。
此時,洛清歌循着那抹身影,追了過去。
然而,那人早就沒了蹤影。
洛清歌咬了咬牙,疾步朝着晏傾城的住處而去。
“晏傾城!”
洛清歌在外面喚着。
四周一片寂靜,沒人應答。
“晏傾城,我知道是你,你給我出來!”
洛清歌氣呼呼地叫着。
這時候,從她的身後閃出一個女人來,慢悠悠地來到了洛清歌的面前。
“晏傾城,你真是胡鬧!”
洛清歌瞪着面前的女人,突然伸手捶了他一下。
晏傾城順勢握住了她的手,把她強行拉進了懷裏。
“放開我!”
洛清歌努力地掙紮着,“難道你到現在都不能釋懷嗎?你究竟還想怎麽樣?”
“我想要你!”
晏傾城滿眼的期盼,唇角勾着清淡的笑。
“不可能!”
洛清歌冷笑了一聲,“你若再如此執迷不悟,恐怕我心裏最後對你的那一點虧欠就會消散了。”
晏傾城眸光一暗,手略微頓了頓。
洛清歌趁機從他的懷裏跳了出來。
“你還不死心嗎?墨子烨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!你不要再白費心機了!”
洛清歌目光清冷地看着晏傾城,“如今,你已經有了雲紫衣,你還想怎麽樣?紫衣是個好姑娘,你要珍惜她,别等到失去了再來後悔!”
她說完,轉身冷冷地走開了。
“青兒!”
晏傾城在後面不甘心地叫着。
然而,洛清歌并沒有止步,而是急匆匆離開了。
看着人家決然地離開,晏傾城的心裏着實不是滋味。
他們……就這樣背道相馳了嗎?
他重重地歎息了一聲,轉身剛想要回房,猛擡眼卻看到了雲紫衣站在他的身後。
晏傾城頓了一下,默默的從雲紫衣的身邊走開了。
“我以爲你真的擔心我的傷……卻原來都是爲了她,你爲了她連女人都能扮……”
晏傾城的身後,一道帶着澀然的清淡聲音,徐徐地飄了過來。
雲紫衣一雙眼中閃着盈盈的水光,臉上卻揚着淡淡的苦笑。
她就知道她不該奢望的,人家果然是在利用她。
晏傾城站住了腳步,頓了一下,回眸神色複雜地看了看雲紫衣,輕輕地說:“回去吧。”
雲紫衣卻晃了晃頭,“我回我自己的住處。”
她說着,足尖輕點,飛身離開了。留下晏傾城,站在夜風中,望着那一抹果決清瘦的身影,怔怔地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