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傾城後背緊貼着窗戶,雙手不安地背在身後,他是真怕他一拿出手,就會抱上雲紫衣。
可是,理智告訴他,他不能那麽做,如果他不決斷,對青兒,對眼前這個女人都是傷害!
他便閉着眼睛,沒有回應。
漸漸的,雲紫衣失望了,她猛地推開晏傾城,使他離開自己的身體,望着晏傾城清冷一笑。
“我走了。”
她冷笑,眼中收斂了情意,毫不留戀地穿好了衣服,提劍推開了門。
晏傾城還呆呆地靠在窗下,目光緩緩地追逐着雲紫衣的背影,心跳如狂。
“雲大寨主,陛下召見!”
耳邊傳來一道女聲,晏傾城倏然挑起了眉頭。
“陛下召見我何事?”
雲紫衣提着劍,站住了腳步,狐疑地問道。
“這個屬下可不知道,您自己去看看吧。”
穆鐵燕笑着說道。
“好吧。”
雲紫衣點了點頭,随着穆鐵燕往洛清歌的寝殿而去。
她前腳剛走,晏傾城後腳就跟了出來,晏傾城就站在她方才站過的地方,又愣了好久。
青兒召見雲紫衣有什麽事呢?
晏傾城心裏萦繞着疑問,忍不住擡步跟着人家的身後,朝着洛清歌的寝殿走去。
雲紫衣進了洛清歌的寝殿,四下裏看了看,卻沒有看到洛清歌,不禁心裏劃魂。
“陛下呢?”
她回頭問。
“你等等吧,陛下恐怕出去了。”
穆鐵燕說了一句,轉身出去了。
雲紫衣就站在外殿,靜靜地等着洛清歌。
殿外,晏傾城邁步剛要入殿,忽然覺得後背有人拍了他一下,他頓時一驚,回頭看去。
“青兒!”
“怎麽?想偷聽?爲什麽不大大方方去聽呢?”
洛清歌背着手,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笑,邁步進去了。
晏傾城站直了身體,想了想,笑着也跟了進去。
既然人家都已經發現他了,那他還藏着掖着做什麽?索性看看青兒找那個女人有什麽事吧。
不過,他隻是躲在了屏風後面,并沒有讓雲紫衣看見。
“你來了?”
洛清歌進去之後,輕輕地問道。
雲紫衣趕快跪到在地,“參見陛下。”
“起來吧,看樣子你的身體無礙了?”
洛清歌輕笑着問。
“嗯。”
雲紫衣淡淡苦笑,臉龐閃過幾不可察的紅暈。
其實她的傷勢早就無礙了,若不是想要賴在人家那裏,她早就走了。
“那朕想跟你商量一件事,如何?”
洛清歌的眸光遊移在雲紫衣的臉上,意味深長地問道。
“陛下真是折煞小人了。”
雲紫衣淡淡輕笑,“你有事就請安排吧,雲紫衣不會出爾反爾的。”
“很好。”
洛清歌點了點頭,“看來你還沒有忘了你歸順我朝廷的承諾。既然如此,朕想封你爲禦前帶刀侍衛,讓你留在朕的皇宮,統領朕的禦林軍,你意下如何?”
雲紫衣霎時瞪大了美目,這……責任有點重啊。
她怎麽也沒想到,洛清歌會把這麽重要的任務交給她,陛下……怎會如此信任她?
“陛下……”
雲紫衣微微凝眉看向洛清歌,“你爲何如此信我?”
“朕相信自己的眼光。”
洛清歌微微含笑。
“你答不答應?”
她問。
雲紫衣眉頭攢動,并沒有馬上回答。
這時候,洛清歌走過來,俯下身子,對着雲紫衣的耳朵輕聲細雨,“朕可是在極力幫你……”
她唇角含着輕笑,意味深長地看着雲紫衣。
雲紫衣微微一怔,擡眸看向了洛清歌。
“留下來,我幫你。”
洛清歌又說了一句。
雲紫衣兩隻眼睛閃爍着盈盈的水光,唇角緩緩勾起了笑意,“好!”
雖然在鐵駝山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自由自在,比這皇帝也差不了多少,可是爲了追夫……
她便是知道入宮要受很多束縛,她也認了。
雲紫衣果斷地放棄了鐵駝山的自由王國,加入了洛清歌的皇宮大内。
想她一介草寇,能得到陛下如此賞識,也是應該知足了。
何況,她也該爲鐵駝山的姐妹謀一謀出路了。
陛下的招攬,無異于是他們最好的歸宿。
“好!”
洛清歌見雲紫衣并沒有拖泥帶水,而是果斷地答應了自己,非常高興。
她上前扶起了雲紫衣,“來,我與你商量一下具體事宜。”
她拉着雲紫衣來到了桌子前,坐下了。
此時,晏傾城已經聽到了他想要聽的,這會兒見雲紫衣起身,怕她看到自己,便默不作聲地轉身離開了。
眼眸看着晏傾城離開,洛清歌抿着嘴唇笑了。
“我知你要走,爲什麽要走呢?”
洛清歌問道。
“我……”
雲紫衣皺緊了眉頭,這讓她怎麽說呢?
“你難道在朕的面前也要隐瞞嗎?如果對一個大夫隐瞞你的病情,大夫是沒有辦法正常判斷的,所以恐怕會誤診哦。”
洛清歌提示着。
雲紫衣一雙眼眸看着她,眉頭攢動半晌,終于紅着臉說道:“我其實也不想走,可是晏傾城似乎不願意見我,我不得不走。”
“你們發生了什麽事嗎?”
洛清歌眼底閃耀着狡黠的光,問道。
“嗯。”
雲紫衣深吸了一口氣,想了想,索性打開了話匣子。
“我跟陛下說實話吧。”
雲紫衣爽朗之氣重回身上,她竹筒倒豆子一般,把如何趁着晏傾城受傷之際擄走晏傾城、又強要了晏傾城,以及昨夜趁着晏傾城意亂情迷之時再一次和晏傾城滾到一起的事情,全部說了出來。
反正陛下又不是旁人,她也不算違背自己在晏傾城面前許下的諾言吧。
說出來之後,她覺得心裏舒暢多了。
雲紫衣挑了挑眉,低下了頭。
洛清歌帶着震驚地聽完了雲紫衣的講述,半晌沒有反應。
敢情……這裏面還有這麽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呢!
真是堪比科幻小說了,無比刺激啊。
“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有這麽一段兒。”
洛清歌好不容易才壓下心裏的震驚,喉嚨吞咽了一下,說道。
“是啊。”雲紫衣微微笑着,“原本,我在晏傾城的面前已經立過誓的,但是我想陛下又不是旁人,不算違誓吧。何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