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測冷哼了一聲,“我會把人交出來的,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放過公主府的人!”
“可以。”
洛清歌冷嗤了一聲,以爲她是濫殺無辜的人嗎?
她可做不到嬴測那般無情。
看着嬴測被帶了下去,洛清歌終于松了一口氣。
她回身緩緩地走到了嬴雪君的面前,俯下身子問道:“祖母,您會怪我嗎?”
她有些忐忑。
嬴雪君深吸了一口氣,唇角淡淡輕勾,幽幽一笑:“朕怎麽會怪你呢?明明就是測兒心腸狠毒。朕那麽喜歡她,信任她,甚至把她當成長公主來培養,沒想到到頭來她卻背後給了朕狠狠一刀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弑母這樣的大罪,孫兒一定不會殺她的!這樣的大罪,孫兒若還是姑息的話,隻怕會助長她的嚣張氣焰。”
洛清歌輕輕地摩挲着嬴雪君的手,解釋着。
“朕明白。”
嬴雪君點了點頭,“清歌無需多想,朕雖然離大限之期不遠了,可朕不糊塗。”
洛清歌笑了。
看着嬴雪君安然睡下,她才離開了嬴雪君的寝殿,回去了。
這一晚,洛清歌睡得并不安穩。
滿腦子都是美男的畫面,壓得她她喘不過氣來。
你要問清歌爲什麽會這樣,那就要歸功于内侍大臣送來的選秀名單了。
足有一尺厚的名單裏,不但列明了參選人員的家世、學識和特長,還附帶了照片。哦,不對,是畫像,古代可沒有照片!
洛清歌躺在床上,眉頭緊鎖,不知所措。
爲了安撫民心,她還要從裏面選些人出來,這選秀不能單看人品容貌,還要看家世背景,平衡各方實力,這……着實頭疼啊。
原來女帝也不是那麽好當的。
洛清歌還沒坐穩帝位呢,居然想着撂挑子了。
某丫頭這一夜是輾轉反側,夜不成眠。
時間就像握在掌心的沙子,任憑你想留也留不住。
臨近子夜,靜谧的深宮中一抹身影,悄然來到了晏傾城的寝殿外。
這人用匕首劃開了晏傾城寝殿的門,偷偷潛入了大殿中。
仿佛一陣風似的,來人悄無聲息地靠近了晏傾城的床畔,唇角勾起了詭谲的笑。
這人伸手出其不意地就要抱人,卻忽然見床上的人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了身,“你是什麽人?”
“抓你的人!”
來人嬉笑了一聲,卻是帶着無盡的柔媚。
“女人?”
晏傾城愣了一下,抓他的人,還是女人,他想不出除了墨子烨,誰還敢抓他!
“是墨子烨派你來的嗎?”
晏傾城冷冷地問。
若不是他早有防備,這會兒恐怕早已經被人家抓走了。
“墨子烨是誰?”
女人冷嗤了一聲,“是本寨主自己要來的,關他什麽事?”
“本寨主?”
晏傾城愣了一下,終于知道這個人是誰了?
“雲紫衣?”
晏傾城咬了咬牙,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挺有膽子的,皇宮也敢闖!
“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哪裏?”
晏傾城冷冷一笑。
“皇宮啊,本寨主又不是沒來過。”
這皇宮于她來說,不說輕車熟路也差不多了。
“你……”
晏傾城沒想到雲紫衣這麽有本事,皇宮都敢闖。
“你是想來送死的嗎?”
晏傾城不屑地質問。
“送死?”
雲紫衣冷哼一聲,“你以爲本寨主是被吓大的?”
“本寨主今日是爲你而來……”
雲紫衣說着,唇角勾起了溫柔的笑,“小相公,跟我走吧,我封你做我的壓寨相公!”
這個人才是她看中的人。
“呸!”
晏傾城冷笑,“你當本少主是什麽人,會稀罕做你的壓寨相公?想得倒是美!”
“今兒個你是想去也要去,不想去還是要去!”
“嘿,本少主還不相信了,你一個沒了武功的女人能奈我何!”
晏傾城冷冷地翹起了唇角。
“很不幸,本寨主今日已經恢複了功力。”
雲紫衣笑得得意。
“你說什麽?”
晏傾城皺緊了眉頭。
“我說的沒錯啊!”
雲紫衣冷笑了一聲,“那個女人能下藥,我就不能解藥了?晏傾城,你看姐姐有多喜歡你,剛剛解了藥就來找你了,跟姐姐回去吧。”
她谄媚地勾起了唇角。
“做夢!”
晏傾城說話間已經抓起了衣服,麻利地披在身上系好了帶子,做出了打鬥的準備。
看來,這一戰勢在必行。
隻是,他昨晚剛被墨子烨給重傷了,今天能不能打得過這個女人呢?
晏傾城心裏沒底啊。
“來人啊,抓刺客!”
好漢不吃眼前虧,晏傾城出其不意地伸長了脖子,朝着外面大聲地叫着。
“晏傾城!”
雲紫衣大驚,着實沒想到晏傾城會來這麽一手,她大叫了一聲,手裏的東西揚了出去。
晏傾城愣神的功夫,忽然覺得頭重腳輕,腳步虛浮,他暗叫不好,奪路想逃。
雲紫衣在他身後拍了一下,順勢抓着他的衣服把他帶過來,拉着他跳出了窗外。
“放開我,你要帶我去哪裏?”
晏傾城發誓,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窩囊過!
因爲身受内傷,而被一個女人挾持走,簡直是奇恥大辱!
然而,讓他感到奇恥大辱的事才剛剛開始,重頭戲還在後面呢!
“帶你去快活!”
雲紫衣暧|昧的在晏傾城耳邊說了一句,抓着他就進了聚美閣。
這環境晏傾城并不陌生,隻是他不明白,雲紫衣帶他來這裏做什麽。
“鸨兒,要間上房,不許人打擾!”
雲紫衣進門,熟門熟路地找到了鸨兒,幹脆利落地吩咐着。
鸨兒是個聰明人,一見這陣勢,頓時就明白了,她了然一笑,答應着:“好嘞,保管辦好!”
隻要銀子夠用,又不用她的人伺候,何樂而不爲呢!
很快,雲紫衣和晏傾城被帶進了一間粉紅色調的房間裏。
“姑娘,若有需要,就請知會一聲,鸨兒一定讓您滿意——”
鸨兒拉長了音兒,刻意讨好着。
“不需要麻煩了,隻要出去帶好門就可以了。”
雲紫衣把晏傾城往床上一丢,目光帶着暧|昧地注視着他,頭也不回地說着。
“好嘞!”鸨兒抿嘴偷笑,人家這是急不可耐了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