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聰明反被聰明誤!”
尤美鳳冷笑了一聲,上前掐住了那人的脖子,“你真的以爲我能百分百辨認你的聲音嗎?”
那不過是幌子罷了,沒想到還真是把這個人給炸出來了。
墨子烨冷冷地質問,“還不說實話嗎?”
他氣勢淩人,不怒而威。
“王爺!”
那人終于開口說話了,“都是王妃要屬下這麽做的,屬下也是迫不得已呀!”
事到如今,他可不能一個人背這黑鍋,他眼眸不安地看了眼段雲昭,招供道。
“墨子烨,你都聽到了,不是我要害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,而是她自己要害她自己肚子裏的孩子,還來誣陷我!這事,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!”
墨子烨眼眸閃過冷意,看向了段雲昭。
“烨哥哥!”
段雲昭吓得跌跌撞撞就撲下了床,“我不是有意要害這個孩子的!你原諒我吧!”
“是啊,你不是有意要害這個孩子的,你不過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害我罷了!”
尤美鳳冷冷地笑着。
段雲昭暗暗地瞟了她一眼,心裏着實悔恨。
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洞悉了她的意圖,還反過來将她一軍。
這次恐怕……
段雲昭呼吸都快停滞了,絕望的氣息蔓延而來。
“真是死性不改!”
墨子烨瞪了段雲昭一眼,冷冷地說着。
“墨子烨,這個女人如此歹毒,你怎麽放心把她留在京城?難道不應該讓她跟着靖王去流放嗎?”
尤美鳳錦上添花地說了一句。
段雲昭咬牙瞪着尤美鳳,真是恨不能撲上去掐死她!
一直以來,都是這個女人在壞她的事!
墨子烨凝眉掃過尤美鳳,淡然嗤笑,“你說的極是。”
他說完,淡淡地看了一眼段雲昭,“既然這孩子都已經沒了,你也就沒有資格留在京城了,便就跟着軒兒回嶺南吧!”
墨子烨冷冷下令道。
“啊!”
段雲昭驚呼着,“烨哥哥,不要,不要把昭兒送去那種地方!”
她不顧形象地抱住了墨子烨的腿,哀嚎着。
墨子烨皺緊了眉頭,低頭看着段雲昭,真想擡腳,又覺得有些不妥,所以真是左右爲難。
看到墨子烨爲難的樣子,尤美鳳咬了咬牙,上前拉開了段雲昭,“你到底有沒有點廉恥啊?”
“你走開!我不要你管!”
段雲昭瞪了尤美鳳一眼,還想要去抓墨子烨,卻被墨子烨不着痕迹地躲開了。
“你還是好好養身體吧,軒兒不日就要出發了,你和他一起走吧。”
墨子烨丢下這句話,轉身出去了。
“烨哥哥……”
段雲昭抹了一把臉上的淚,絕望地叫着。
“天作孽尤可爲,自作孽不可活!”
尤美鳳冷冷地看了段雲昭一眼,憤憤地說了一句,跟着墨子烨出去了。
别怪她不留情面!就算這個女人是段淩天的妹妹又如何?誰讓她先出手要陷害自己的?這就叫罪有應得!
“墨子烨,你不謝謝我嗎?”
追上墨子烨,尤美鳳笑着問。
“謝你什麽?不是你該謝謝本王麽?”
墨子烨意味深長、言簡意赅地問。
“嗯?”
尤美鳳愣了一下。
“你終于如願以償把人送離你身邊了。”
墨子烨淡淡地嗤笑着。
尤美鳳抿了抿嘴唇,暗中看了墨子烨一眼,心說,這個男人真的好可怕,好像能看透人心似得。
“本王有沒有說錯?”
墨子烨忽然站住了腳步,凝視着尤美鳳問道。
“說錯什麽?”
尤美鳳裝傻。
“哼。”
墨子烨輕哼了一聲,“看來你心裏還是在乎段淩天的。”
尤美鳳怔怔地瞪大眼睛,着實有點不明白墨子烨的話,她怎麽覺得雲山霧罩的呢!
“否則你也不會害怕他的妹妹留在你身邊。”
墨子烨接下來又說了一句,卻是直指尤美鳳的目的。
尤美鳳抿了抿嘴唇,沒敢說話。
敢情,她的心思這人都猜透了啊。
那她還有解釋的必要嗎?
“那個,太後約我下棋去,我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丫丫的,她可不能再跟這個人在一起了,跟這個人在一起,她覺得自己仿佛透明人……
沒錯,她的确是想借着這次機會把段雲昭送回嶺南的!因爲她害怕有朝一日段雲昭會在段淩天的面前進讒言。
沒想到居然被墨子烨看出來了。
不得不說,這個人還真是精明。
“主子!”
墨子烨剛剛回到墨衍兒的寝殿,就聽有人來報:“主子,洛玉成告假了。”
“哦?什麽原因?”
墨子烨倏然回眸,狐疑地問道。
“說是家裏辦喪事。”
墨子烨擰緊了眉頭,“辦喪事?呵呵,還真是巧啊!是誰亡故了?”
“是洛夫人。”
“洛夫人?”
“嗯,聽說是因爲洛夫人害怕她女兒的事禍及全家,吊死了……”
墨子烨聽着屬下的彙報,斂眉思索着,這個檔口出現這種事,還真是巧合,可是這理由又是如此合情合理,算是天衣無縫了。
不過,到底有沒有縫……還得他親自去看了才知道。
“走,吊唁去!”
洛府出事,他理當去看一看的。
于是,墨子烨帶人去了洛府。
來到洛府門前,墨子烨站住了腳步。
這洛府還真是一副辦喪事的樣子。
偌大的洛府門前,上面高懸着白绫紮成的大花,下面的侍衛都穿着喪服,表情帶着一抹悲涼。
他們見到墨子烨,頓時上前行禮,把墨子烨請了進去。
“老爺,攝政王到了!”
有人高聲喚道。
墨子烨一邊往裏走,一邊四下觀望。
入目均是一片白色,靈棚設在正中,極是顯眼,靈棚的中央放着一個雕花棺材。
“王爺,您……你怎麽來了?”
這時候,洛玉成迎了出來,他深施一禮,掩飾着眼底閃過的慌亂。
沒想到這墨子烨居然來了……
“聽說洛卿家裏出了事,本王特意來看看。”
墨子烨凝眉盯着洛玉成的臉,淡淡地說着。
“是啊,家門不幸,家門不幸啊!”
洛玉成吸了吸鼻子,哀聲地說道。“夫人年不過四十吧?怎會突然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