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皇上的登基大典已成,我們也該歇息了。”
這時候,雲裳挽着墨子序,準備回後宮了。
“等等!”
忽然,墨子烨又開口了。
墨子序微微斂眉,匆匆看了一眼雲裳,暗暗有些忐忑。
“臣弟也好久沒有看到母後了,不如一起吧。”
他疾步跟了上來。
墨子序望了望雲裳,敷衍着:“朕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,想要回宮休息,就不和齊王一起探望母後了。”
“是嗎?皇兄身體不舒服嗎?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!”
墨子烨上前一步,握住了墨子序的手,緊張地問道。
墨子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,連忙晃頭,“不,不用了,朕沒什麽大礙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真的不用?”
墨子烨敏銳的雙眸盯着墨子序,暗中疑惑。
爲什麽他總覺得皇兄有些言辭閃爍呢?
皇兄到底是怎麽了?
他是不是有難言之隐呢?
可是……
他現在沒有機會和皇兄獨處,自然也不方便問了。
“齊王還是回去吧,這裏有我照應就好。”
這時候,雲裳過來扶住了墨子序,微微翹唇說道。
墨子烨眼眸微眯起冷厲的光,松開了手。
這個雲裳似乎很怕自己接近皇兄……
問題應該出在她的身上。
墨子烨淡淡地瞧着雲裳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雲裳,你的手段很高明啊!”
雲裳在他的注視下,心裏不由得緊張起來。
沒錯,事到如今,就算她有膽子做了這一切,可是在墨子烨的面前,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害怕。
墨子烨就是她的心頭大患!
可是,墨子烨機警敏銳,又是人心所向,想要除掉他……恐怕比登天還難。
不過,就算是難,她也一定要做,否則……不光軒兒這個位置坐不安穩,恐怕連她的性命都會不保。
“王爺說笑了,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,雲裳并沒有參與。皇上……隻是覺得對軒兒有諸多虧欠,所以想要彌補他。”
雲裳的回答合情合理,完美的叫人找不出絲毫的破綻。
墨子烨冷哼了一聲,“你是什麽樣的人本王最是清楚不過了,别以爲你的伎倆能逃得過本王的法眼!”
“王爺,您怎麽能這樣說雲裳呢?我知道您一直對雲裳心存偏見,可雲裳現在貴爲太後,又怎麽能讓王爺诟病呢!是不是呀皇上?”
雲裳一臉委屈的模樣,抓住了墨子序的胳膊,搖晃着。
“沒錯!”
墨子序頓時冷冷地看向了墨子烨,“你對朕做的決定不滿可以沖着朕來,不許欺負朕的女人!”
“算了,雲裳不想因爲自己而讓皇上與王爺心生嫌隙,雲裳扶你去休息吧。”
這時候,雲裳頗懂事地扶住了墨子序,往後宮走去。
墨子烨站在他們身後,目光深邃。
早知道皇兄偏袒這個女人,可是就算如此,皇兄也不會爲了這個女人而失去原則,可這一次爲什麽會如此維護這個女人?
一堆的疑問在他的腦海裏盤桓,到底是皇兄變了,還是皇兄……被調包了。
這個想法一出,墨子烨被自己吓了一跳,怎麽會冒出這樣的想法呢?
他晃了晃頭,應該不會!
就算雲裳有膽子慫恿皇兄讓位,也不應該有膽子調包吧?
墨子烨狠狠地蹙緊了眉頭。
真希望他的猜測是錯的,他甯願皇兄被雲裳迷了心竅,也不願意皇兄出了事而被人調了包!
想到這裏,他越發覺得呼吸不暢了。
他背着手,緩緩地往母後的宮中而去。
“母後!”
一進大殿,墨子烨便喚了一聲。
“子烨,是你嗎?”
聽到墨子烨的聲音,内殿中傳來一聲虛弱的聲音。
“母後!”
墨子烨心下一驚,趕快疾步跨進了内殿。
隻見大床上躺着自己的母後,正掙紮着想要坐起來。
“母後,您這是……”
墨子烨上前抱住了太後,心痛不已。
“子烨,真的是你嗎?”
老太後的聲音有些顫|抖,她很快地推開墨子烨,上下左右仔細地打量着。
“是我,是子烨,是我啊!”
墨子烨看着老太後無比憔悴的面容,很是心疼。
“母後,緣何變成這副模樣?是哪裏不舒服嗎?有沒有叫太醫?”
“太醫治不好母後的病……”
老太後咳嗽了兩聲,緊緊地抓着墨子烨,“隻有你回來了,才能讓母後好起來。”
她說着,眼角便流下了眼淚。
“母後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呢!沒想到我兒福大命大,居然沒有死……”
老太後聲音顫|抖,難掩激動。
“母後,是誰跟你說我死了?”
忽然間,墨子烨意識到了問題。
“是那個雲裳啊。”
老太後回答。
“又是她!”
墨子烨眼眸一凜,眼底閃過殺意。
這個女人在前朝後宮興風作浪,真是該死!
此時此刻,墨子烨終于下定了查明真相、降妖除魔的決心。
不爲别的,就因爲這個女人心思險惡,意圖利用自己戰死的假消息來害母後!
如果不是他及時活生生地站在母後的面前,恐怕假以時日,母後就會駕鶴西去了。
雲裳這個女人,心思太過歹毒了。
所以,她絕不能留!
而且……
皇兄恐怕也早已經受制于她了。
她想一手遮天,竊奪墨氏江山,想得美!
“母後,不要聽信讒言,兒臣好好的活着呢!”
墨子烨歎息了一聲,趕快扶着太後坐起來,“您好好将養身子,無需費神。”
老太後艱難地點了點頭,“能親眼看到你回來,母後就放心了。”
“母後,近日可見過皇兄?”
墨子烨給老太後理了理額前垂落的碎發,狀似無意地問。
老太後搖了搖頭,“你皇兄有些日子沒來了。”
“哦?”
墨子烨皺緊了眉頭,“皇兄一向孝順,您病成這樣他都沒有來探望嗎?難道是他不知情?”老太後搖了搖頭,“不,不是的,哀家曾派人去通知過皇上,可是皇上卻總是找借口推脫,遲遲不看來見哀家。後來,哀家以爲他是擔心在哀家面前暴露你戰死的消息不敢來,也就沒有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