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想清楚了!”
墨子烨話音剛落,墨子序就開口了。
“朕要讓位給靖王,朕心意已決,齊王就不要再說什麽了。”
由始至終,墨子序第一次斬釘截鐵的說話,卻是做了這樣的決定。
墨子烨心裏暗暗疑惑,可是……自己畢竟是臣,不能幹涉太多,否則就會被人閑話。
“既然皇兄背棄了與臣弟的約定,臣弟無話可說……”
墨子烨說到這裏,還是把下面的話咽了下去。
皇兄有異,他現在還不能公布衍兒的身份,否則衍兒一定會有危險的。
一切待他查明真相再做打算吧。
反正,這件事,他一定要找皇兄問個明白。
墨子烨暗中打定了主意,便也沒有再說什麽。
“齊王也無話可說了?”
雲裳見墨子烨沉默了,心裏着實高興,她不由得興奮地說了一句。
墨子序也笑了,他揚聲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開始吧。”
他說着,示意一旁的太監,拿出了早已拟好的聖旨,宣讀起來。
于是,墨宇軒成功地坐上了皇位。
“恭喜皇上繼承大統。”
這時候,雲裳笑容滿面地走過來,沖着墨宇軒說道。
“多謝太後。”
他的語氣裏,帶着一抹疏離,并不如尋常母子那般親近。
這也不能怪他,誰讓他從小在胡繼月身邊長大的呢?
若不是父皇召他回宮,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他的親娘呢!
他對這個親娘,一點感情都沒有,叫他如何親近起來?
不過,他也知道,自己能做上這皇位,少不了自己這位親娘的幫忙,所以表面上,他還是挺聽這個女人的話的。
“皇兒,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娘要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雲裳神秘兮兮地說着,眼眸看向了殿外。
“什麽驚喜?”
墨宇軒眼眸倏然一亮,問道。
“啪!啪!”
雲裳擊掌,言道:“進來吧!”
此時,她的目光看着大殿的門口,唇角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。
衆人順着她的目光,全都看向了殿門。
墨宇軒心中狐疑,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。
忽然,他瞪大了眼睛,霍然站起了身,“怎麽……怎麽是她?”
這哪裏是驚喜啊,簡直是驚吓!
她怎麽來了?
“臣妾見過皇上!”
此時,殿外走進來的女子,沖着墨宇軒福了福身子,柔聲地說道。
“你……你這個賤婦,誰準你來的!”
“皇上!”
聽到墨宇軒的罵聲,雲裳趕快上前,阻止着。
“皇上,她是你的女人,你怎麽侮辱她?”
雲裳上前,問道。
“母後,您不知道内情……”
墨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,雲裳臉色已經變了,她趕快說道:“軒兒,娘知道英兒犯過錯,可是她救過娘的命!”
雲裳臉色通紅,急忙忙說道。
她答應過,如果這個女人助軒兒登上皇位,她就讓軒兒答應封這個女人爲妃,現在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了,可不能因爲這件事而讓她前功盡棄,功敗垂成!
雲裳暗暗緊張,眼眸不安地看着洛英。
洛英唇角勾起一絲冷笑,倒也不急不躁,隻是彎腰拜了拜,說道:“皇上,妾身知道自己犯了錯,可妾身罪不至死,何況妾身還救了太後,求皇上看在妾身功過相抵的份上,讓妾身入宮吧。”
她這話一說出口,底下的群臣都别開了臉,都替她覺得羞愧,這話……她怎麽能說的出口?
不過,這女人與皇上,倒是還挺相配的,真是狼狽爲奸。
她與越國公的孫子苟且在先,與家仆偷|情在後,這樣一個淫|穢不堪的女子,怎能入宮?就算入宮,也一定會淫|亂後宮的!
然而,這畢竟是皇上的家事,底下的人雖然心裏厭惡,卻不敢說出來。
而且,這個女人當時不是瘋了嗎?怎麽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裏,還救了太後?
若不是她治好了,隻能說明這個女人心計太深。
衆人紛紛嗤笑,搖頭看向了洛玉成。
以洛丞相這樣的心機,能有這樣的女兒也不足爲奇。
衆人明誇暗諷,着實讓洛玉成仿佛置身水深火|熱之中,滿身滿臉的尴尬啊!
他也不知道女兒是怎麽回事呀!
不過,既然女兒回來了,他就有機會問了。
“是啊是啊!”
雲裳趕快走過來,拉住了洛英的手,“皇上,英兒已經悔過了,也是上天垂憐,讓她的病好了,還救了我,你就讓她回宮吧。”
墨宇軒緊緊地咬着牙,眼神狠戾地瞪着洛英。
他是男人,對于洛英做出來的那些事,他怎麽可能不介意?
若是讓這個女人入了宮,那群臣還不在背後戳他的脊梁骨?
“不行!”
墨宇軒胸中激蕩着怒氣,冷冷地拒絕。
“皇上!”
雲裳急了,上前輕輕拉着墨宇軒的衣袖,附耳說了幾句。
隻見墨宇軒的臉色漸漸的揚起震驚之色,半張着嘴|巴,許久說不出話來。
墨子烨看着墨宇軒的表情,暗暗思索,這雲裳到底跟軒兒說了什麽呢?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呢?這些跟皇兄讓位又有什麽關聯呢?
一連串的疑問,在墨子烨的腦海裏盤桓着。
這時候,寂靜的大殿,響起了墨宇軒的聲音。
“好,朕就看在你救了太後的份上,準你入宮,封你爲妃,但是——你最好安分守己,别再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,而且休想再想朕|寵|幸你!”
讓她入宮,已經是對她極大的容忍了,她可别再癡心妄想!
墨宇軒冷冷地瞪着洛英,心裏暗暗地嘀咕。
“是,臣妾一定安守本分,絕不越矩!”
洛英拜了拜,唇角勾起笑容,心滿意足地答應了一聲。
剛剛還滿臉焦灼的雲裳,終于露出了笑容。
她的表情變化,一覽無遺地被墨子烨盡收眼底,墨子烨淡淡地勾起了唇角。
看來,這一切的根源都在雲裳的身上。
想要知道真相,就要密切關注雲裳。
不過……墨子烨暗暗地瞧了墨宇軒一眼,又看了看洛英,這倆人……似乎是因爲雲裳才綁在一起的,他們并非鐵闆一塊,所以應該很容易瓦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