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歌!”
然而,他站穩了腳步才看到墨子烨驚恐地跳下了懸崖。
姬無邪趴在懸崖邊,後悔莫及地看着洛清歌如樹葉一般輕飄飄的下落,而墨子烨極力想抓住她卻都做不到,最後隻能随着她掉下山崖。
“王爺!”
此時,墨風墨雲等人全都沖了上來,臨崖而望,悲痛欲絕。
“殺了這個人!”
墨風恨恨地看着姬無邪,雙眼冒火。
“對,殺了他!”
大家紛紛附和,把姬無邪團團圍在了中間,虎視眈眈地看着他。
姬無邪狠狠地皺着眉,不安地望着崖底,“哎哎哎,先别動手,不是本殿貪生怕死哦,是本殿覺得你們當前的任務應該是搜尋你們的王爺和王妃!”
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,姬無邪的一句話,頓時讓墨子烨的人醒悟了,他們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瞬間撤離。
姬無邪松了一口氣,趴到了懸崖邊。
墨子烨和小清歌不會真的死了吧?
那可罪過了。
他雖然暗中綁了小清歌,可是他并不是想要清歌死,也不希望墨子烨死啊,他最多就是想要墨子烨割地賠償而已,可沒想到……
竟然鬧成了這樣!
姬無邪暗中後悔。
“殿下,您沒事吧?”
這時候,那個小旋風跑過來問道。
“本殿沒事。”
姬無邪無力地搖了搖頭,站起了身,“我們走吧。”
他不能留在這裏,雖然心中愧疚,可他留在這裏也于事無補,反而會置自己于危險之地。
于是,姬無邪帶人離開了。
懸崖下,方圓百裏,都被墨子烨帶來的人和靜幽閣分舵的人給踏平了,他們一直在搜尋墨子烨和洛清歌的下落。
而南疆後宮,得到消息的尤美鳳,也急得坐不住了。
不行,不能這麽坐着等,她等不了。
尤美鳳站起身,剛準備出宮,卻一頭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。
她擡起頭,正對上段淩天憂郁的眼睛。
“哎,你來的正好,我正要找你呢!”
尤美鳳遲疑了片刻,迅速抓住了段淩天的手說道。
段淩天垂眸看着某丫頭拉着自己的手,怔了一下。
尤美鳳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抓着人家的動作,忙放下了手,表情有點尴尬。
調息了片刻,尤美鳳看向段淩天,“我聽說清歌找到了,卻掉下了懸崖,是不是真的?”
段淩天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有人派人去找她?段淩天,你不會坐視不理的是不是?”
尤美鳳着急起來,又不由自主地抓住了人家的手。
段淩天看了看,忍不住讪笑了一下,握住了她的手,“朕已經派人幫忙搜索了,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的,你放心吧。”
他暗暗地歎息了一聲,心裏着實不是滋味。
清歌出事,他很着急,所以一早就派人去了山崖,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的。
“我放心不下!”
尤美鳳看着段淩天,“我要親自去找!”
段淩天倏然一怔,意味深長地看着尤美鳳,悠悠地問道:“你要去?”
“嗯。”
尤美鳳果斷地答應着。
“你是要去找清歌還是……”
段淩天的唇角幾不可察地閃過一絲警覺。
尤美鳳怔怔地瞪大了眼睛,看着段淩天,“你……你這個時候在想什麽?你不會以爲我要借機出宮吧?段淩天,你這是打算長期囚禁我嗎?”
她冷冷地瞪着段淩天,質問着。
段淩天微微翹唇,沒有言語。
這丫頭雖然已經被迫成了他的人,卻一直并不安分,整日謀算出逃,這能怪他多想嗎?
“尤美鳳,别以爲朕不清楚你的心思,你想離開朕,也得問問朕答不答應!”
“你已經是朕的女人,不要再妄想着離宮!”
段淩天冷冷拂袖而去。
“皇上!”
眼看着人家要走,尤美鳳一個箭步追過去,拉住了他。
“皇上,我……”
嘿!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,她現在有求于人,隻好放低姿态了。
段淩天緩緩回頭,望着尤美鳳,“你還想做什麽?”
尤美鳳暗中深吸了一口氣,暗暗告誡自己,大丈夫能屈能伸,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于是,她展顔一笑,谄媚地看着段淩天,“皇上,臣妾并非想離宮,臣妾隻是擔心好姐妹而已,難道您不擔心嗎?”
“就讓我去看看吧。”
尤美鳳晃着段淩天的胳膊,居然難得的跟某人撒了嬌。
段淩天深深地看着她,居然怔住了。
“公主駕到!”
就在兩個人彼此對望,氣氛詭異的時候,有人高聲唱和道。
于是,兩個人如同驚弓之鳥一般,趕快收回落在彼此臉上的目光,慌慌張張别開了臉。
“皇兄!”
随着一聲呼喚,洛紫蘇出現在段淩天的面前。
“紫蘇,你怎麽來了?”
“皇兄,大姐可有消息了?”
洛紫蘇說着,眼圈就紅了。
“還沒有。”
段淩天搖了搖頭。
“那可怎麽辦啊?”
洛紫蘇哭着問。
“公主,你想不想親自出去找你大姐啊?我們一起去如何?”
尤美鳳眼珠兒一轉,湊近洛紫蘇神神秘秘地問道。
“想,想啊!”
洛紫蘇忙不疊地點頭,看向了段淩天。
“皇兄,紫蘇要親自去找找看。”
段淩天微微皺眉,看向了尤美鳳,心知肚明。
“真的想去?”
他問洛紫蘇,眼睛卻飄向了尤美鳳。
“嗯。”
洛紫蘇點了點頭,尤美鳳也看着段淩天露出了殷切的目光。
“那好,明天朕帶你們去。”
段淩天答應了。
“謝謝皇兄!”
洛紫蘇抱住了段淩天。
“天色不早了,回去睡吧,朕明日派人叫你。”
“好。”
洛紫蘇答應了一聲,抹了把眼淚,轉身默默地離開了。
她走後,紫雲殿恢複了安靜。
尤美鳳輕咳了兩聲,尴尬地湊近段淩天,“皇上,明日|你也會帶臣妾去的吧?”
段淩天看向她,“自稱臣妾……是說明你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嗎?”尤美鳳“唰”地紅了臉,尴尬地輕咳了兩聲,這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