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小爺……小爺才不是跑不動了呢!”
那人猶在嘴硬,隻有他自己知道,他的腿肚子已經抽筋了。
爲了防備墨子烨追上來,他也真是拼盡全力了,他知道若不是有這個女人在手,他一定不是墨子烨的對手。
他一拽洛清歌,坐在了地上,大口地喘息着。
現在,東方已經開始泛白,周圍景物隐約可見。
“哎?你受傷不輕啊!”
洛清歌被迫挨着他坐下,瞧了他後背一眼,說道。
“小爺會受傷?小爺那是熱了,想要涼快涼快!”
這人一向嘴硬。
洛清歌忍不住撇嘴冷嗤,“我說,嘴硬能給臉上貼金啊?就你這傷,若是不趕快治療,我保證你不出五個時辰就一命嗚呼。”
“你……危言聳聽!”
那人瞪了洛清歌一眼,“這點傷能要了小爺的命?就算他墨子烨再厲害,也不可能一劍就要了小爺的命。”
這人絲毫不以爲意。
“行啊!”
洛清歌冷嗤,“你不珍惜你自己的命,我還管什麽閑事?本姑娘就坐在這裏等着你流血而死……”
某丫頭咬牙,雖然她特别想幫這個不要命的病人止血,可是人家不領情啊,她便用這激将法,看看這人能不能聽得進去。
她說完,揚眉望向了遠處,真的不管那個人了。
過了一會兒,那人調息得差不多了,也覺得後背疼得厲害,再擡頭,看人家正望着遠處,絲毫沒關注他,頓時覺得有些無趣。
“哎,小爺問你,你是大夫?”
洛清歌沒有收回目光,隻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哎呦,真沒看出來,這墨子烨的女人還是個大夫。”
這人說的有點酸酸的。
洛清歌不屑地翹唇,“大夫怎麽了?大夫能掌人生死,能救你,别小看大夫!”
這人真是不知死活,不知道墨子烨功夫厲害嗎?一劍足以讓他流血而死!
哼!
洛清歌說完,挑眉看向遠處,又不搭理這人了。
這人覺得無趣,又感到後背鈍痛、嗖嗖冒涼風,眉頭不由得皺緊了。
“哎,這……這傷真能要小爺的命?”
他喉嚨吞咽了一下,問。
洛清歌沒有回頭,隻是冷哼一聲,“你可以試試,等你血流幹了看看能不能死——”
“你……”
這人氣得咬牙,“小爺還沒活夠呢!爲啥要死?你不是大夫嗎?你能治,那你給我治傷,我就放了你。”
聽着這人終于松了口,洛清歌冷嗤了一聲回了頭,“想活命?”
“切!沒有和墨子烨分出勝負小爺還不想死!”
他扁了扁嘴,其實想說沒有和墨子烨相處他還不想死,可是事情鬧到這種地步,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跟墨子烨好好相處了。
“你過來,給小爺治傷,小爺重重有賞!”
“誰稀罕你的賞賜!”
洛清歌轉過身,推他一把,使他的後背徹底裸露在自己眼前。
“喂!”
那人皺眉,“這……這這這男女有别,你怎麽說看就看啊!”
他這妗貴的身子還沒給哪個女人看過呢!除了侍奉自己的那些人。
“我不嫌你髒就不錯了,你還不樂意了!”
洛清歌按住那人,拿出了自己的藥袋。
忽然,她眉眼閃過一絲詭異的笑,往那止血的藥裏又添了一味藥。
哼哼,小樣,本姑娘等你回來找我!
洛清歌抿嘴偷笑。
“喂,我可跟你說啊,你這麽嚴重的傷治一次可不行,你還得來找我治一次。我在城裏開了一家醫館,就在永和堂對面,你進城一打聽神醫王妃,都知道。下次換藥我在那裏等你。”
某丫頭給這男人用了止血藥,順口說道。
“切!”
男人絲毫不以爲意,再一次……再一次小爺找誰不行啊?
“我可警告你,你這麽嚴重的傷,别人是不敢接的,你必須回來找我聽到沒有?”
仿佛看透了男人的心思,洛清歌撇嘴說道。
“你吓唬小爺啊?就他墨子烨再厲害也不能一劍斃命,何況小爺都跑了這麽久了。你們夫妻倆想合起夥來恐吓我,沒門!”
男人滿不在乎。
洛清歌一聲嗤笑,墨子烨在這人背後的那一劍當然不可能要人性命,可她這一味藥……
某丫頭忍不住就抿嘴笑了。
“喂,我問你,你這麽不要命地去皇後宮裏幹什麽去了?你就不怕丢了性命?”
洛清歌一邊給這人上藥,一邊狀似無意地問。
男人突然回身,雙眸警惕地看着洛清歌,“想套小爺的話啊?想得美!”
他剛回頭,洛清歌一隻手忽然伸過去,吓得他驚愕地張大了嘴|巴,躲開洛清歌,“你幹嘛?找死呢?”
“我就是好奇你這臉有沒有你這背好看。”
洛清歌一抓不中,繼續給他上藥,還若無其事地說着。
這可把男人氣壞了,“小爺這臉自然比背好看了!你能有幸看到小爺的背,也算是幾世修來的了。”
“屁的!”洛清歌撇嘴,“你不讓我看你的臉,肯定是因爲你長得難看!”
“你……”
男人突然坐起了身子,“你敢說小爺長得醜?”
他一雙邪魅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洛清歌,“小爺可比你長得好看多了!”
切!居然說他醜,真沒眼光!
“我真想不通,像墨子烨那麽赫赫有名的優秀男人,怎麽會看上你這種女人!”
他撇嘴。
洛清歌咬了咬牙,給這人上藥的手忍不住就加重了些,以纾解她心裏的不服。
怎麽說她不好呢?她哪裏不好了?這個人還真是欠揍!怎麽沒讓墨子烨暴揍他一頓呢!
“哎呦!”
男人一聲大呼,“你……你能不能溫柔點啊?”
“老娘的溫柔是給我家男人的,你……别想!”
洛清歌斜睨着男人,鄙夷地說道。
“去,小爺不治了!”
男人忽地坐起身,“快被你治死了,你是故意的吧?”
他沒好氣地看着洛清歌。
“好心沒好報!要不是我可憐你,以爲我會給你治傷?”
洛清歌說着話,站起了身,“我該走了,我家男人肯定着急了。”“哎!你等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