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,她的身邊躬身走過來荷葉,眼底深處幾不可察地劃過了一絲陰鸷。
“王妃,您渴不渴?要不要先喝口茶?”
洛清歌聞聲轉過頭,當看到荷葉時,眼底深處劃過一絲疑惑,“你從哪裏弄來的茶?”
“奴婢……奴婢找靖王府的人讨來的,奴婢想着王妃肯定渴了,便讨了來。”
荷葉說着,端起茶杯遞給了洛清歌,卻在洛清歌伸手要接的時候,假意不小心手抖了,一杯茶灑到了洛清歌裙子上。
“哎呀王妃!”荷葉頓時幫忙抖落洛清歌的裙子,同時說道:“這裙子都濕了,咱們進裏面換一下吧。
洛清歌看着荷葉手忙腳亂的樣子,手指輕輕捏了捏身後的墨子烨,唇角揚起輕笑:“是該換一下。”
“那奴婢跟您去吧。”
荷葉說着,便在前面引路了。
洛清歌側目和墨子烨對視了一眼,跟着荷葉往靖王府後面的一處偏房走來。
洛清歌一邊走一邊環視着周圍的環境,狀似無意地說着:“荷葉,你好像對這裏很熟啊。”
荷葉抖了一下身子,回身笑着說:“因爲剛剛要茶的時候經過這裏,所以記下了。”
“是嗎?你什麽時候記性變得這麽好了?還這麽機靈,我真是高興呢。”
洛清歌瞧着荷葉的背影,笑了一下,跟着她進了房間。
“小姐,您先喝口茶休息一下,奴婢去給您找衣服。”
荷葉笑了笑,說着。
“嗯。”
洛清歌點了點頭,答應着,一雙眸光卻含着淡淡的冷漠的笑。
眼看着荷葉退出去了,洛清歌端起了桌子上的茶,擡起袖子遮住了嘴巴,揚脖一飲而盡。
接着她手支着桌子,扶住了額頭,閉上了眼睛。
外面隐藏着的荷葉,看到洛清歌閉上了眼睛,唇角勾起陰鸷的笑。
這時候,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,很快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後。
“怎麽樣了?”
走來的這名男子問了一句,目光迫不及待地看向了房間。
“哼,本殿出馬豈有不成之理?”
荷葉褪去了唯唯諾諾的奴才樣,挺直脊背,眼裏閃過一絲陰冷。
男人唇角勾起笑意,小腹倏然一緊,就要推開房門。
“等等!”
這時候,“荷葉”的手拍在了門上,她眼眸冷冷地看着男人:“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了,希望你也能助我。”
男人轉眸,嗤笑一聲,“别忘了,這隻是其一,等你助我完成了第二件事再說吧。”
他一把拿開了“荷葉”的手,邁步進了房間。
“清歌……”
男人幾步跨到了桌前,迫不及待就抱住了洛清歌上了床。
“清歌……”
男人看着洛清歌的臉,忽然俯身就去親吻,并迫不及待地解開了自己腰間的帶子。
他看着床上渾身酥軟的洛清歌,頓時覺得喉嚨幹澀,渾身燥熱,三下兩下便扒下了自己的衣服。
“清歌,我來了!”
他扒了自己的衣服,一下子撲到了洛清歌的身上,卻很快又起來了。
“别動!”
洛清歌睜開了眼睛,匕首抵在男人的喉嚨,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清歌,你沒有……”
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呢,外面便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。
房門瞬間開了,爲首一個人沖進了房間,點住了男人的穴道。
“軒兒!”
沒等爲首沖進房間的墨子烨開口呢,他後面跟進來的太後就已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,看着被點住穴道的墨宇軒喚着。
墨宇軒皺緊了眉頭,心裏暗暗驚慌,這下不好了,竟然被九皇叔和太後看到了,他……他該怎麽辦?
墨子烨走到床畔,拿過洛清歌手裏的匕首,把她擋在了身後,兩道眸刀掃向了墨宇軒,涼薄的嘴唇緊緊地抿着。
“墨宇軒!”
片刻,墨子烨咬牙切齒地喚了一聲。
“皇叔……”
墨宇軒慌亂地吞咽了一下,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他想解釋,“我”了半天卻什麽都說不出來,現在恐怕任何的解釋都太蒼白了。
“軒兒,你怎麽能做出這麽大逆不道的事情來!”
老太後也是氣得臉色鐵青,緊咬着牙根,胸脯劇烈地起伏,一隻手指指向墨宇軒,卻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“快……快去叫皇帝和皇後來……”
她微微調息了一下,吩咐一旁的宮女道。
很快有人下去了,過了一會兒,皇上和皇後就來到了房間裏。
而這個時候,床上的洛清歌正雙手抱着膝蓋,渾身顫抖,嘴唇哆嗦,眼眸渙散。
“怎麽回事?”
皇上一踏進房間,頓時就感到了氣氛的異常,不禁問道。
然而,當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時,頓時龍顔大怒。
“軒兒,你做了什麽?”
他咬牙切齒地怒罵,就連他身後的皇後娘娘,也暗中握緊了拳頭,臉色鐵青。
這個不争氣的混蛋!都說了兒女情長耽誤大計,他就是不聽,竟然……竟然鬧出這樣的醜聞來!
皇後娘娘看向墨宇軒的眼眸中,渲染着恨鐵不成鋼的憤怒。
“父皇,兒臣……兒臣聽說嬸娘身子不适,特來看看,兒臣真的沒有做什麽……”
“啪!”
沒等墨宇軒的話說完呢,他的臉上就挨了狠狠的一巴掌,他那白皙的俊美臉龐,霎時腫起來老高,五個指印清晰可見。
“還在狡辯嗎?你怎麽能做出如此違逆人倫之事,你還是朕的兒子嗎?”
皇上氣得臉上青筋暴起,牙齒咬得“咯嘣”作響,以爲他什麽都不知道嗎?
“朕知道你曾經喜歡過清歌,可她現在是你皇叔的女人,你就不該再觊觎,你怎麽敢……怎麽能……”
皇上咬牙切齒地說着,胸脯劇烈地起伏,一雙眸刀仿佛要把墨宇軒淩遲了一樣。
這個不争氣的兒子!讓他如此丢臉!
他眼眸掃過墨子烨肅殺的臉龐,咬了咬牙,下令道:“來人,把這個逆子給朕帶下去!禁足三個月,罰俸一年!”
皇上暗暗咬牙,這口氣,他若是不替子烨出了,恐怕子烨不會善罷甘休,怕是會……他暗暗心痛,怎麽說軒兒也是自己的兒子,他還是有那麽一點點護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