某丫頭反唇相譏,扳回一局。
墨子烨悶聲一笑,“伶牙俐齒,半點虧都不肯吃。”
他說話間,已經吻住了洛清歌的唇,“封住你的嘴巴,看你還怎麽辯駁?”
新房裏,兩人終于心照不宣地在一起了。
窗外的一輪彎月,仿佛也不忍打擾這樣美好的畫面,羞澀地躲進了雲朵裏。
第二日清早,洛清歌精神飽滿地睜開了眼睛,卻忽然怔了一下。
原來,某人正撐着頭,偷偷地看他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吓人?”
洛清歌一巴掌拍在某人的銀色面具上,恨恨地說着。
墨子烨抓住了洛清歌的手,輕輕一帶把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裏,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“你還是不能習慣我這張‘臉’嗎?但是怎麽辦呢?你沒有機會反悔了。”
某人緊緊地抱着洛清歌,不容她動作。
洛清歌瞪了他一眼,“現成的大夫在這,你爲什麽就不讓我醫治呢?”
“沒必要,最好的大夫都找過了,你确定你比他們行?”
“不試試怎麽知道呢!”
“罷了,我不想再經曆一次失望,還不如接受現實,平和對待。”
某人倒是很想得開,語氣甚是平淡。
洛清歌心中一動,抱住了他,難怪他不願意醫治,竟然是因爲不想再經曆失望。
“好了,我不會再逼你了。”
她緊握着墨子烨的手,心裏一陣揪痛。
“小姐!”
這時候,外面菊香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“何事?”
“三小姐派人送來了書信。”
“拿進來吧。”
她吩咐之後,忽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,不禁看向墨子烨問道:“墨子烨,我與你是不是可以坦誠相對了?”
墨子烨微微凝眉,唇角咧開春光明媚的笑,着實晃得洛清歌眼暈。
“我們是該坦誠相對了。”
他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,竟然伸手就去脫洛清歌的衣服。
“喂……”
洛清歌訝然,她說的坦誠相對不是這個意思好嗎?
菊香走進來,看到這樣的一幕,紅暈霎時蔓延到耳朵根,她撂下書信,匆匆跑出去了。
這個時候,兩個人也真正的“坦誠相對”了。
“早上最适合運動了。”
墨子烨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,便開始動作起來。
洛清歌在他的帶動下,漸漸也意亂情迷起來。
一番運動,某人終于滿足地停下了動作,微微調息着。
洛清歌漲紅着臉,推開他的身體,拿過了洛紫蘇的信。
“我是說,我們成親以後我病着的那一日,後花園裏真的沒有出現過一位俊俏的公子嗎?”
墨子烨眉頭霎時凝起,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臉,“怎麽?還在想那個俊俏的公子?你看我不俊俏嗎?”
他憋着壞笑,一臉的認真。
“别鬧。”
洛清歌推開他,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“你爲什麽打聽這個?”
“是紫蘇,紫蘇看到了那個人,所以她一直心心念念的。我想如果有,給她做個媒呗。”
“你還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呢!”
墨子烨起身,轉過了臉。
“紫蘇現在可是南疆的公主,他有什麽不願意的!”
洛清歌倔勁上來了,一回身揪住了墨子烨,“反正我不管,我就要那個公子娶了紫蘇。”
“你……”
墨子烨哭笑不得,“你現在這麽想,恐怕日後就不這麽想了,何況三小姐現在是段淩天的義妹,找什麽樣的俊俏公子找不到?”
洛清歌笑着點頭,“我也不想她執念太深,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,何必苦戀一枝花,她啊,就是死心眼。”
某丫頭輕笑。
“難道你不會?”
某人倏然回眸,眉頭緊緊地擰成疙瘩,意味深長地看着洛清歌。
“我啊……”
洛清歌瞧着他,故意說着,“我可不會那麽死心眼,男人要是不疼我啊,我得自己疼自己啊。”
她瞧着墨子烨,媚眼如絲地調侃。
墨子烨眉頭微斂,心頭隐隐有些不安。
這個小女人,看起來柔弱可欺,心裏卻最是剛烈。
“墨子烨,紫蘇被我爹扣在了府裏,我要回洛府去把她帶出來。”
“爲什麽要你去?”
墨子烨皺了皺眉,“她現在是南疆的公主,恐怕洛玉成沒那個膽子吧?”
他眉間閃過一縷疑惑。
“呵呵,你還真是不了解我爹,我爹能言善辯的,就算責罵他,他也能找出一堆的理由爲自己開脫。這白紙黑字就是紫蘇所寫,我必須要回去一趟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墨子烨總覺得不放心,唯有親自陪她才會心安。
“算了,洛府又不是龍潭虎穴,用不着你齊王大駕光臨,他還能把我怎麽着?”
洛清歌不以爲意。
“不可大意。”
“安啦安啦,沒事哒!”
洛清歌拍了拍墨子烨的肩膀,“就算他不給我面子,不給南疆皇帝面子,也總該給你的面子吧,我看他未必敢胡來。”
“我很快就回來,衍兒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,你去照看一下吧。”
她安排完之後,吃過早飯,就去了洛府。
到了洛府,她才發現,氣氛有些不對。
怎麽洛府今天這麽肅靜呢?
“洛玉成!”
她直接進到了客廳,想找洛玉成要人。
“放肆!”
洛玉成猛地站起身,“薛貴妃在此,輪得到你放肆嗎?”
洛清歌眉頭一緊,這才注意到,客廳的上座,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,長得明豔動人,傾國傾城,隻是一雙眼睛卻過于狠戾。
“薛貴妃……”
洛清歌低低地腹诽了一句,終于知道了這位薛貴妃是何許人了。
她是薛龍的親姐姐。
沒想到,這麽快她就找上門來了。
“見到貴妃還不趕快施禮?”
洛玉成呵斥着。
“不必了,本宮可受不起!”
不等洛清歌上前施禮,薛貴妃卻站起身,走向了洛清歌。
“臣婦見過貴妃娘娘!”
洛清歌知道,在這古代的社會裏,是很講究尊卑有序的,她不能慢待。“洛清歌,你的眼裏既然沒有本宮,何必還假惺惺地施禮呢?本宮看着不舒服,你也不服氣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