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的,還真是待遇不同啊。
洛清歌冷笑了一聲。
洛玉成等人跪了半天,不見墨子烨有所反應,不禁心裏暗暗緊張。
墨子烨瞧着下面跪着的人,唇角微微上揚,許久才道:“起來吧。本王原本也沒打算驚擾各位,隻是想來悄悄看看王妃,沒想到王妃被各位照顧得很好。”
墨子烨說得意味深長。
薛可卿不由得抖了一下身子,偷偷瞟了墨子烨一眼。
但見墨子烨的唇角上揚,似乎并不似往日那般冰冷菲薄,薛可卿暗暗地松了一口氣。
她做的算是天衣無縫了,就算他們知道了,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吧。
可是,爲什麽那個男人沒有出現呢?爲什麽在洛清歌的房間裏會是這位爺呢?
“本王……謝謝你們。”
他摟住了洛清歌,微微勾唇笑了。
捕捉到墨子烨冰冷的臉色有些動容,薛可卿暗暗地松了一口氣。
“王爺,微臣備下了酒菜,您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洛玉成笑了笑,邀請到。
“哦?”
墨子烨看了看洛清歌,兩個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,緩緩又分開。
“既然洛卿如此盛情,我們就留下來用膳吧。”
墨子烨的大手在洛清歌的腰上輕輕移動了下。
“皇叔……”
這時候,墨宇軒也過來打了招呼,他的一雙眼卻死死地盯着墨子烨落在洛清歌腰間的手上。
墨子烨沖他微微點了點頭,目光掠過洛英,狀似無意地說:“聽說你與洛家二小姐已經私定終身,準備什麽時候成親啊?”
墨宇軒頓時一愣,臉色變了變。
他暗中看了洛清歌一眼,發現人家并沒有理他,他的心裏不禁暗暗失落。
這時候,洛英走過來拜了拜,含情脈脈地看向墨宇軒道:“英兒不急,全憑王爺做主。”
她這是表明自己恨嫁的心思了。
墨子烨淡然笑了下,“看來二小姐是做好出嫁的準備了,那本王倒是很樂意做這個現成的媒人。”
“咳咳咳!”
墨宇軒聽罷,一陣急咳,“不,不用了!”
“哎,這是好事啊,好事就要盡早辦。”
墨子烨暗中憋着笑,臉上雲淡風輕地說着。
墨宇軒凝眉看了看洛清歌,心裏着實不甘。
“多謝王爺!”
然而,洛英的心裏卻早已經樂開了花,忙不疊地沖着墨子烨道謝。
墨子烨淡淡一笑,攬住了洛清歌的腰身,“進去吧。”
洛清歌微笑着點了點頭,立即會意,墨子烨這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而在壺吧。
果然,席間,洛清歌又見到了那個酒壺。
她便盯着那酒壺看。
“洛卿,聽說你府上有一把陰陽酒壺,能否給本王見識一下。”
墨子烨淡淡地掃過那把壺,狀似無意地問。
“陰陽酒壺……”
洛玉成倏然看向了墨子烨,“王爺還真是手眼通天,居然連這都知道。微臣府上的确是有一把陰陽酒壺,樣子和這個差不多。”
他倒是沒有隐瞞。
待薛可卿反應過來想要阻止洛玉成的時候,已經晚了。
“哦?難道不是這一把?”
“不是,那把陰陽酒壺是内人陪嫁之物,這些年一直在庫房裏。”
洛玉成解釋着。
薛可卿的陪嫁之物……洛清歌暗暗輕嗤,果然,果然這事跟薛可卿有關系!
可是,她居然做的那麽天衣無縫!
“本王可否見識見識那把陰陽酒壺?”
墨子烨淡淡地瞧着洛玉成問。
“王爺說笑了,王爺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,又怎麽能看得上一把陰陽酒壺呢?”
洛玉成笑了笑。
“這洛府的陰陽酒壺,本王還真是沒見過。”
墨子烨抿了一口酒,“既然是越國公府出來的東西,應該也不錯,不知道本王有幸一窺嗎?”
“這個當然。”
洛玉成趕快起身,就要去拿。
“我去吧。”
薛可卿搶先一步,笑着說完,轉身走了。
洛清歌看着薛可卿疾走的背影,又看了看洛玉成,嗤笑了一聲,看來……這事是薛可卿做的,洛玉成并不知情。
就在洛清歌暗中揣摩的時候,墨子烨也注意到了。
他叫過墨風,耳語了幾句,墨風頓時悄悄離開了。
沒過多一會兒,薛可卿帶着酒壺去而複返。
而這個時候,墨風也回來了,他附在墨子烨的耳畔,輕聲細語了幾句。
墨子烨微微點了點頭,湊近墨風的耳畔說了什麽,示意墨風出去了。
“王爺,您看。”她把酒壺遞給了墨子烨。
墨子烨把玩着酒壺,輕輕一笑,“沒想到這還真是兩個一模一樣的酒壺。”
他拿過桌子上的一個,和薛可卿拿來的細細比較。
“這兩個壺是夫妻壺,是家父當年輾轉從一個富商的手裏買到的。”
薛可卿解釋着。
墨子烨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,問道:“那這個陰陽酒壺一直沒用過?”
薛可卿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慌亂,不過很快便掩去了。
她笑着,“是的,一直放在庫裏沒有動過。”
墨子烨微微勾唇,拿起那把陰陽酒壺仔細地看着,突然他倒扣過來,一滴酒從裏面掉落下來。
他淡然嗤笑,“既然是常年放在庫房裏的,又怎麽可能有酒呢?是桃花釀吧?”
他提了一口氣,目光敏銳地看向了薛可卿。
薛可卿頓時有些慌亂,兩條霎時腿綿軟無力,險些跌倒,她瞬間抓住了椅子,才沒有堆下去。
“呵呵,王爺在說什麽?”
“本王在說什麽你不懂嗎?”
墨子烨揚聲說着,站起了身,大掌震碎了面前的桌子,“你敢給王妃下藥?哪來的膽子?”
薛可卿頓時堆在了地上,嘴唇顫抖着,臉色慘白如紙。
“王,王爺……”
她有些語無倫次。
“别狡辯!”
如果沒有确鑿的證據,他便不會在今時今日發作了。
“王爺,這是怎麽回事?”
洛玉成吓呆了,他忐忑地看向了墨子烨,“您說給誰下藥?”
他蒙了。
“墨風,帶人!”門口疾步走過來墨風,手裏的死人被他丢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