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。”
墨子烨眼底閃過一絲嫌棄,臉上卻依舊雲淡風輕。
他墨子烨的女人怎麽如此俗氣!
居然也會見錢眼開。
“那就多謝王爺了!”
洛清歌沖着墨子烨嫣然一笑,順手把房契揣進了衣袖。
哈哈,目的達到了!
“王妃要開醫館?”
這時候,段淩天微笑着開口了。
他看向洛清歌的眼裏,總是帶着一抹寵溺。
“是啊!”
洛清歌沖她一笑,露出了晶瑩的貝齒。
墨子烨微微皺眉,狠狠地捏了一把洛清歌的手。
這個女人,轉頭就對着别的男人笑了,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夫君放在眼裏?
他剛剛還給了這個女人一處黃金地段的房産呢?這個女人卻對着别的男人笑!
墨子烨不着痕迹地磨牙。
“嘶!”
手上一痛,洛清歌俏臉霎時糾結了起來,她看向了墨子烨。
“别忘了,本王才是你的男人!”
耳畔傳來墨子烨霸道冰冷的聲音。
洛清歌暗暗咬了咬牙。
這個男人,還真是占有欲超強!
“原來王妃是因爲這事啊,那我們改天再約吧。”
段淩天看了看段雲昭,就要起身。
“烨哥哥!”
沒想到段雲昭竟然走向了墨子烨,撒嬌地說道:“烨哥哥,你陪我去圍獵好嗎?昭兒最喜歡看你騎馬的飒爽英姿了。”
段雲昭說着,竟然拉住了墨子烨的手。
洛清歌看了看,嗤笑一聲,“沒想到南疆的民風還真是開放啊,公主一個未嫁人的姑娘,居然能拉着一個大男人的手,況且這還是個已成親的男人。”
這是有多饑渴!
段雲昭臉色一紅,慌亂地放開了墨子烨的手,眼底卻恨恨地閃過一絲憤怒。
“讓王妃見笑了,其實……”
段淩天走過來拉住了段雲昭,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洛清歌的臉,“其實南疆的民風也沒有那麽開放……”
洛清歌鄙夷地勾起了唇角,她才不管南疆的民風如何呢!
當然,她也不會管這個段雲昭使什麽幺蛾子!
但是,在她的面前公然勾引她的男人,簡直太不把她放在眼裏了,這樣的無視,讓她很不舒服。
雖然這個男人她不想要,可是她現在還是名正言順的齊王妃,她不能不管。
“昭兒,既然王爺和王妃還有事,我們就先回去吧。”
段淩天拉着段雲昭就要離開。
“皇兄……”
段雲昭戀戀不舍地看着墨子烨,“北梁的皇帝陛下不是已經說了嘛,隻要昭兒喜歡,他都能答應。昭兒就想再見一下烨哥哥的風采……”
她的眼裏流露出潋滟的波光。
洛清歌低頭擺弄着茶杯,着實想不通這個冰塊一樣的魔王墨子烨,究竟有哪裏好,能把這個小丫頭迷得七葷八素!
“昭兒,不要爲難王爺了!”
段淩天輕輕呵斥着。
“皇兄,你……你怎麽說話不算話呢?你說隻要昭兒喜歡的,你都會幫忙,那昭兒現在就想看一看烨哥哥的騎射功夫,你幫幫我好不好?”
段雲昭晃着段淩天的手臂撒嬌道。
段淩天眉心糾結,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墨子烨和洛清歌,“那個,都是朕把她怪壞了,兩位不要見笑。”
這個昭兒,都是被他慣壞了!
她看不到墨子烨眼裏的不屑嗎?人家對她無意!
人家喜歡的是清歌!
哎!
段淩天重重地歎息了一聲,眼眸似有似無地掃向了洛清歌,眉眼漸漸染上笑意。
隻要清歌過得幸福就好。
至于昭兒……
段淩天深感頭疼,他怎麽也不能讓她再陷進去了,他要趕快想辦法。
“這樣吧,本王會奏請皇兄,組織一次圍獵大賽,邀請全京城的貴族青年參加如何?”
尴尬的氣氛中,墨子烨淡淡地開口了。
段淩天愣了一下。
“真的嗎?謝謝你,烨哥哥!”
段雲昭倒是很興奮,就差沒跳起來了。
墨子烨掃過她興奮的臉,唇角輕勾起詭谲的笑。
圍獵大賽,也不失爲一個好點子……
“那就有勞王爺了!”
“無妨,既然公主是來和親的,本王也該盡地主之誼,極力助公主挑選一位能配得上她的驸馬。”
墨子烨緩緩地站起身,看了看段雲昭。
段雲昭瞬間僵直了身體,仿佛五雷轟頂一般。
她怔怔地看着墨子烨,眼底閃過一絲失落。
烨哥哥怎麽能這麽說呢?他難道真的看不來自己喜歡他嗎?
他……
段雲昭眼眸飄過洛清歌,陰鸷地想着,他就那麽喜歡這個女人?
段雲昭心裏暗暗地恨上了洛清歌,她現在越看這個女人越不順眼。
烨哥哥是她的,憑什麽要分給她?
“那就有勞王爺了,朕替皇妹謝謝王爺。”
段淩天欣然說道。
如果給昭兒找到一位如意郎君,那就能斷了她對墨子烨的念想,這豈不是好?
“好,本王稍後就進宮去面聖。”
墨子烨也站起了身,“如果兩位沒有别的事,那麽獵場再見。”
他禮貌地笑笑。
“好!”
段淩天心領神會,答應一聲,拉着段雲昭道:“昭兒,我們回去吧。”
段雲昭看着墨子烨,遲遲不動。
然而,墨子烨已經轉向了洛清歌,唇角勾起溫柔的笑,“你不是要開醫館嗎?本王陪你去看看。”
他的眼睛裏,居然滿是寵溺。
這樣的溫柔,讓洛清歌有些恍惚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竟讓洛清歌有些沉淪。
而這個時候,墨子烨已經攬住了她的腰身,溫柔一笑:“我和王妃還有事,就不遠送了。”
人家的逐客令都已經下了,他們怎麽還能留下來,段淩天生生地拉着段雲昭,尴尬地笑了笑,走了出去。
“剛才,吃醋了?”
就在洛清歌沉淪的時候,一道清冷淡漠卻混着戲谑的聲音,在她耳畔徐徐傳來。
什麽?
吃醋?
屁的吃醋!本姑娘會吃他墨子烨的醋?太高看他自己了吧?
洛清歌激靈一下回過神來,推開了墨子烨。
某人這演技也是沒誰了,她差點就陷進去了!“自以爲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