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唐遊的命令後,方真便直接去了京兆府。
他來到京兆府後,包西便帶着人急匆匆的來了。
包西知道趙青和方家的事情,所以他覺得這個方真此行前來,肯定沒按什麽好心。
“方大人怎麽有空來我們京兆府玩啊?”
方真看了一眼包西,道:“本官才沒心情到你們京兆府玩,京城出現了一個叫柳随風的大盜,聖上将捉拿此盜賊的事情交給你們京兆府了,三天之内,你們務必要把此案給破了,若是破不了,你們去跟聖上請罪吧。”
三天時間期限,并非是方真瞎說的,這個也是唐遊同意了的,方真很清楚如何套話,唐遊在他這裏,基本上不會有什麽自己的決定。
三天若是破不了案子,京兆府還真有可能遭殃。
包西聽到這個,就有點頭大了,這方真爲了報仇,還真是會給他們找事啊,包西看了一眼趙青,若非趙青得罪了方家,事情何至于會這樣?
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,包西隻能領命。
方真離開之後,包西眼眸凝着,問道;“那個方五用刑了沒有?
“沒有用刑。””
“那就給他用刑。”
包西很氣憤,方真找他們京兆府的麻煩,那他也就隻能找方五的麻煩了。
趙青在旁邊聽到這個之後,卻是有點意外,他們的這個包大人,竟然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啊,他覺得自己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。
“趙青。”
包西把趙青給叫了過來。
“大人,有什麽吩咐?”
“今天這事怎麽回事,想必不用本官多說,你務必要将那個柳随風給抓捕歸案,不然你也就不用當這個捕頭了。”
這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,包西吧此事交給了趙青。
這本來就是趙青惹出來的禍事,不交給他交給誰呢?
趙青對于這個,倒是沒有舉得有多難,立馬便應了下來:“請大人放心,三天之内,那個柳随風必定會被屬下緝拿歸案。”
柳随風這個案子,趙青并不熟悉,畢竟剛成爲這裏的捕頭嘛,不過,就算不熟悉,他對于各種破案啊,緝捕盜賊的本事卻是十分精通的,那柳随風再是大盜,他應該也能應付。
如此一來,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?
将趙青應了下來,包西多少松了一口氣,道:“好,既然如此,那你便負責此事吧。”
這樣說完之後,包西便直接離開了,緝捕柳随風這件事情,他算是全權交給了趙青。
“捕頭,這柳随風來無影去無蹤,不僅武藝高強,而且十分的警惕啊,想要抓住他可不容易,您可有什麽好的辦法?”
趙青對柳随風不怎麽了解,但其他捕快對柳随風多少是有一些了解的,而在他們的了解裏,柳随風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。
趙青想了想,道:“這柳随風隻對一些大戶人家動手嗎?”
“是,不過一些官員的府邸也會遭遇被偷的情況,不過這些官員被偷之後,一般都會守口如瓶,畢竟他們的錢财有不少來路不正,若是鬧騰開了,反而不好。”
如今的唐國,的确已經腐敗的不成樣子了,但唐國的律法還在啊,天子也不是那種特别昏聩的天子,他隻是比較貪圖享樂罷了,其實人嘛,一點都不笨。
若是貪墨的事情鬧騰開了,唐遊也還是會處決他們的。
“好,把柳随風光顧過的所有人家給我一個詳細的名單,我要研究一下。”
想要抓捕柳随風,必須對柳随風有足夠的了解才行啊,不了解,怎麽抓捕他呢?
趙青吩咐下去後,很快有人去整理,沒多久,他們便把趙青要的詳細名單給拿了過來。
那個詳細名單很詳細,每個被柳随風光顧的人家的情況也都寫的很仔細,趙青拿到這個之後,便開始研究了起來。
他這樣研究了半天,才終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迹。
這些被光顧的人,都是比較有錢的大戶人家,亦或者是一些貪官的府邸,而這些大戶人家,跟這些貪官多多少少竟然有那麽一些聯系,他們認識,而且相互之間發生過一點什麽,當然,這一點什麽,多半是大戶人家有事需要這些官員幫忙,然後給這些官員拿了一些錢财什麽的。
他們之間有這樣的交易。
如此,可斷定這些被偷的人基本上不是什麽好人,那個柳随風有一種給人劫富濟貧的感覺,不過,趙青覺得劫富濟貧的可能性很小,因爲他們并沒有聽聞他有把錢分給窮人的事情。
很有可能,這個柳随風就是知道了這些人的情況,所以才偷的他們,而且,偷了他們,他們這些人還不敢聲張,如此一來,自己的情況也就安全很多了。
看完這些之後,趙青又繼續研究了下去,很快,他便又發現了一些情況,能夠知道他們這些人之間有一些錢财交易的人,一定不是一般人啊。
就算柳随風是一個大盜,也不可能對這麽多事情了然于胸。
所以,趙青很快鎖定了一些人群,這個柳随風,很有可能就在官府工作,他對于官員和這些有錢人之間的交易十分的清楚,所以才能夠如此精準的行動。
如此,他隻需要知道這些人是在那個部門的就清楚了,因爲,這個柳随風可能就跟這些人比較熟悉。
趙青深入的研究之後,很快發現了一些規律,這些官員,多多少少跟刑部有關系,而那些大戶人家,多半也是自己家的人犯了事,被關押了,所以托刑部的人幫忙,要麽是放了,要麽就是通融一番。
“看來,這個人在刑部啊,隻是刑部的人也有很多,他是如何做到知曉一切的呢?”
通過這些情報消息,趙青已經鎖定了目标所在的範圍,但想要精準的抓到目标,卻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,趙青沉吟片刻,接着又排除了一些人。
比如一些衙役,他們雖然在刑部,但不可能知道的這麽多。
但獄卒相對來說就要容易知道一些,畢竟他們在大牢之中,可以看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事情。
當然,負責卷宗的人,也有可能知道這些,畢竟他對于每件案子的情況都是最爲了解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