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蒙帶着十萬兵馬,很快來到了楚地。
來到楚地之後,羅蒙便直接沉兵城下了。
大唐這二十來年,幾乎年年都在打仗,大唐的兵馬已經被訓練的十分強盛了。
這種強盛讓他們有着絕對的狂傲,讓他們在打仗的時候,不屑用一些陰謀詭計,憑借着他們戰鬥力的強悍,就足以把敵人給滅掉。
城樓上,楚侯望着城下的羅蒙,道:“羅将軍,不知爲何,你要領兵攻打本侯啊?”
羅蒙呵呵一笑,道:“好你個楚侯,聖上給你臉,你竟然不要臉,你還真是找死啊,現在本将軍告訴你,如果不想你這楚地生靈塗炭的話,就把你女兒獻出來給聖上,如若不然,本将軍踏平你這城池。”
羅蒙對唐狂絕對的忠心,與此同時,他也是衆多将軍之中,十分殘忍的一個。
曾經,他在滅掉周邊的一個小國之後,把那個國家皇宮裏的女人全都給殘忍的殺害了,那種手法,讓人看了之後忍不住就要打一個哆嗦。
從那以後,便沒有誰懷疑羅蒙說的一些話了。
他說要踏平城池,就真的會踏平城池,到時候這裏,必定是血流成河啊。
楚侯看着羅蒙,哼了一聲,道:“我女兒不想入宮,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論如何,也要保他,聖上乃是明君,怎麽會做出這等事情來,我看都是你們這些奸臣在旁邊挑唆,要我投降,門都沒有。”
羅蒙凝眉,道:“既然不肯投降,那就去死吧,來人,給我攻城。”
一聲令下,朝廷的兵馬便直接攻打了過去,楚侯也是身經百戰的人,戰鬥力也是不弱,他的兵馬也立馬開始阻擋了起來。
雙方這樣不停的厮殺,一天這樣過去了,羅蒙的兵馬雖然衆多,但楚侯有城池之利,羅蒙想要攻下城池,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。
城下的屍體堆積如山,鮮血的味道彌漫,有些刺鼻。
夜幕降臨,羅蒙帶着兵馬退了去。
次日,又帶着兵馬繼續攻城。
如此一連攻打了幾天,卻都沒能攻下城池,而且他們的兵馬折損的也是不少。
情況對他們來說有點不妙。
“他奶奶的,真是氣人啊,這個楚侯,怎麽就這麽難打呢,我們都打了好幾天了,卻仍舊沒能攻下城池,你們可有什麽好的辦法,可以攻下城池?”
羅蒙多少有點着急了,在他看來,要攻下城池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,可是,等他真的去攻打之後,才發現着城池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攻打,這楚侯實在是難纏啊,按照這種情況,他攻打一年半載怕也攻不下城池。
可若是真的用了這麽久,他回去之後,如何跟唐狂交代?
所以,他想要盡快攻破城池。
他這樣詢問,下面的人相互張望,緊接着就有人站了出來。
“将軍,要攻破城池也不難,屬下有個辦法,興許能成。”
“哦,什麽辦法,快說。”
“這楚侯手下,有不少人怕是心向朝廷的吧,隻要我們能把他們給策反,讓他們跟我們裏應外合,那我們要攻破城池,可就容易多了。”
聽到這個辦法,羅蒙思慮了片刻,接着點了點頭:“不錯,不錯,就這樣做,立馬去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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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喜是楚侯的人,而且很得楚侯的信任。
不過對于這場戰争,他并不是很看好,因爲他覺得他們不可能是朝廷的對手,畢竟,他們現在兵馬不多,而且援軍吳侯也不再是他們的援軍了,吳侯已經派人前來送信,跟他們斷絕了往來,如此,他們隻能孤軍奮戰啊。
他們的城池被攻破隻是時間的問題。
而一旦城池被攻破了,他們這些人怕都會被羅蒙給殺死吧?
他太了解羅蒙了,像羅蒙這樣的人,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。
今天,他們擊退了羅蒙的兵馬,可是張喜并不是很開心。
夜晚來臨,他終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休息一下了,從打仗開始,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休息了。
而就在他回到自己的家之後,立馬便察覺有點不對。
若是以前,他回到了家,他的家人肯定會來迎接自己,可是今天沒有,沒有一個人來迎接自己。
整個府邸,隻有客廳亮着燈。
張喜拔出了腰間的唐刀,一步一步的向客廳走去。
客廳裏坐着一個人,他看着走過來的張喜,嘴角露出了一絲淡笑。
“張大人,别來無恙。”
張喜看到這個人之後,便想了起來,這個人叫孫谷,是羅蒙的人。
“你怎麽在這裏?”張喜很警惕,這個人在這裏,那他的家人是不是已經遭殃了,他有點緊張,也有點擔心,這些人能把我他的家人都給弄走,那要擊敗他,應該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。
說不定,隻要他後退,這個孫谷的人立馬就能沖出來殺了自己。
他的手突然有點顫抖,他并不想死。
“我在這裏,自然是有事找張将軍商量的,張将軍何必緊張,來坐。”
孫谷的态度,就好像這裏是他的家,而張喜卻是客人,張喜眼眸凝着,他并沒有做下去。
“說吧,你想做什麽?”
孫谷道:“張将軍應該清楚,楚侯背叛了聖上,他是不可能抵擋住朝廷大軍的,如果激怒了聖上,聖上幾十萬大軍直逼而來,這城池你們還能守住?到了那個時候,張将軍還能活命,你的家人還能活命?”
這些都很對,張喜突然有一些絕望,如果按照孫谷說的話,那他的确沒有辦法活命。
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
“簡單,投降朝廷,聖上不會虧待你的,隻要你肯在明天的重要關頭打開城門,等滅掉楚侯之後,聖上可以給你加官進爵,如何?”
“這可是羅将軍給你的一次活命的機會,如果你不肯投降的話,那你現在就有可能死掉,就算我不殺你,等羅将軍攻破了城池,也不會饒過你,和你的家人,所以張将軍,要不要考慮一下,這種機會,羅将軍可隻給你一次。”
張喜眼眸凝着,許久之後,道:“真的可以給我加官進爵?”
“自然。”
“我投降。”他不想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