獨孤劍的府上。
獨孤劍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,在客廳來來回回的走着,他已經不知道把沈杜給罵多少遍了。
好端端的當自己的王爺不好嗎,爲何要造反?
說實話,獨孤劍挺喜歡自己現在的狀态的,在大唐這裏,沒有誰敢招惹他,如果二皇子取得了最終的勝利,他的未來将會變的更好。
可現在,沈杜竟然要造反。
他有點着急,他們長安城隻有三萬親軍啊,這些兵馬恐怕是阻擋不住沈杜的大軍的,一旦沈杜大軍沖了進來,他們這些人都要完蛋啊。
這可不是他想要的,他必須盡快想辦法尋求後路才行。
他來來回回的走着,很快就做出了一個決定,他要離開長安城。
當然,他不能就這樣離開。
他稍微準備了一下,然後便急匆匆的去找二皇子李吉。
對于獨孤劍的到來,二皇子李吉有點意外,不過他表現的很是平靜,這個李吉,是個十分有城府的人,此前在朝堂上,都表現的十分隐忍,哪怕最近一段時間很得聖寵,他也是做到了不驕不躁。
“獨孤将軍怎麽來了?”
獨孤劍表現的很是着急,道:“王爺,出事了啊,大事不好了,剛剛得到消息,那個沈杜怕是要造反,他的兵馬已經過三關,幾天之後就會來到長安城,那個時候,他怕是要攻下長安城啊,一旦長安城被他給攻了下來,那個時候,王爺與我等,可還有命在?”
聽到這話,李吉神色微微一動,有些震驚,道:“竟然有這種事情,那沈杜要造反?”
“是啊,是啊,具體情況是這樣的…………”
獨孤劍吧河東道的事情跟李吉說了一下,李吉聽完,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,如果那個沈杜真的要造反,那長安城破,他這個二皇子肯定是要沒命的。
“那獨孤将軍此來,可是有什麽好的辦法解決當前困境?”
獨孤劍道:“長安城是守不住了,天下大亂也是趨勢,當今天子根本阻擋不住,王爺想要擁有天下,必須選擇隐忍才行,王爺的封地在蜀中,那個地方易守難攻,王爺在那裏也有十幾萬兵馬,隻要王爺現在潛入蜀中,那麽便有了争奪這天下的資本,王爺乃是聖上嫡傳,威望不是其他節度使啊,藩王所能比的,所以末将前來,就是希望王爺能夠盡快離開長安城,去往蜀中,若是晚了,可就來不及了。”
聽到要自己回封地,李吉頓時就有點猶豫了,要知道,在長安城的話,留在他父皇的身邊,他很有可能成爲李玄承認的太子啊,可如果回去了,那他想要成爲正統儲君,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。
而沈杜謀反,也是未可知的事情,萬一他沒有謀反呢,萬一長安城的兵馬阻擋住了他呢?
那樣一來,他的潛逃可就顯得很危險了。
可不走的話,萬一沈杜攻下了長安城,他再想走,就沒有機會了。
他很着急,額頭上冒着冷汗,獨孤劍見他如此,一聲輕歎,道:“王爺,現如今這個時候,要當斷則斷啊,一旦錯過,就什麽都沒有了,去了蜀中,憑借着王爺的兵馬,誰能奈何王爺?”
在這即将到來的亂世,誰擁有兵馬,誰就擁有了一切啊。
李吉思慮了一下,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道:“好,我們今天晚上,連夜離開長安城,去往蜀中。”
聽到這個,獨孤劍才算是松了一口氣,隻要李吉肯離開,他們此後就有希望啊。
兩個人這樣說完之後,百年連忙下去做起了準備。
入夜後,他們便帶着自己的人離開長安城,向蜀中方向趕去。
這個時候,長安城内人心惶惶,甚至有些混亂不堪,李吉就算是皇子,可是他的逃走,也沒有在長安城引起多大的風波,甚至根本就沒有多少人在意他的逃走。
所以他們逃走之後,并沒有什麽可轟動的。
與此同時,胡晨在得知消息之後,也是有點着急,連忙去就找自己的女兒去了。
他把情況跟自己的女兒說了之後,胡妃就有些着急和擔心起來。
“父親,要是這樣的話,我們應該怎麽辦才好,那沈杜他……攻不下長安城吧?”
作爲女人,胡妃不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,他的男人李玄,可是很厲害的人啊,他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嗎?
可是,胡晨的神色卻讓她知道,這種情況不太可能發生,如今的聖上早已經不是以前的聖上了,他沒有那個能力阻擋沈杜的十幾萬兵馬?
而且現如今,大唐各處叛亂四起,這天下遲早都是要亂的,就算這一次他們能夠僥幸躲過一劫,可以後呢?
“父親,若長安城守不住,那我們豈不是危險了,李乾他還小啊,他……他可不能有事啊,父親,現如今這種情況,我們應該怎麽辦才好?”
在明白情況真的很不妙之後,胡妃終于開始擔心起來,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。
胡晨眼眸凝着,思慮了一番,道:“李乾的封地在江南,現如今江南那裏,我們胡家兵馬有七八萬之多,如果我們現在逃回江南,說不定還是可以偏安一隅的,可保暫時平安,此後,就看我們的機遇了,說不定我們能夠崛起,也有可能崛起不得,但終歸來說,是個喜歡,今天晚上,我們就離開長安城,有李乾在,我們有希望。”
能夠在朝堂上混的風生水起,胡晨的能力絕對不是蓋的,他很清楚局面,也很清楚怎樣才能夠确保他們的安全,而且也知道在這樣的大局下,他們應該怎麽選擇。
當他收起了那一套對李玄的阿谀奉承,那他就是一條老狐狸,一條連狼都要害怕的狐狸。
胡妃猶豫了一下,道:“父親帶着李乾離開吧,女兒要留在長安城,跟聖上在一起,不管……不管怎麽說,他都是女兒的男人,他去哪,我就要去哪。”
對于李玄,胡妃是從内心深愛過的,因爲這個男人當年的風采,足以讓任何人黯然失色,她的心裏,有着那麽一塊柔軟的地方,是留給這個男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