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州城的那些難民現在連糟糠也是吃的。
沒有辦法,不吃就得餓死,可不管他們是誰,都不想死。
現如今,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,有得吃就已經很不錯了。
不過,也不乏一些人對秦會之心生怨恨,想着若是有機會了,一定要去告狀,讓長安城的那些大官們,都知道秦會之這個畜生在他們這裏做了什麽事情。
難民活了下來,朝廷的赈災糧還在源源不斷的送來。
隻要熬過了這個冬天,這裏的赈災事情差不多就算是結束了。
而在秦會之赈災的同時,他也沒有閑着,他派出了一些親信,去幫他調查一些事情,這些事情十分的隐蔽,其他人幾乎是不可能知道他有做這件事情的。
寒冬慢慢的過去,初春來臨了,赈災的事情終于到了尾聲。
這天,秦會之再次來到了刺史府,而長孫青跟以前一樣,仍舊對秦會之十分的熱情,連忙就迎了上來。
兩個人見面之後,秦會之行禮道:“長孫大人,這裏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,很多百姓都已經開始自謀生路去了,我這也算是完成了聖上交代的任務,過幾天我就要回京了,所以特來跟長孫大人辭行。”
一個欽差要走了,還跟刺史大人辭行,可以說秦會之很看得起長孫青了,而長孫青聽到這個之後,連忙笑道:“秦大人完成了赈災任務,這回到長安城後,肯定是要被聖上嘉獎的,我在這裏,就恭候有關秦大人的好消息吧。”
秦會之點點頭,道:“借長孫大人吉言了,等本官回到長安城後,一定會在聖上面前多說一些長孫大人的好話的,畢竟這赈災一事,長孫大人可是出了大力的。”
聽到這話,長孫青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。
赈災的事情,他長孫青可是什麽都沒有幹的,這段時間,他就隻忙着撈錢賺錢呢,那裏管那些災民的死活?
不過他很清楚,秦會之說這麽一番話,顯然是在向他們長孫家族讨好啊,有了這個,他秦會之以後在朝堂上肯定會順利一些的。
如此,長孫青又何必不好意思?
“那就多謝秦大人了。”
說着,長孫青拍了拍手,很快有人又拿了一個盒子過來,盒子打開,裏面仍舊是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。
“一點小意思,不成敬意,秦大人可一定要收下啊。”
這一次,秦會之并沒有絲毫的遲疑,立馬就笑着接了過來,道:“長孫大人有心了,有心了,好了,該說的我也都已經說了,這就告辭了。”
“秦大人慢走。”
兩個人頗有點心照不宣,所以秦會之拿了錢财之後就離開,那長孫青也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。
幾天之後,秦會之帶着一衆人馬向長安城趕去。
一衆人回去的時候,都是十分興奮的,因爲不管他們在這裏做了什麽事情,但他們好歹解決了這裏的災情,朝廷那邊,向來都隻看結果,不重過程的。
隻要解決了問題,那他們回去之後就是大功一件啊,有了這大功一件,以後他們肯定是要有一些嘉許的,這以後的路,恐怕要好走很多了。
他們從初春的時候開始往長安城走,暮春時節,才終于回到長安城。
暮春的長安城,多少還能夠看到一些姹紫嫣紅,城外的綠意很濃,讓人看過一眼之後,便覺得心曠神怡,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來。
秦會之他們回到長安城後,便直接去了大殿,面見天子。
“秦愛卿赈災有功,不錯,不錯啊,朕會好好獎賞你的……”
唐煜說了一番獎賞的話,基本上跟着去赈災的,都得到了一些好處,而作爲欽差的秦會之,自然得到的好處要更多一些。
朝中群臣看到這種情況,都十分的羨慕,隻是赈災啊,就得到了這些賞賜,真是沒有想到,早知道這樣的話,他們也去要這個好差事了。
長孫無忌站在前面,神色平靜,秦會之在青州城的事情,長孫青都已經派人把消息給他送了過來,秦會之在青州城的所作所爲很不錯,隻好很識時務,沒有爲難長孫青,而且還收了長孫青的禮物,這收了錢,自然也就成爲了他們的人。
隻有成爲了他們的人,才值得長孫無忌去扶持,因爲他不用擔心這個人會背叛自己,因爲他已經是他們的一員了,背叛就是害自己啊。
朝會結束之後,群臣陸陸續續的離開,秦會之小跑着要去跟長孫無忌碰面,畢竟他回來了,不去見一下長孫無忌,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。
不過,就在秦會之要追上長孫無忌的時候,一名宮人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,道:“秦大人,聖上宣你去禦書房觐見。”
聽到這個,秦會之面露驚訝神色,他看了一眼長孫無忌,又表現的猶豫了一下,然後才跟着那個宮人向禦書房趕去。
這邊,長孫無忌的眼眸微微凝了一下,本來他是想要秦會之跟自己聊一下的,可誰曾想秦會之還沒有追過來,就又被唐煜給叫走了。
不過,長孫無忌并沒有怎麽擔心,他相信秦會之這個聰明人,知道什麽事情可以做,什麽事情不可以做,去了禦書房,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麽事情吧。
有了這個想法,長孫無忌自然也就更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。
群臣陸陸續續的離開了皇宮,唐煜在禦書房等秦會之,而之所以等秦會之,是因爲唐煜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,秦會之這個會子隻是他的字,而他的名字叫秦桧。
秦桧啊,唐煜在得知這個之後,頭都大了,這個秦桧會是那個很完美的完成了赈災的人嗎?
隻怕不會吧,所以,他想再詢問一下秦會之,看看有沒有地方出現了遺漏。
隻是,讓唐煜怎麽都沒有想到的是,過來的秦會之,給了他一個很大的驚喜,這個驚喜讓唐煜一時間有點懷疑人生,特别的懷疑。
簡直懷疑的都不敢置信了。
秦會之很快來到了禦書房,而他進來之後,直接就跪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