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此途中,他們并沒有遇到十三嶺的一些算計。
當然,這個算計是對辛棄疾他們來說的。
其實,辛棄疾可以拉攏無涯道觀,那麽十三嶺也可以策反無涯道觀,畢竟他們才是同一類人,唇亡齒寒的道理,他們應該都是懂的。
不過,十三嶺沒有策反無涯道觀,對辛棄疾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,而在辛棄疾他們看來,可能是因爲十三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。
他們并不覺得他們的兩千兵馬能夠将他們怎麽樣。
不過,辛棄疾倒是很喜歡這種情況的,他們越是如此,就對他們越是有利。
兩千兵馬很快進入到了十三嶺。
這是一個地形十分複雜的地方,而黑白蜈蚣他們待在十三嶺腹地之中,想要與他們作戰,必須越過他們設下的許多陷阱和機關才行。
對于這個東西,唐軍之中倒是不覺得有什麽。
唐國行軍作戰多年,對于機關陷阱什麽的早有研究,而且軍中有專門負責這個的部門。
每次行軍,這個部門都會派出幾名負責機關陷阱的人跟随,這些人有着十分豐富的經驗,基本上隻要是有的機關陷阱,都瞞不住他們。
兩千兵馬在辛棄疾的帶領下很快向腹地之中進發,如入無人之境。
那些無涯道觀的道兵看到這種情況之後,也是大爲驚奇,佩服不已。他們無涯道觀和十三嶺的人向來是有點不對付的,所以此前也發生過一些矛盾,他們曾經派人來十三嶺找麻煩,不過派來的人根本就沒能靠近腹地,甚至都沒有怎麽跟十
三嶺的人交手,他們便紛紛被那些陷阱和機關給弄死的弄死,弄傷的弄傷了。
可是唐軍,根本就沒有把這些機關陷阱放在眼裏,如此唐軍的厲害,也就可想而知吧。
而有唐軍在前面開路,他們要滅掉十三嶺,想必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。
唐軍和無涯道觀的人繼續向前面行軍。
這個時候,已經有人把這邊的消息通禀給黑白蜈蚣了。
黑白蜈蚣兩人聽聞他們設下的陷阱都沒有什麽大用,不由得氣惱不已。‘可惡,沒有想到唐軍竟然這般厲害,若是沒有了這些陷阱,就憑我們這些人的戰鬥力,跟那些無涯道觀的人打打還行,可遇上了唐軍,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啊,這可如何
是好?’
黑蜈蚣有點着急,相比較下,白蜈蚣更爲穩重一點,當然,她本身就十分的穩重。看到黑蜈蚣的摸樣後,白蜈蚣一臉的嫌棄,罵道:“沒用的東西,他們還沒有到腹地,怕什麽怕,把兩道水閘給我打開,将我們養的那些鳄魚都給我放出來,這一次我倒要
看看他們怎麽過河,怎麽到達我們的腹地。”在十三嶺腹地前面,有一條十幾米寬的河,這條河并不算很難渡過,沒有船的話,就是踏水也是可以過的,隻不過,爲了保護他們不受到其他人的侵擾,黑白蜈蚣兩個人
在河的兩邊養了許多的鳄魚,隻要把水閘打開,讓放一些動物的血進去,這些鳄魚很快就會遊過來,那個時候,隻要有人敢過河,肯定會被啃咬的連骨頭都不剩。這是他們禦敵的最後一道屏障,當然,除此之外,他們還有一些後手,這個要等唐軍他們渡過河之後,他們才會使用,如果連這些後手都不管用的話,到時候他們就隻能
與唐軍一拼了。
白蜈蚣這樣說完,那黑蜈蚣才終于輕松了一些,道:“極是,極是,還是夫人說的有道理,既然如此,那就這樣定吧。”
他們這樣說好後,立馬派人去河邊,把水閘給放開了,水閘放開之後,兩邊養的鳄魚蜂擁飛撲而來。這些鳄魚大概有幾百條,個個十分的張狂,張着血盆大口,仿佛要擇人而食,别說是過河了,就是站在遠處的地方看上一眼,都讓人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害怕的,整個人的
汗毛都要豎立起來。
鳄魚放出來後,十三嶺的那些人看着那些吓人的場面,終于放心的笑了起來,同時也松了一口氣。
有這麽多鳄魚擋住去路,那些唐軍和無涯道觀的人想要渡過這條河來殺他們,可絕對不容易。
就他們這些人,想要鳄魚把這條路讓開,都要花費一兩個月的時間來引誘他們才行,沒有一兩個月的時間,根本不可能把這裏的鳄魚給弄走。
唐軍想要弄走,自然也不容易。這樣做好之後,他們也就隻拍了一部分人在旁邊盯梢,其他的人則回到住處休息去了,雖說他們都覺得唐軍可能過不來,但如果唐軍過來了,他們可能會與唐軍有一場大
戰,如此的話,他們現如今養精蓄銳,其實是更爲好的。
他們這些人離開之後,剩下的一些人也沒有太把這個當回事,在他們看來,有了這些鳄魚,就等于是給唐軍劃下了一條道,是他們絕對越不過去的一條道。
唐軍和無涯道觀的人繼續強行,途中雖然仍舊遇到了一些陷阱和機關,但他們還是很容易的大家渡過了這些陷阱和機關。
“越過前面的那條河,就到了黑白蜈蚣他們住的地方了。”一名無涯道觀的人說着,他此前倒是來過這裏一趟,對這裏的情況算是熟悉一點,不過,他當時是跟着那些十三嶺的人進來的,所以并不知道沿途那裏有什麽陷阱機關,
今天看到唐軍破解那些機關,他才心有餘悸,想着當初自己很有可能稍有不慎,便性命不保啊。
現如今他還能夠活着,真是祖上燒了高香。
可,就在這個無涯道觀的道士說了一兩句話後,那條離他們已經沒多遠的河,突然傳來陣陣奇怪的聲音,這個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恐怖。
讓他們耳膜發麻,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。
“這……這是什麽聲音?”衆人相互張望,辛棄疾的眼眸微微一凝,他們可能第一次遇到了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