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良此前是漢國的重臣,劉盈的相父。
這個身份讓他很尴尬,哪怕唐煜對他極其信任,但朝中的很多人,怕也會有熱議。
因此,他想要在唐國的朝堂上站穩腳跟,那麽他就需要立下一些功勞才行。
而且,必須是别人不肯幹,不願意幹的事情,他去了才行。
水泊梁山上的賊寇很難辦,朝中的很多官員都不願意去,如此,他去的話,就能夠彰顯出自己的本事來。
張良站了出來,對于這件事情,并沒有人與他争搶。
唐煜見此,點了點頭:“張愛卿既然毛遂自薦,願意前往,那朕就準了,給你批三千兵馬,責令你帶着這三千兵馬,快速趕往青州,與那些賊寇爲敵,絕不能讓他們再侵擾我大唐百姓。”
“喏!”
張良領命之後,并沒有在長安城多做停留,急匆匆就點好了兵馬,然後向青州放心趕去。
長安城離青州還是有點距離的,他們要趕到青州,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。
不過幾天之後,青州刺史陳青就已經得知了朝廷派了張良來青州的消息。
而聽到這個消息之後,陳青并沒有很興奮,相反,他的臉色還十分的難看。
“唉,聖上……聖上怎麽把張良給派來了,他是漢國舊臣,怕是不會盡全力啊。”
陳青并不覺得漢國舊臣會在這件事情上盡全力,所以他很不安。
張良若是不盡全力,那青州的情況怕也還不會改善吧?
天氣一天比一天冷了,陳青的心也冷了。
朝廷還在訓練水軍,還在建造船隻,但是入冬之後,船隻就算建造好了,也不可能運到青州來。
那麽想要剿滅水泊梁山上的賊寇,就隻能是來年春天了。
來年春天,還要等好久呢。
本來,陳青對于接下來的日子還有點希望和盼頭,可張良來了,他就沒有盼頭了。
“唉……”
陳青又歎了一口氣。
而就在陳青歎氣的時候,水泊梁山這裏,也有人得到了消息。
水泊梁山的賊寇頭目,名叫宋亮,他手下有不少高手,而且各有各的本事,其中水性好的尤甚。
這天一早,一名探子急匆匆跑了來。
“大當家,不好了,朝廷派了人來,隻怕是要剿滅我們啊,這……這可如何是好啊?”
以前隻是青州刺史的兵馬,他們還不怎麽害怕,但如今朝廷派了兵馬來,那他們不害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,唐煜連其他國家都能滅,要剿滅他們這幾個山賊,應該沒有什麽困難的吧?
探子把這個消息送過來後,一衆當家的就有點犯愁了。
“什麽,朝廷派了兵馬來,這……這可怎麽辦啊?”
“誰說不是,朝廷的兵馬太厲害了啊,我們隻怕擋不住他們吧?”
“誰說不是,我們就隻有五千兵馬,那裏是整個唐國的對手啊?”
“要不,我們逃吧……”
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,宋亮的神色卻是微微一凝,眼眸之中,帶着無盡的冷漠。而就在這個時候,宋亮旁邊,一名書生摸樣的男子頓時哼了一聲:“成何體統,我梁山有八百裏水泊,唐軍雖然在訓練水軍,但他們想要攻下我們這裏,容易嗎?刺史都攻不下來,朝廷也肯定不行,大家先
不要亂了陣腳。”
說話的男子,名叫吳康,是宋亮的一個謀士,很有學問,也很有謀略,最爲重要的是,他遇事十分的冷靜,并沒有因爲朝廷派了兵馬來而有任何的慌張。
吳康這樣說完,整個房間裏面立馬安靜了下來,大家相互張望,都沒有再開口。
這個時候,宋亮才起身道:“大家放心好了,朝廷的船隻隻要敢來,我們的人就能夠把他們給全部弄到水裏去,他們連梁山都走不到,大家放心就是了。”
宋亮更具有權威,他的話出口,大家就真的有了一些信心。
“大當家,聽說這次來的,還是一個漢國的舊臣,叫什麽張良的。”
“張良?”吳康一愣,他對于這個人還是了解的,而得知來人是張良之後,他的神色就變的有些凝重起來,宋亮見此,問道:“軍師,這張良有什麽好害怕的嗎?”
吳康道:“大當家有所不知,這張良乃是漢皇劉季邦的謀士,能力超然啊,沒有想到他竟然在漢國滅亡之後,投靠了唐國,而他如今要在唐國站穩腳跟,勢必用盡一切辦法滅掉我們。”聽到張良曾經是劉季邦的謀士,衆人頓時一愣,心頭一沉,要知道,劉季邦之所以能夠取得天下,靠的就是張良決勝千裏之外的謀略,蕭何糧草的儲備等等,張良有謀略,而且是帝王的謀略,這樣的人有
多可怕,他們隻要看看他們的軍師吳康,基本上就明白了。
這個張良,肯定比吳康還要厲害啊。
不安的情緒又慢慢滋生出來了,大家又開始小聲議論。
“這個張良這麽厲害,那我們是不是要被滅了啊?”
“誰說不是,這個張良可當帝王的謀士啊,不得了,不得了啊。”
“看來朝廷要滅我們的心很重啊,把這樣的人都給派來了。”
“就是,就是,我們要不要另謀出路?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大家嘀嘀咕咕的說着,吳康的臉色變的有點難看,許久之後,他才開口道:‘好了,那張良雖然厲害,但我們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。’
吳康開口,大家都把目光投了過來,宋亮聽到這話,很是好奇,連忙問道:“你有什麽好的辦法嗎?”
吳康道:“那張良雖然厲害,但也是朝廷的人,隻要我們手中有籌碼的話,那一切事情就都好辦了。”
“手中有籌碼,你的意思是?”宋亮有點不解的問了一句。吳康道:“我們之前不是殺了青州刺史陳青的大兒子嘛,不過我聽說這陳青還有一個二兒子,而就剩這麽一個了,如果我們能夠将陳青的二兒子給綁架了來,那你說張良來了之後,他還敢輕舉妄動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