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蒸着吃,可以炸着吃,還可以烤着吃。
當紅薯的吃法漸漸流行開來後,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吃紅薯。
不過,所有的紅薯都被朝廷收購了,其他人想吃紅薯,就隻能買。
而紅薯種的并不算很多,所以一般人也就買不起了,隻有那些權貴和富商,才有财力購買。
能夠吃到紅薯,對于權貴和富商來說,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。
而那些種紅薯的百姓,這個時候可就懊悔死了。
他們一開始不知道紅薯會這麽貴,而且這麽受歡迎,如果他們知道的話,一畝地的紅薯,比他們種三畝地的玉米收成還要好。
他們覺得他們虧大了。
可就算如此,他們又有什麽辦法?
所能做的,也隻能是明年多種一些紅薯了,然後自己拿來賣,自己拿來吃。
唐國在各方各面都在快速的發展着,糧食的囤積也是越來越多。
這些糧食,可以讓唐國就算打個幾年的大仗,也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。
時間就這樣過着,入冬之後,漢國這邊,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。
可能是因爲天氣變冷的緣故,漢國天子劉季邦偶感了風寒,一開始還隻是身體不适,可是後來就變的越來越嚴重起來。
禦醫用了好多辦法,都沒有任何的效果。
一時間,整個錦城,突然變的氣氛凝重起來,風雨欲來。
皇宮,劉季邦的寝宮,劉季邦躺在床頭,整個人變的十分虛弱。
而在他的旁邊,則站着張良。
“愛卿啊,你是朕最信得過的人,如今朕隻怕是挺不過這一關了,很多事情,隻怕要跟你說一下,也聽聽你的意見。”
張良聽到這話,顯得有些惶恐,連忙說道:“聖上,您隻是得了小病,調養一下就好了。”
劉季邦苦笑,搖頭,道:“愛卿,朕的病,朕自己清楚,你不用說這話來讓朕開心,你隻管回答朕的問題就行了。”
“聖上請說。”此時的張良,很擔心,他整個人都變的有些謹慎,因爲,一個帝王即将駕崩之前,他肯定是要爲自己的繼承人考慮一些問題的,如果他回答的不好,他隻怕不會有什麽好下場。
“若朕駕崩,張愛卿可願輔佐太子,就像輔佐朕一樣?”
聽到這話,張良的心就微微一沉,他覺得自己猜的真是沒錯,一個帝王快要駕崩了,果然開始清除一些對他不利,或者說對整個漢國不利的人了。
太子畢竟年幼啊。
張良并沒有任何的遲疑,道:“聖上,臣對漢國忠心耿耿,隻要臣在一天,必定拼盡全力,爲漢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。”
見張良說出這樣的話,劉季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:“朕一向是信任愛卿的,也相信愛卿沒有騙朕,那朕繼續問你,朕若駕崩,這韓信是除去,還是不除去?”
聽到這話,張良神色一愣,緊接着問道:“聖上的意思是?”“韓信掌握着一些兵權,而且此人用兵不錯,朕在,還可以壓制他,可朕若是不在了,太子年幼,隻怕對他不好控制,他若欺負太子年幼,奪取我漢室江山,那豈不是危險了?隻是,如今諸國征讨,我漢國
又把唐國給得罪了,而能夠抵擋唐國的,也隻有韓信,是以,朕才會有點猶豫和糾結啊。”
說着,劉季邦就又擡頭看了一眼張良,道:“愛卿有什麽好的建議嗎?”張良想了想,道:“聖上,唐國強大,若我漢國發生動蕩,他必定派兵前來滅我漢國,是以臣以爲,韓信是可以繼續留着的,隻要有韓信在,可确保我漢國無恙,至于韓信敢仗勢欺人,聖上大可不必擔心,
漢國兵馬很多,韓信隻掌握了很少一部分,而且,臣等也絕不允許韓信做出這等事情來。”
張良把如今漢國的情況給分析了一下,在他看來,如今漢國最大的威脅并不是韓信,而是唐國,韓信再有野心,他想要颠覆漢國也不容易,畢竟漢國這麽多人,那個允許他這樣做?
可唐國才不管這些,隻要劉季邦駕崩,漢國必定趁機對漢國用兵啊,那個時候,若是沒有韓信,他們誰有把握可以保住漢國?
張良這樣說完,劉季邦思慮了一番,而後點了點頭:“愛卿言之有理,那愛卿覺得,如意該如何安排?”
如意,就是劉季邦的小兒子,是當初跟呂皇後的兒子劉盈争奪太子之位的人,對于這個皇子,劉季邦還是很喜歡的,所以頗多寵信。
隻是後來還是不急呂皇後的手段,不得已,立了劉盈爲太子。
但他對呂皇後這個女人又是十分了解的,知道若自己駕崩,劉如意和戚夫人的下場隻怕都不好,所以現在,他才向張良問計。
這個問題,并不是很好回答,張良猶豫了一下,許久之後,才終于開口道:“聖上心中想必已經有答案了吧?”劉季邦一愣,沒想到張良會這樣說,他露出一絲淺笑,道:“朕準備把如意調離京城,讓他回到自己的封地去,這樣他和戚夫人去了封地,可以有一些自己的兵馬保護,如此,皇後就算再恨他們,也不會貿
然動手的。”
漢國的藩王還是有很多的,呂皇後對戚夫人動手不算什麽,可如果讓其他藩王誤以爲呂皇後要削藩,那其他藩王恐怕就要反了。
這呂皇後雖然爲人狠毒,但卻是個聰明的女人,他應該不會冒着被其他藩王造反的風險,來對付戚夫人。
這種情況,劉季邦是早就想過的了,沒有他在,戚夫人和劉如意的安全肯定是有問題的。
張良道:“聖上的安排是可以的,不過,這封地不可太殷實,不然也會爲戚夫人他們招來一些禍端。”
封地若是太過殷實,就會招人妒忌,那戚夫人和劉如意的本領一般,之前之所以能耀武揚威,也是得了劉季邦的寵信,可若是沒有了劉季邦,誰還會把他們當回事?
所以該低調的時候,還是要盡量低調一些才行的。君臣兩人,就這樣說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