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因爲積雪而變的難行。
這天下午,天氣更是因爲一場大風而變的清冷起來。
魏國的将士在這個時候,突然停了下來。
“不走了,我們不走了。”
一名都尉突然嚷嚷着喊了起來,而他這麽喊了一聲後,其他很多人也都停了下來,不肯再前行一步。
他們不想走了。
一來,天氣實在是太冷了,他們現在這樣走着,簡直冷的不成樣子。
再有就是,諸葛孔明從來沒有領兵打仗過,他在朝中有些威望不假,但在軍中,他們這些人還真沒把諸葛孔明當回事。
當然,還有一個原因就是,他們這些人中,有一些其實是司馬懿的人。
司馬懿在整個伐唐的過程中,已經把任何事情都安排好了,而途中給諸葛孔明找一點麻煩,正是其中之一。
他司馬懿很想看看諸葛孔明的能耐,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把這一支兵馬給控制住。
綿延的大軍停了下來。
諸葛孔明正在前面走着,一名侍衛急匆匆跑來禀報:“元帥,後面有将士不肯走了,而且還鬧的厲害。”
聽到有将士不肯走了,諸葛孔明并沒有太過生氣,更沒有絲毫的緊張,他隻是露出了一絲淡笑,而後帶着自己的親信,掉頭往後面查看。
這樣往回走了沒多久,諸葛孔明就看到了那一群嚷嚷的将士。
“不走了,我們不走了。”
“沒錯,要走,也得等開春之後,這天氣實在是天冷了。”
“沒錯,沒錯,我們不走了……”
一衆将士就這樣嚷嚷着,随着越來越多的人嚷嚷,聲勢變的十分浩大,而這些嚷嚷的人,也并沒有覺得他們這樣做,有什麽不對的。
諸葛孔明終于走了過來,他并沒有生氣,隻是看着這些人問了一句:“爲何不肯走了啊?”
“元帥,天氣太冷了,我們不想走了。”那個都尉站出來說着,整個人一點都不覺得害怕。
諸葛孔明這個時候,才哼了一聲:“這麽說來,你是要違抗命令了?”
“違抗命令又如何,這麽冷的天,我們怎麽走?”
諸葛孔明點點頭:“違抗命令又如何?違抗命令,死。”
“你要殺我?”
那個都尉問了一句,但諸葛孔明并沒有回答他,因爲就在這個時候,諸葛孔明身後的霸天,已經飛身而出,一刀向那個都尉砍了過去。
那個都尉剛要反擊,就被霸天一刀給劈成了兩半。
血腥的味道很快就散開了,雖然很淡,但眼前的一幕,卻讓人有些膽寒。諸葛孔明的神色卻是平靜的,他看了一眼那些人,道:“我知道你們以爲本元帥第一次領兵,無法服衆,不過我要讓你們知道,本元帥領兵,任何一個命令,你們都必須執行,若有人反對,軍法處置,殺無
赦。”
這樣說完,諸葛孔明随即調轉馬頭,繼續向前走,整個過程,可以說是做的雲淡風輕,仿佛剛才,他們根本就沒有殺人。
諸葛孔明在前面走着,後面的那些将士相互張望,臉色都十分的難看。
他們以爲諸葛孔明好欺負,可沒有想到,這個諸葛孔明十分的不簡單。
“可憐了韓都尉啊,走吧,走吧……”
“唉,你說這韓都尉,瞎嚷嚷什麽,我們出來就是打仗的,那能不走,走,走……”
大家都又歸隊繼續走了起來,歸隊的時候,少不得說一下那個被霸天殺死的韓都尉。
而那個韓都尉,隻怕到死都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就這樣被殺了。
他以爲,自己可以給諸葛孔明找一些麻煩的。
然而并沒有。
諸葛孔明不喜歡麻煩,誰不聽話,就殺了誰。
如果殺戮可以讓人規範一些的話,諸葛孔明不介意多制造一些殺戮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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諸葛孔明帶着自己的兵馬繼續向前走着,這一路上,他并沒有再遇到将士鬧事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這個消息已經傳到了許都司馬懿這裏。
在司馬懿的書房,一名探子把諸葛孔明領軍的情況跟司馬懿說了一番。
司馬懿聽完之後,并沒有覺得意外或者緊張,他就隻是點了點頭。
像這樣的事情,還不足以讓他覺得緊張。
諸葛孔明此前雖然沒有帶過兵,但像他這樣的人,要控制軍隊,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。
無非就是軟硬兼施罷了。
司馬懿點了點頭,然後就讓那個探子退了下去。
而就在那個探子推下去的時候,一名下人急匆匆跑了進來。
“老爺,宮裏傳來消息,說聖上的頭痛病又犯了,而且這一次十分的嚴重,聖上疼的把自己的額頭都磕出血來了。”
下人說的有點急切,司馬懿這裏,卻是神色平靜。
雖然,對于魏操的漸漸老去,他偶爾也會生出一些感慨來,但活到了他這個年紀,很多事情,都變的平淡了許多。
魏操的老去,是他所不能左右的,如此,又何必着急?
不過,司馬懿雖然表現平淡,但他還是說道:“禦醫有沒有說聖上的病有多重,是不是可以堅持半年?”
“半年?”下人愣了一下,但随即就明白了過來,他們家老爺的意思是說,魏操是不是還能夠再過半年。
對司馬懿來說,魏操隻要還能夠再堅持半年就行了,半年之後,他的很多事情都會完成,那時,魏操的死活,對他來說就是真的一點都不重要了。
下人明白之後,道:“聽禦醫話裏的意思,應該是可以的,不過聖上的病情也的确很重,旦夕禍福,真的說不好。”
生死這種事情,有時候真的不是人所能夠預料的,就算禦醫覺得魏操能夠再活半年,可萬一他火不到半年的話,誰又能怎麽樣?
司馬懿點了點頭:“好,告訴禦醫,對聖上要盡一切辦法的治療,至少半年之内,必須如此。”
作爲如今魏國的權臣,而且還手握兵權,司馬懿掌控的東西,是很多的,多的讓很多人都不清楚和知道。
驅使幾個禦醫爲自己做事,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。下人領命之後,退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