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諸位藩王出兵,朕要禦駕親征。”
唐煜這話出口,衆人頓時一愣,緊接着,徐茂公就站了出來,道:“聖上,不可,千金之子坐不垂堂,更何況您是我唐國天子,禦駕親征,太過冒險了,大不了讓李靖李将軍回來就是了。”
徐茂公說完,其他人也都紛紛表示不妥。
“聖上,徐先生說的對啊,您不可禦駕親征,還是呆在京城更爲安全。”
“不錯,不錯,聖上不要冒險……”
如今,他們這些人好不容易盼到唐煜登基爲帝了,如果再出現意外,恐怕不妥,是以他們都不想唐煜去冒險。
不過唐煜卻不以爲然,道:“放心吧,朕去,不戰可屈人之兵。”
聽到唐煜說出這話,衆人一愣,唐青和唐商兩人,那個是好屈服的,唐煜去,就能不戰而取勝嗎?
這怎麽可能?
但,唐煜意已決,非要禦駕親征,衆人沒有辦法,隻能同意下來,緊接着,又連忙給程咬金、羅成他們送信,讓趕快到玉州城集合,恭迎聖駕。
禦駕親征并沒有多少準備,唐煜他們也沒有帶多少兵馬,不幾天後,便來到了玉州城外,這時,程咬金和羅成都已經領着各自的兵馬在等着了。
“聖上,唐青和唐商兩人都十分的頑固,不肯投降啊,要不是等您來,俺就殺上去了。”程咬金大大咧咧的說着,唐煜卻是淺淺一笑:“殺什麽殺,不急,在城外安營紮寨,等着就是了。”
聽到這話,程咬金一愣,完全不明白唐煜什麽意思,不是要禦駕親征嘛,怎麽不出兵?
不過其他人都沒有問,程咬金也就不好意思多問了,隻能領命,在城外禦駕親征。
而就在唐煜在城外駐紮之後,他立馬放飛了一隻信鴿給杜如晦。
杜如晦接到信鴿之後,十分震驚。
“真沒想到,聖上竟然有這樣便利的傳遞信息的工具,看來投靠聖上,是對的。”
杜如晦心裏想着,随後寫了一封回信回去,緊接着便按照唐煜在信上說的那樣,開始安排起來。
黃昏,已經快要入夏的玉州城有些悶熱。
唐商和唐青兩人這幾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,時常喝酒。
而他們兩人今天喝的酒,是杜如晦給送過去的。
“王爺,這是屬下從俞州城好找,才找到的幾壇啤酒。”
入夏之後,啤酒就開始流行了,隻不過俞州城如今戒嚴,外面的啤酒根本進不來,想喝還真不容易。
唐商他們這幾天喝酒喝的厲害,見有啤酒,自然也是來者不拒。
“他奶奶的,真不知道唐煜怎麽這麽幸運,一個不能人事的人,竟然當了天子,找誰說理去,喝……”
唐商罵了一句,端起一碗酒就喝了起來,唐青更是郁悶,話也不說,緊接着也喝了起來。
幾壇啤酒,沒過多久就被他們兩人給喝了個差不多。
夜幕降臨,兩人喝完正要回去的時候,突然感覺有點暈頭轉向。
“這酒……竟然還喝醉了?”唐青說了一句,并未起疑,緊接着撲通就倒了下去。
而就在唐青和唐商兩人昏倒在地的時候,唐煜帶着兵馬向玉州城趕來。
在玉州城停下之後,衆人都看着唐煜,完全不明白他要做什麽,現如今天都已經黑了,還來這裏做什麽,難道要夜間攻城嗎?
可就在衆人迷惑着的時候,俞州城的大門突然開了,緊接着,就見杜如晦帶着一衆将士從城門處走了出來。
“臣杜如晦,獻城歸降……”
杜如晦投降了,這話出口,不管是徐茂公還是程咬金,都愣了一下,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?
他們可什麽都還沒有做呢,杜如晦就這樣投降了?
“聖上,不可大意,這可能是叛軍的假降,我們不能上當。”
杜如晦的投降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意外了,以至于徐茂公很是不相信,可唐煜卻露出了一絲淺笑,道:“杜愛卿能夠棄暗投明,實乃是我唐國功臣,不知唐青和唐商兩位王爺何在?”
杜如晦道:“兩位王爺就在後面的馬車裏。”
說着,一輛馬車從後面趕了來,把唐青和唐商兩人送了出來,他們兩人被送出來的時候,還在昏昏欲睡。
其實,杜如晦迷暈他們兩人之後,就假借他們兩位王爺的命令,表示要歸降朝廷,那些叛軍看到了唐青他們的信物,信以爲真,以爲青王唐青和翼王唐商真的要歸降。
再加上他們現在也都忌憚朝廷兵馬,并無多少戰意,所以很多将士也都欣然接受了這個命令,然後就這樣稀裏糊塗的歸降了。
唐青和唐商兩人被送出來後,徐茂公等人又是一陣吃驚,因爲他們看得出來,那就是唐青和唐商,可他們怎麽會歸降,這簡直不可思議?
兩人都還在昏睡,很快,徐茂公擡頭看了一眼杜如晦,這一切,可能都是杜如晦做的手腳,可他爲何要這樣做?
難道從一開始,他就是唐煜的人?
可這怎麽可能?
徐茂公猜對了,可連他自己都對自己的猜測感到震驚,感到不可置信。
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。
唐商和唐青兩人被虎狼軍給帶走了,他們兩人的兵馬很自然的被收編,這些兵馬,恐怕永遠都不會清楚他們是怎麽歸降的。
一場本來很可能會付出很大犧牲的戰鬥,就這樣結束了,每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,然後叛軍就歸降了。
難道就因爲是唐煜禦駕親征,所以叛軍歸附?
衆人對唐煜越發的欽佩起來,這些事情很快就會在唐國傳開,那個時候,唐煜甚至會被大家給神化。
這也的确是唐煜想要看到的結果。
他需要百姓對自己崇拜,隻有這樣,接下來的事情,才會更加的好辦一些。
“聖上,臣不辱使命,隻是不知聖上要如何處置青王?”杜如晦詢問,他到底對唐青還是有寫感情的,雖然背叛了唐青,但還是想爲他留一條性命。
唐青看了一眼杜如晦,自然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,道:“放心,對朕沒有威脅的人,朕也不屑殺他們,饒他們一條性命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