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過的很快,轉眼到了唐煜和蘇蓉成親這天。
一大早的時候,已經有很多官員啊什麽的前來送禮了。
如今的永德王很得聖寵,再加上又與威武大将軍的女兒成親,那些朝中官員,就是看在威武大将軍蘇傅的面子上,那也是要來捧場的。
所以,在唐商亦或者唐青看來,并無多少根基的唐煜,他的婚禮應該會特别冷清才對。
可事實卻是特别熱鬧。
從早上打開府門開始,來往的客人就沒有停過。
而且,快中午的時候,唐淵還特别派人送來了一份大禮,羨煞旁人。
迎親的時候,崔童給找了五百來人在後面跟着,吹拉彈唱的,好不熱鬧。
京城百姓看到這些之後,忍不住也就都議論紛紛起來。
“之前的有人傳的還真準,永德王還真就跟蘇蓉郡主成親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,看來姻緣這件事情啊,還真是天注定的。”
“就是,就是……”
迎親的隊伍走着,一群孩童在後面追,不時的,會有人撒一些幹果出來,那些孩童在後面跟着,拾起來就吃了。
在唐國,成親的時候撒幹果是很正常的事情,目的自然是爲了吸引人跟着,然後讓成親這件本來就很熱鬧的事情變的更加熱鬧。
而像這樣的幹果,就是拾起來吃了,也不會有人覺得丢人什麽的。
因爲這些東西都沾了喜氣,吃了還好呢。
迎親的隊伍饒了一圈,最後來到了大将軍府。
唐煜穿一襲紅衣,從高頭大馬上下來後,便直接進了府門。
本來府門這裏,是應該有人攔着的,新郎官不破财不能進,不過蘇傅的很多家人都在祁州,京城這邊人少。
再有就是,本來這婚事就有一些政治婚姻的感覺,事多了也麻煩,所以很多都給省了,唐煜這邊,倒也落得清閑,很快就來到了新娘子的房間。
唐國成親,不流行帶紅蓋頭,所以唐煜進去之後,就看到了穿着嫁衣的蘇蓉。
蘇蓉本就是一個漂亮的美人,如今再穿上嫁衣,越發顯得明豔動人,唐煜進門之後,看的有點癡了。
蘇蓉撇了他一眼,道:“看什麽。”
唐煜笑道:“看看也不行嗎?”
蘇蓉哼了一聲,心裏不知爲何卻是突然歡快了一點,雖然是政治婚姻,但她跟唐煜至少還能說上話,偶爾還能打趣兩句,應該也還不錯?
衆人在蘇蓉的閨房鬧了一通後,唐煜才終于牽着蘇蓉的手走出了門。
深秋的天氣裏,蘇蓉的手有些冰冷,唐煜就這樣握着,來到花轎旁的時候,已經把蘇蓉的手給暖熱了。
“起轎!”
一聲高喝,迎親的隊伍開始往回走,而回去的時候,仍舊需要繞着京城走很長的路,好讓京城百姓都知道。
回到府上後,唐煜背着蘇蓉跨了火盆,唐煜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,蘇蓉在她的背上吓的有點花容失色,緊緊的摟着唐煜的脖子,而且還要挾道:“你……你要是敢把我摔下去,我跟你沒完……”
衆人在旁邊聽到之後,忍不住哈哈大笑,一些人,更是忍不住打趣了幾句。
好在,唐煜雖然體力不是很好,但最終還是完成了這一艱巨的任務。
婚禮按照唐國的習俗就這樣進行着,拜過天地後,蘇蓉就去了新房,唐煜這裏,又陪客人喝了一些酒後,待客人走的差不多了,他才回到房間。
夜幕降臨,秋風漸濃。
新房裏面亮着燈,隐隐可以看到一個人影,人影正坐在屋裏不停的捂嘴,唐煜看到這個之後,露出了一絲淺笑。
推門進去後,就看到蘇蓉正在吃桌子上的甜品,嘴裏還塞着一個。
突然被唐煜發現自己吃飯的樣子,蘇蓉頓時有點不好意思,但緊接着就又喝道:“看什麽,你在外面大吃大喝的,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挨餓,我吃點不行啊?”
唐煜笑了笑:“我可沒說不行。”
說着,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包着的東西:“吃這個吧。”
蘇蓉撇了撇嘴,打開一看,竟然是一隻烤雞,她也真的餓壞了,撕下一個雞腿就吃了起來,這一口吃下去,頓時覺得這烤雞比他以前吃過的都要好吃很多。
“這烤雞怎麽這麽好吃啊?”
“這是我讓人用我的辦法烤的,或者說是熏的,而且每熏一會,都要拿出來刷一層蜂蜜,這樣看起來色澤更好,味道也更加的有層次感。”
唐煜說着,蘇蓉一邊點頭一邊吃,很快一半烤雞就給他給吃完了。
酒足飯飽,蘇蓉直接躺在了新床上。
“這是我的。”
唐煜一愣:“那我睡那裏?”
“你……睡地上。”
唐煜卻是不聽,直接就朝床上撲了過去,道:“這麽冷的夜,萬一生病了怎麽辦,你就忍心?”
“我怎麽不忍心,我告訴你,我們兩人的婚姻,就是政治婚姻,而且你也沒那方面的能力。”
唐煜也不生氣,道:“你也說了,我沒那方面的能力,睡一起又如何,反正我們都成親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唐煜賴在床上不下去,蘇蓉一想唐煜說的也對,因此也就隻能作罷。
夜越來越深,兩個人躺在床上卻都沒有睡意。
很尴尬,不僅蘇蓉覺得尴尬,就是唐煜也覺得尴尬,兩個人這個樣子,真的挺不舒服的。
猶豫許久之後,唐煜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“你早點休息吧。”說着,唐煜轉身出了新房,在新房旁邊,有一個他早就準備好的房間。
新房很快安靜了下來,蘇蓉躺在床上,想起唐煜,突然露出了會心一笑。
“這個唐煜,也還挺有趣的嘛。”
在蘇蓉看來,唐煜并不是那種讓女人很爲難的人,一個不讓人爲難的人,總是很容易獲得乙一些人的好感。
不過,讓蘇蓉喜歡他,卻也不能,至少在蘇蓉的内心,她是不可能喜歡上一個沒有那方面能力的人的。
一夜就這麽過去了,唐國在這場婚禮的刺激下,變得越發不可琢磨起來,仿佛,有一件大事将要發生。